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连风雪都息了,没有天光,也没有暖意。

作者的话:啊!!!!!!

补:关于奉哥腺体残缺为什么还能被柏家接受联姻的事,这里是最后的解释了,以后没有伏笔啦,靠老婆们自己悟了~

再补:我喜欢把伏笔埋在细节和文章里,想写出红楼梦那种草蛇灰线埋伏千里的感觉,但是可能笔力有限,很多问题其实前文都有答案的,老公们多看一看就明白啦,实在不懂也有课代表们给出很多优秀答案了,可以翻翻评论,大家都好聪明的!

47

但男人是滚烫的。

发情热烧得他满脸满脖子通红,贴在奉星如颈窝的脸、禁锢着他的腰的手臂、还有那只拽开衣角自小腹一路摸向胸前的手,那么火热,男人大汗淋漓,像烧了一整夜的柴火,余温绵绵不绝,烤干他这潭稀薄的池水。

奉星如在皮肉被咬破的刺痛里垂下头,柏闲璋的臂弯牢牢紧箍在他的腰上,此刻顺理成章地承托了他的力量,让他倒伏于自己的胸膛。若是教外人看去,他们就好像一对交颈缠绵的爱侣。奉星如分不出神再思虑,柏闲璋一口尖牙咬破他的腺体之后,像是终于得到了宣泄,他的信息素不再那么咄咄逼人,雀跃着,似乎一枚枚无形的音符在空中跃动。这些微妙的变化奉星如是察觉不到的在他的鼻尖里,只恍惚那苦麝味清减了,他的后颈贴上一条湿软的舌头,那舌头绕着咬痕舔舐,又吸又吮,仿佛能借此安抚疼痛也似,奉星如只觉得肉都快被他磨坏。

柏闲璋抬起头,敛去唇边的血丝,他舌尖上残留着鲜活的血腥味,带给他一种奇异的满足。奉星如看他好似清明了些,忙抬手推他,殊不知他的臂膀如此坚牢,竟是纹丝不动,而且他的抵抗惹怒了这头发情的野兽,男人勒着他的腰一掼,他们双双跌落,男人顺势分开他的膝盖卡进他的腿弯里。

奉星如顾不得脊背撞到地板的巨震,他扭腰欲逃,未爬出两步,被男人抓着裤腰扯回来,奉星如侧头望去,“大哥,我们不该这样。”他眼眶刺痛,男人覆在他的上空,身形挡住顶灯而投下浓密的阴影,这阴影太宽阔、太浓重,将奉星如笼罩,遮天蔽日。

奉星如便是他欲望的囚徒,瘫倒在他身下,眼底满映他那遮天蔽日的暗影。无从抗拒的绝望自每一寸晦暗之地长出藤蔓,终于渐渐爬满他萎软的躯壳。

“大哥,”他苦苦地求,那么哀切,抓着他的衣襟连肩胛骨都在颤抖,“大哥。”他又唤了一声,眼底盈满灰败的无望。男人置若罔闻,手已经拉下他的裤链,握住了他的命脉,狠狠一挤。奉星如吃痛,他喉中发出一道嘶哑尖利的低叫,在那阵受制的疼痛里,他往心底去的泪终于流干了,只剩满心怆然,在一地的枯萎里,他终于抬手,主动抱着柏闲璋的脖颈坐起身:

“是你们逼我的”

他猛地前倾身子,以一种丧生而献祭的姿态,朝男人的唇瓣死命咬去。

作者的话:谢谢老婆们爱的鼓励,有空我再回复你们!!明天考试,今天只能抠这么一点了,剩下的明天考完我就补上来,老婆们凑活吃着先

47(2)

柏闲璋的舌尖乍然一痛,毛细血管破裂,血的腥甜瞬间夺取了他的神志,alpha在性事里应当占据至高的权力,以欲望肆意支配雌伏于他的性伴,但他的omega竟如此大逆不道,不仅违抗,咬破他的肉体对他施以血和疼痛要知道,疼痛是驯服和奴役最粗暴、最有效的手段。

他的omega妄图僭越任何一位alpha都容忍不了这样的悖逆,等级越高,他们的权力愈发不容染指,因此奉星如轻易地点燃柏闲璋的滔天怒火,焚灭他最后一丝所剩无几的克制。

