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候段安不太注意其他人,全身心投入吃饭这项伟大美妙的事业。因此他吃得肚子圆鼓鼓后,心满意足地擦着嘴,这才看见段易沐早吃完了。他也不离开座位,就支着下巴,面无表情注视着人。
“吃饱了?”
“嗯嗯,嗯。”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回来了,段安的直觉告诉他,段易沐变可怕了。也是,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吧,否则怎么会故意扮成女人强奸他……
“看电视去。”
“啊?”居然是赶他去看电视。段安以为听错了,下一秒就目睹了段易沐居家好男人样收拾残羹剩菜,转身进了厨房。
现实太过魔幻,一时半会难以接受。段安是真的不会把洗碗做饭的家务活和段易沐划上等号,他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男吗?
小仙男,这恶俗的外号可不是他起的,是高一班里学习委员闪着奇怪的星星眼,八卦地讲给他听。
呕,段安不止一次想捅出去,段易沐是个表里不一的变态。但他丢不起那人,再说了,一向是群体里透明人边缘的他,没人愿意相信。
厨房里真的响着哗啦啦的水声,段安报复性地想象了一下段易沐穿着围裙被菜刀切到手,被油溅到脸的囧样,苦滋滋取悦自己。
电视的线也被收拾好,段安按了个电影频道,以一个对脊椎不好的难看坐躺姿陷在沙发上,走走神又看看,时不时竖着耳朵偷听厨房的动静。
懒鬼上身,躺了几分钟想打盹了。段安其实睡得够多,不太困,可电影没有好看的,转来转去的新闻台和电视剧也提不起兴趣,干脆抓了果盘上放的生瓜子磕。
在一些方面上,段安总表现得令人火大的厌人。他不喜欢吃生的瓜子,喜欢那种咸熟的,怀着熊孩子的淘气与想给段易沐找点麻烦的心理,将瓜子皮吐扔得到处都是。
接着到段易沐的拖鞋踩站在沾着他唾液瓜子皮的地毯上,他那点自以为是的洋洋得意立即熄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快速调整出挺腰并腿的坐姿,
饶是圣人都会摇头说他愚蠢至极,坏脾气的段易沐该如何惩戒他呢?
青年看也不看一地的狼藉,坐到段安旁边。水香一靠近男孩就蹦得老高,歪着肥臀远离身边的人。
“电影不好看?”
怎么还跟他搭话?段安一点也不想理他,但不敢得罪惹怒他。若是在他视野范围外蹦跶几下还好,一到段易沐跟前就怯得如只犰狳,对方咳嗽一声他能怕哭。
“还好……”
自然不好看,作为一个毫无异性缘,渴望拥有与美少女甜甜恋爱却惨挨亲哥强迫的小胖,他此生第一讨厌段易沐,第二讨厌苦瓜,第三讨厌爱情电影。
屏幕正播放着俊男靓女的情侣相处,碍眼极了。
“没事,安安觉得不好看就不看了。”段易沐取过遥控器,似乎酝酿着某些不怀好意,“哥哥给你换一部,保证安安喜欢。”
“咔”,闪烁一下,场景顿时换了。
段安瞪大了眼睛。
他认出这是他的卧室。
躺了一个多星期的床,提供他书籍的柜子,双层遮光的窗帘,还有他洗澡的浴室。
全部,映在高清的电视屏里。
上边的“段安”喝完药膳粥,翻完了一本少年漫,刷完牙,困乏地倒头酣眠。
偷窥的摄像头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能一丝不落地收录他的睡相。
然后段易沐出现了。 婆婆文Q九.一.五.八.六.八.三.三.一
(四十二)
上帝的视角观察另一个“我”是十分怪异的。
不自觉瞪睁双目,段安身体向前倾成快摔掉下沙发的斜度,背后发冷地紧盯电视。
“他”睡得无知无觉,侧卧的姿势,胖成猪头的脸肉全部负重到一边脸颊,使得它像个皮薄馅厚的肉包,嘟嘟挤压着,嘴巴微张,是最容易流口水的程度。
段安知道自己睡相难看,但这不是重点。谁能来跟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段易沐会出现在镜头?不对,为什么会有这段录像?他的房间装了摄像头吗?那为什么他没有发现?
重重疑云未能阻挡屏幕的演绎。“段易沐”是在“他”睡着后不久就进了他的房间,可“他”没有一丁点醒来的迹象,连别人上了他的床都一动不动。
“段易沐”摸摸他的额头,把他手里的漫画书拿到枕头边,然后就脱他的衣服。
预感到接下来的情景,段安想张口制止,却深晓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他看着“段易沐”轮流吮吸他的乳头,将红艳的珠粒吃得肿胀不消;他看着“段易沐”扒开他的股缝,探指弄松后穴,或是觉得那个小口肿得太可怜了,取了药膏化在手指和舌头上为他上药。
过程透着难堪的香艳,绝非段安可以承受的行为。
他一下扑倒在段易沐的身旁,摇着他握住遥控器的那支胳膊,音调高尖:“关掉!关掉!你关掉!我不看了!我不要看!”
“为什么不看?”美人撑着下巴,也不看弟弟有多崩溃,着迷般专注电视,“不好看吗?我和安安当主角的电影。”
“我……我不喜欢!”段安僵硬地去勾遥控器,被灵活地躲过了,狗嘴吊骨头样的戏耍,急得他冒汗。
“我不要看!我不想看这个!”他何止是想关掉,甚至想把它销毁了。怎么可以录这种东西,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段易沐这个死变态!
“可是哥哥喜欢。”段易沐施舍地露了丝笑,残忍地拉大音量,将段安拽到腿上,掐住他的脸扭向电视机的方向。
“不要闹脾气了。”
被迫接收下那些淫秽的画面,不管是他被玩得没有男性样的乳头,还是被舔得裂开淌水的穴口,激得段安眼睛泛红。
他费力地挣扎,又踹又打又踢,不想和段易沐挨得太近。青年也不刻意压制他,手一松任由段安重重跌在地上。
尽管绒地毯缓冲了大半的力,可男孩是后脑勺着地的,他直接痛得呻吟一声,四肢传来一阵麻。待缓劲后丝毫不敢造次,可怜地躺在地上哀哀瞧着兄长。
段易沐因他小兽的眼神而取悦,右脚抬起,含羞辱意味地踩着段安的胸部,大脚趾瞅准凸起刺压。
“啊!”段安不得不弯腰抱住玩弄他的脚,肉粒被碾进胸肉,身子发软。
“不要不要……”这只脚恶劣得过分,脚趾夹着小粒拉扯,脚心压揉着乳肉。段安被玩得气喘连连,脸脖皆红,一副隐忍勾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