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和我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也一开始觉得,我是势在必得,没想到,最后关头让狗给咬了一口,说是临时推出去了,我还听说闵氏拿了三百万打点,我正打算找我警局的朋友帮忙查查,到底打点给了谁,王府一号给闵氏赚了上千万,我能咽下这口气么。”
李主任沉默听着,白唯贤故作不明,“李主任仕途上人脉广,帮我个忙问问?”
“行了,事到如今,名人不说暗话,白总直言,要什么。”
“李主任,话我也直说,那个王府一号,过去了我不在乎,刚才我让老鸨子叫白鸢鸢过去,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亲自来接人,要不是这个,我都不打算见你。”
我愣住,原来白唯贤是为了我才和李主任这么撕破脸的,我错愕的看着他,他的侧脸轮廓紧绷,鼻梁高挺,我觉得我在场子里待了两年,还有在莞城其他地方见过的男人,都太多了,陪的,别人陪的,足有几千数,可我只觉得除了白唯贤,权晟风最像个男人,虽然他强、暴了我,但我其实也不反感,相反,我倒是觉得他特别霸气,和那些懦弱得要命自以为是动不动就拿爱情谈论的男人相比,权晟风是我特别敬佩和欣赏的。
我在昨天夜里也想过,是否没有白唯贤在前,我就会爱上权晟风呢。
李主任的目光从我脸上流连而过,“白总,我可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要是知道了,我不会点她,花魁有的是,哪个场子没有一两个,我犯得上和你争么,又不是没被*过的,我没那个兴致。”
白唯贤仰脖将剩下的酒都饮下去,然后把杯子很大力的摔在茶几上,“这次城南的工程,李主任还打算徇私舞弊么?”
“这次城南的,不归我管,不过我得提醒白总一句,城南那边这块地,据说世纪名流的二老板也看上了,打算建个*,不知道白总和权总比起来,谁更强了。”
权晟风?他竟然也要这块地?有关城南挨近郊外的那片空场,我早就听说了,去年拆迁有些违规,造成了两死一伤,报纸还大肆报道了,据说莞城这边相关负责人和领导无一例外都领了处分,闹的非常大,上面还派人到现场去看了,轰轰烈烈几个人才算平息,拆迁户都聚集在一起去讨要安置费,当然了,这都是拜建委的黑心狼李主任所赐,也因为这个缘故,这次的地皮招标不直属于本地的部门管,就怕有阴谋论,从凤城那边调来了一批人马,若是如此,那相比权晟风要更占优势,他可在凤城混了许多年了,总有些人脉积累。
白唯贤倒是不动声色,只是点头,“不劳李主任记挂,只要我想得到的,我自有法子,李主任捂严实了头顶的乌纱帽,别让心怀不轨的人给翘去,就够了。”
白唯贤说完站起来,也没有拿杯子,经过我的时候他说了句,“跟我出来。”
我朝脸色极端难看的李主任点了下头,就赶紧跟出去了。
白唯贤一直往外面走,都到了电梯口才停下,我站在他身后,透过理石墙壁望着倒映出来的他的脸,“谢谢你啊白总。”
“你以为我为了你?我是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顺便给你带出来。”
我哦了一声,电梯今天也很诡异,半天都不到,气氛尴尬极了,好不容易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站着,门迟迟没有关上,他见我无动于衷,有些不耐烦,“你还不进来?”
我指了一下我自己,“让我跟着么?我还在上班。”
他迈过来一步,把我拉进去,“上班?睡觉算班?”
我低头不语,他也不再理我,手却还攥在我腕上,有些吃痛。
电梯下到一楼门打开的瞬间,我看见了站在外面等着的权晟风,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看那气势就知道是黑道的,我和白唯贤走出去,直到电梯门关上权晟风他们三个人也没有进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许久才挪到了白唯贤那里。
“白总。”
“权总。”
然后就又都不说话了。
权晟风身边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白小姐不是被李主任困住了么?”
我“嗯?”了一声,他接着说,“听门口服侍的服务生告诉我的,李主任要拉着你出、台,我去隔壁饭店吃饭遇到权老板了,跟他说了,权老板打算给你解围去,你倒是安然无恙。”
我有些心虚的去看权晟风,他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电梯门再次打开,下来一对搂着的男女,然后权晟风带着那两个人进去了,门合上的瞬间我扭头去看,他目光望着地面,面无表情。
卷二:错承两世情_第三十四章 白鸢鸢,我为你赎身【2】
“白鸢鸢,你主动接近我,在我喝多了的时候,我明明没有点你,为什么那么巧你进来了?被我上了之后,却不要钱,让我一直惦记着,之后再三拒绝我,但又每次都让我碰上,你跟我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要适可而止吧?太拿捏了,就让男人烦了,你就没戏可演了。”
我彻底愣住了,这番话说得特别流畅,可我就是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似乎更愤怒了,钳住我下巴的手再度用力,我疼得哧了一声,“白总”
我都能想象到下巴上的青紫掐痕多么触目惊心,他没有松开我的意思,眼神凌厉能杀人,“到底是什么人,覃涛的,还是李主任的?”
他说完忽然眯了眯眼睛,“还是,我没想到的人派来的?”
我摇头,被他这副可怕的样貌吓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大抵感觉到一股湿热,他慢慢松开了,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想让我查你的底细,就痛快交待,我最讨厌女人算计我,你最好说清楚。”
我低着头擦眼泪,他格外不耐烦,“说!”
“我只是看照片里的人,好像似曾相识。”
我知道我说不认识没见过他肯定不信,说认识也不行,我只好来这么一句囫囵的话,他将信将疑的盯着我,“似曾相识?”
他坐下来,挨着我很近,“白鸢鸢,你编故事倒是有两下子。”
“我没有,在阜城住过几年,那家老相片馆,我也拍过。”
他蹙着眉头,“第一次问你为什么不说。”
“我去过的地方多了,不看照片,都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信没信,他只是专注的盯着我,许久才像是呓语般的念叨了一句,“第一次见,眼神确实像,年纪也相同,但到底不是。”
他说完站起身,“有客房。”
他推开一扇门,走进去,门“砰”地被关上,我也跟着站起来,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也太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早就把我遗忘了,却不想那张久远的照片他还完好无缺的保存着,他那么生气,下意识的先去检查我和他的那一张,我在那一刻,似乎这么多年的怨气和恨意都消散了,我要的结果,从来就不是和他在一起,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只怕早也没资格了,这大抵也是最好的结局。
我推开旁边那扇门,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说的客房,双人床上洁白的床单,,只有一个衣柜和床头柜,连把椅子都没有,简洁的有些刻意了,我关好门坐在床上,把权晟风给我的手机拿出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很快就接了,声音低沉得似乎已经睡了。
“权总,打扰你休息了么。”
“在办公室,我一向浅眠。”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他“嗯”了一声。
“能不能把你查到的阜城有关我的事都藏起来?”
他那边沉默了片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