柏闲璋用力一抓怀中人的头发,将人拉开,他眼里只有奉星如染了血的唇瓣,他脸上眉头紧促,咬着牙关,是一种不加忍耐的痛色。他心底快意了些,大腿、腰身、臂膀都卡死身下omega的每一个关节,保证他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他将人逼入沙发旁的角落,几百公斤的实木沙发沉稳如山,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墙。他扭着奉星如的肩背将人反折过去,掰开他的大腿,扣在自己两侧,向前一挺,整个人嵌入奉星如的腿间,将他圈禁于自己的胸怀。

衣裤费事,他胡乱地剥掉,屈指成钩塞入奉星如的嘴里,都说口腔本质实乃另一副性器,比底下那容纳欲望的地方更放荡。又湿又软而温热的肉壁包裹着他的手指,无异于世界上最下流的勾引。但柏闲璋顾不得这些,他马上找到牙槽最末尾的臼齿,牢牢扣住,避免接下来奉星如再有什么反抗,毕竟人发起狠来,连耳朵都能咬掉。

果然奉星如这下子真的连咬都不能了他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喉音,却因为柏闲璋的手指而溃不成声,最后只变成无意义的呜咽,他奋力扭转腰身,可大腿、小腿、都被男人叉开了扣在他的腰际,且面朝沙发,背对柏闲璋,难以有什么挣扎脱身的余地。紫檀木纹上雕着繁复纹饰,纹饰的边角积了尘灰,他目之所及,只剩下这一片浓郁的紫色漩涡。

“啪”地一声,皮带抽破空气,男人捉了他的手腕捆紧,他连支撑自己的力量都被夺去,男人搂着他的腰下坐,终于将他变成了一株依附于他才得以喘息的寄生藤。

柏闲璋抱着怀里人下坐,奉星如的臀肉贴上他的大腿,或许先天禀赋便很不足的缘故,他的体温更低,对高烧的柏闲璋来说,他好似拥抱一块低热的冰炭。像濒死的鱼渴望水,柏闲璋的干涸不仅毫无缓解,反而其他没有受到安抚的皮肤愈发干痒,心底叫嚣更多

他握住怀中人身前那根东西,低下头鼻尖贴着他的后颈向颈窝滑动。闻不到渴求的信息素,他越发着急,胸膛挤压着他的脊背,皮肉紧贴皮肉,他朝那人的肩头泄愤般咬了一口。

手下的拨弄越发快,不知道是因为残缺还是先天不好,奉星如的那根东西并不大,细而瘦,伶伶丁丁的,刺激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发硬的迹象。或许已经充血了,只是比起他们的东西来,还是萎软。柏闲璋升起烦躁,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已经纡尊降贵地侍弄了,这根东西依然半死不活。他索性丢开,往下摸去。

在生殖腔穴口周围揉弄几下,夹着他腰际的两条大腿立刻绷紧了。倒是敏感,柏闲璋手下愈发粗鲁,奉星如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张着唇仰着脸喘息着,随后逐渐埋下头,脊柱因此显出一串棘突在皮下突兀的隆起。

草草湿润了,柏闲璋收回手,扶着自己底下那根那根黑涨涨的肉鞭往那处顶入他听见眼前人一声呻吟,不似欢愉,只如难耐。

柔软黏腻的湿肉包裹上他的欲望,柏闲璋顿时头皮一松,他阖上眼帘呼了口浊气。掀开眼,猛地发力,飞快挺动起来。肉壁裹着他的茎身,似蠕动又似滑动,像千万条不知羞的舌头作最温柔的骚弄,真是天底下最销魂的去处。柏闲璋此刻抛开那些什么停停歇歇的节奏,只一味地顶撞,每一下都掼尽气力。奉星如实在料不到男人竟如此激烈,他捱不住这暴雨倾盆般的力道,止不住地前跌就要撞上比铁还冷硬的木沙发。

男人一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捞起,张开手掌按着他的前胸,让他后坐靠入他的怀里。体内是那根粗重肉欲的冲撞,男人哪里都大,奉星如穴口含得发麻,两只腿根也发酸,因为男人的腰胯太宽,大腿也太粗壮。

后背贴上一片起伏紧实的皮肉,还有两颗微硬的肉粒磨蹭这是柏闲璋的乳尖,奉星如竟然还能分神辨认,男人的胸肌比奉星如的手掌还宽大,厚厚的、软绵的肌肉贴着他脊背滑动,像跌入一片无际的海沙里。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罅隙,奉星如能感受到男人每一块肌肉的隆起和沟壑。

空气里满是柏闲璋的味道,他出了很多汗,全都蹭在了奉星如身上他在奉星如体内释放的那一刻,奉星如后知后觉,这微苦而辛冽的味道,清晨的花台、他们兄弟的晨跑,原来,在那些简短的交谈里浮动的,是男人的信息素。

