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渴死了。”
穆于清只得起身给这货倒水,沈听风一把夺过水大手一挥,“哗啦”一声,水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洒落在地,沈听风激昂不已,“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小爷我就是主宰!”
穆于清头疼地扶额,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沈听风喝醉了会是这副样子,这实在是一言难尽哪!
洒了水又挥斥方遒,沈听风又叫嚷着口渴,穆于清没办法只得又给他倒了一杯,这回没有再洒了,乖乖地喝下去了。
不过,那玻璃碎裂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天杀的沈听风把她家的杯子给摔了!!
“今日小爷在此摔碗,与尔等共进退!威武!”
穆于清再也忍不了了,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沈听风一个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可他还是不消停,趴在地上抬起一只胳膊大声叫喊:“来人,拿小爷的尚方宝剑来!”
穆于清把擀面杖丢给他,本以为他会站起身来挥舞那么一下子,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沈听风的疯癫程度,他抱着那擀面杖,大手摸了又摸,还上嘴舔了一下,“啧,我的尚方宝剑不是一条长约半米存放四年的咸鱼吗?怎么一点都不咸,还有股子木头味?”
“行了,赶紧躺沙发上睡觉吧,折腾这么大半晚也不知道你累不累。”
沈听风哪里听得进她说的话,自顾自地抱着擀面杖自言自语,穆于清头一回觉得她的好心就是给她自己添堵的,早知道把他丢某个宾馆算了,干嘛非得拉回自己家!
沈听风貌似又盯上了桌上的夏黑葡萄,他弯腰拄着他的“尚方宝剑”前进,抓起一把夏黑就开始扒拉成一颗一颗,然后往空中一抛举起手中的擀面杖打击过去,当然是没打到。
“观众朋友,现在上场的是棒球小将沈听风,棒法快狠准,国内再找不出第二个……“
穆于清再次咋舌,这是拿她买的夏黑葡萄当棒球了?还自己当起了解说员?
脸皮真厚!
接连击打了好几颗,都完美的错过了,沈听风把擀面杖一丢,上手就要去解皮带,穆于清太阳穴直跳,这货该不会是要上厕所吧?
穆于清赶紧推着他进了卫生间,关上门穆于清才大大松了口气,这醉酒的沈听风就是一尊送不走的神经大佛。
沈听风跌跌撞撞从卫生间出来,脚下一滑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折腾一晚上累了,他就躺在那呼呼大睡。
穆于清蹲下身去推他,“沈三,到沙发上去睡,地上凉。”
沈听风大手拍地,含糊不清地回答她:“娘什么娘,小爷可是钢铁直男刚得不行,纯爷们!”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穆于清也累得很了,取了一张空调被盖在他身上,自己则躺在沙发上小憩,真怕他睡着睡着又突然爬起来弄幺蛾子。
第一抹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穆于清就睁开了眼,她好像才睡了两个小时,这期间还时不时睁眼瞧瞧沈听风怎么样了,真怕他又爬起来干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穆于清走近他,盘着腿坐在他身旁,这家伙把空调被夹得紧紧的,还时不时说两句她听不懂的梦话。
穆于清守着守着自己也瞌睡来了,盘着腿脑袋一点一点的。
沈听风悠悠睁开眼,眼睛转了一圈后好像脑子清醒了不少,虽然头还是很疼,他转了转头,惊叫出声。
“啊啊!!”
试问你突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身旁还坐着一个盘腿像是入定般的人你会不会吓一跳?
穆于清被他的惊叫声吓醒了,她轻声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沈听风一骨碌爬起来,哪还管头疼不头疼,这一爬起来沈听风又大叫三声。
“啊啊啊!!”
穆于清觉得自己的屋顶都要被沈听风这三声嚎叫给震塌了,怎么一醒来就这么精力充沛都不需要练声的嚎叫?
沈听风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自个儿,自己居然躺在卫生间门口,两只手还被绑着,上身居然没穿衣服,下身皮带是解开的,已经露出了裤头,他感觉到了不妙,他怕是被人那啥了,他举起被绑的双手捂住自己上身怒瞪穆于清。
“你他妈的都对我做了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对我那啥了?!畜生!”
第239章 可不就是丧心病狂么
穆于清还没从他的三声嚎叫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他怒气滔天地质问自己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穆于清腿都坐麻了,她揉揉酸麻的腿慢慢站起来,这个动作在沈听风看来就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他昨晚就是被这家伙那啥了!
穆于清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接水喝,期间还按了按腰,“骂谁畜生呢,你还有脸骂我,你昨晚干的混账事你都忘了吗?!”
沈听风看到她的动作都要吓傻了,动了动身子,发现就是有点乏力外并没有任何不适,而那个在喝水的小子动作迟缓,他越想越觉得可怕。
该不会他昨晚醉了酒兽性大发把眼前这瘦不拉几的小子给睡了吧?!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沈听风咬开绑手的领带,揉着太阳穴心虚虚地问:“……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放下水杯穆于清果断炸毛,这货真是喝断片了,她阴恻恻道:“怎么?你都不记得了?”
“…我…我该记得什么?我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吗?!”
穆于清冷嗤一声,“可不就是丧心病狂么!”
沈听风咬牙,睡了就睡了,大不了明儿个上阿言那领罚去,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他大步上前抓住穆于清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衣服只是皱了点,难道他又把衣服穿回去了?
“咳,我昨晚……”
穆于清不知道他盯着自己眼神古怪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把你裤子穿好,穿上你的衣服麻利儿给我滚蛋!”
沈听风的脸微微发烫,迅速拉好裤链系好皮带,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还是硬着嘴皮道:“喂,不就是一时糊涂把你睡了嘛,至于那么恶声恶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