“孩子叫什么?”

“连小石。”

“怎么不姓楼?你怎么糊弄住你家人?”

“我都弄好了。”

楼思德把鉴定书拿出来给杜宋看,杜宋接过来一看,是孩子与楼思德的亲子鉴定结果,数值已经达到%。

连墨抬起头,望了楼思德一眼。

还没等楼思德说话,杜宋就先开口了:“这是假的。”

“这么容易就看出来?”

“不是,我医院之前跟这家机构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文件格式不是这样的。你至少改了两处地方。”

楼思德再翻出寄给连墨的那张合同给杜宋看。

“这是真的,上面填写的是对的话,那这合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么孩子是连墨的,姓也是跟他姓,你家人不跟你急?”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有这鉴定结果为证,谁能知道?”

“还得是你楼思德。”

三天后,楼思德买了一套学区房,面积不大,两房一厅。房子虽不能和他之前的别墅相提并论,但胜在温馨有人情味。

两父一子搬进去后,鸡飞狗跳的生活序幕就此展开。

楼思德丢给连墨一张卡,里面是连墨那老破小区拆迁了,得到了260万赔偿款。

连墨拿着卡沉默良久,心里百般滋味。

现在新房子有了,孩子也有了,生活上什么都是用新的,他唯一的回忆老房子也没有了,过去的一切被彻底斩断。

他除了这260万和孩子,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想把之前给父亲治病的10万还给楼思德,跟他提了一嘴后,却被楼思德骂了一顿。

“还什么还?还了之后你还想跟我说拜拜?我告诉你,这破钱我不要,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赖不掉。”

连墨只能把卡收好,以后再琢磨该怎么使用。

?管礼.耳耳鳝一耳呜呜一柳龄?

天,逐渐晴朗,晒了两天的衣服终于干了,连墨拿起晾衣杆,把衣服通通拿下来。

本来这些事连墨不用做,之前是有一位哺乳的保姆的,但人比较年轻,天天看着两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虽然并没有开口询问,但总会心知肚明两人的关系。于是便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看连墨平时比较好说话,便想先攀上连墨。连墨虽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可奈何孩子还要喂奶,辞退了也不能马上找到代替,也就忍下不说。

见连墨食古不化,没有情根,油盐不进,她又把注意力放在楼思德身上。

可她并不是住家保姆,早上七点上班,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去散步,做两人的三餐,把自己的乳汁全都放在奶瓶里之后,晚上点准时下班。楼思德出门上班了她就来上班,所以她在一天时间里,能见到楼思德的次数屈指可数,时间也不长。

如果到了这时候想回头还来得及,但她偏偏在整理房间时,发现了楼思德带回家办公用的董事会公章,那快要湮灭的心思又疯狂顺着藤条爬上来,楼思德晚上六点到家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楼思德回来了就代表她快走了,又有连墨在场,又不好刻意去和楼思德攀谈。但她早有准备,下午的时候,她特地让孩子咳奶,孩子热了也不帮忙脱掉衣服,等到楼思德回来时,孩子已经热得大哭,谁来哄都哄不好。

看着身上长满了红色的痱子,楼思德道:“要不你别下班了,今天晚上跟孩子一起睡,我给你多加五百。”

这正中下怀。

晚上两人都回房间时,她整理好自己,拿着换洗衣服,背靠在门上,仔细听着隔壁房间的动向。

隔壁的门开了之后,她打开门缝望了一眼,确定是楼思德去上厕所后,才拿着换洗衣服,扯下了自己的内衣带子,也走了出去。

楼思德没有反锁的习惯,所以她直接就打开了。只见他刚小解完,正准备提起裤子,看到她进来后,动作顿了一下。

有戏。

她相貌虽不是极美,但好歹也有几分姿色的,再加上她刚生产完,胸也是极大的,此时任谁看到她内衣肩带露出来的样子,都会被吸引住。还没等她再补上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楼思德就吼了出来:“滚!”

楼思德长得人高马大,平时不怒自威,极有气势,就算没表情时也能让人感觉阴仄仄,此时再大声吼出来,她居然一时之间就吓到腿软。

可她本以为第二天就要滚蛋时,楼思德却把她留了下来,那天晚上住家的钱也照样给,但孩子过了喂奶期,她就被毫不留情的解雇了。

但她从那天晚上后,也不敢再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心思了。

所以现在家里没有雇佣任何保姆或者做饭阿姨,都是两人亲力亲为。

听见孩子又哭了,他又跑回去,抱起孩子,仔细看着孩子。

这是饿了。

去到厨房煮了一碗米糊糊,一小口一小口喂着吃。

喂饱孩子后,又带着孩子去楼下买菜。

早年的那些喧嚣都过去后,剩下的只有生活的鸡毛蒜皮,和麻木的心态。

他一边手提着菜,一边手抱着孩子,在进入楼道准备上电梯时,忽然一阵头晕,腰也一阵阵的疼。

孩子还不会走路,没法把他放下来,连墨只能强撑着,那股不适感渐渐散去之后,他加快步伐,进了电梯后,匆匆回到家。

一到家就把孩子放在保姆车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委屈,他继续揉着腰,好一点之后,他才咬着牙,起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