男人长长地宣泄结束,他没有抽出来,而是大口大口喘息,奉星如身后的胸廓不断起伏,男人潮湿而闷热的呼吸洒在他的后颈上,温室一样。他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片刻,一只手拧过他的下颌,一根舌头蛮不讲理地闯进来,在他的嘴里肆意卷弄。

口涎滴落,男人那根东西还赤条条地堵在他穴里偶尔抽动,奉星如上下都被堵着透不过气,男人好似解了瘾,又好似杯水车薪,满腔欲念沟壑难填,他松开钳制奉星如下颌的手,微微后仰退开身寸,低下头,两只眼珠阴翳沉沉

奉星如看见他眸色的平静之下其实正欲海滔天,而翻涌的漩涡中心,是一无所有的自己。

不知道是否他此刻的神情太脆弱,男人的目光依旧紧紧追着他,蹙了蹙眉,随后他撤开视线,俯下身子,舌尖从他的锁骨窝里往下打转。直到含上乳尖,他吃弄着,拔出挤在他穴里的肉具,将奉星如放倒,解开了他手腕上皮带的束缚。

随后他拉过奉星如的手握到渐渐膨胀的肉屌上,正面抱着奉星如按入自己怀中,奉星如的鼻尖埋入一片漐漐的胸肉里。汗珠微咸,柏闲璋隆隆的心跳像四面八方的鼓点,向奉星如传递他奔流不息的生机。

那根东西在奉星如手里不时痉挛,男人玩够他的奶头,终于抚开他的手,握着充血的肉具再次堵进已微微回缩的穴道。

这一轮鞭挞,又不知几时才能平息了。奉星如在他怀里,在他的情天欲海里,除了沉沦,无处逃生。

作者的话:感谢老婆DU老师在微博评论里给的姿势灵感

大哥洗面奶达成!

48

奉星如不知何时坠入深眠,又何时转醒,他只知道睡着的时间很短,好似才累极了眯上双眼,下一刻便让人掐着胯骨在酸痛中醒来。

平日里轻薄的眼皮此刻重似万钧,他漫散的视线里是一片陌生的天顶,神志细若游丝逐渐回笼,他抬手挡了挡熹光,惊觉肩膀、腋下、手臂、腰背竟周身疲软,酸涩作疼。

鼻息里充斥着他不熟悉的味道,那气味源源不断,挤压他气道双肺,仿佛不占据他全部的神志不罢休。他微微侧眼望去,是一道侧在他身边的睡颜。男人半张脸埋入被褥里,露出来的鼻梁额角冒着浅薄的潮红。奉星如看着,渐渐地,他眼睫翕动,眉间微紧,像是从熟睡中感知了外界微妙的变动,他也警惕起来。奉星如收回视线,落在自己胸前、肚皮、手腕上不堪入目的痕迹,心里有块冰欲浮而不能,被强力压入沉沉水底。

昨夜种种云雨缠绵,他一刻未曾忘。他坐起来,不料身下酸胀,尤其是那隐秘难言之处,他嘶了一声,不由咬着牙关倒吸冷气。

他都不必掀开被子探看,腿间乱七八糟的汗液、精液、淫液凝固干结,这脏污竟不是黏在他身上,而是在他心底永远洗脱不掉了。

门外传来很轻的叩门声,奉星如要下床去,脚还没垂下床沿,腰间就横上一截臂弯,那手臂力道一带,他便摔回男人的床褥里。男人翻身覆上,半边肩膀都压在奉星如身上,沉得要命。“大少爷,至少让我清理一下……”奉星如推不开他的臂膀,只好恳求,殊不知男人正烦恼着外头不懂事,扰人清梦,他恼怒地一掌扇向奉星如的臀肉,箍紧他的腰肢,眼皮阖上,又睡去了。

奉星如也不知道怎么捱过来的。他不知道丈夫收到消息没有,闺闱秘事最易流传,何况柏闲璋发情这样的头等大事。他在丈夫眼里已足够污浊卑劣,如今,恐怕他们愈发坚信自己是媚上逢迎、罔顾人伦到连夫兄的床都要爬的下贱货了。思及至此,奉星如紧闭双眼,其实他心里愤恨已经散去,此刻拖着他心绪绵延不休的,更多的是一种辛辣的悲怆。

他不愿再往下思索,他想,或许等柏兰冈得知,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就该真正消亡了。

他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渐渐地,也迷失在他鼻息的潮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