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忆檀余光打量着李敬池他摸上领口的手明明一直在抖,但脸上仍然在努力保持着平静。深蓝色的卫衣落地,白皙的皮肤下肌肉线条紧致,腰线勾出一段内凹的弧度。唐忆檀的视线停在他胸口上,那里因为寒冷站立了起来,晕着淡粉,让人燃起抚摸把玩的欲望。
李敬池一声不吭,冷着脸脱下外裤扔到沙发上,像是存心和唐忆檀做对。做完这些,门后传来程妈犹豫的声音:“唐总,饭好了。”
唐忆檀这才放过他:“去浴室,洗干净了再吃饭。”
浴帘的双人浴缸崭新而洁白,其目的昭然若揭。程妈很细心,早已准备了温度合适的热水,李敬池头靠着浴缸,疲惫地呼出一口气,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他。唐忆檀密密吻着他的脖颈,呼吸不稳。
李敬池心想,牲口,每天都要做。
唐忆檀拨开泡沫,均匀涂抹到他胸前,右手漫不经心地捏完着乳珠,时而刮弄,时而揉捻:“剧本读的怎么样?”
李敬池脑中只剩下胸前的酥麻,倒吸一口凉气:“……还可以,王导指导了很多。”
唐忆檀嗯了一声,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扣住李敬池的下巴,把这人没说完的话堵了下去。浴室中,两人接吻的声音被掩盖在水声之下,李敬池双手撑着浴缸底部,身体往后缩着慢慢回避。然而唐忆檀并没有留给他活路的意思,就在李敬池后背碰到冰冷时,唐忆檀解开扣子,利落地脱去外衣,迈入浴缸。
他单膝跪在李敬池的双腿之间,如求偶般的姿势落下一个深吻,紧接着,他双手掐在李敬池腰间,以这个虔诚的动作将人禁锢。
这时,洗手池边上传来清脆的提示音,吻被打断,两人不约而同向同个方向看去。
是庄潇吗?李敬池如一片浆糊的大脑瞬间被点醒,他扒住浴缸壁想要起身,而唐忆檀比他更快,他迈出浴缸,将手伸向台子上的手机:“第一次见你没调静音模式,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唐忆檀的视线锁定在屏幕上,无言的氛围弥漫在浴室中,静得只能听到水声。李敬池的心脏狂跳,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唐忆檀轻声读道:“敬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单独对对戏。”
李敬池提到嗓子眼的心被重重放下,但唐忆檀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又让他重新紧张了起来。男人转过头,深邃的双眼如鹰一般捕捉着他,语气带了几分质疑的味道:“林裕淮的消息?”
第八章欲念
手机又响了几声,唐忆檀面色阴沉,令人捉摸不透。在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后,他微微俯下身看着李敬池:“这才一天,还是说林裕淮一早就看上你了?”
李敬池心道不好,飞快解释道:“和他单独对戏是王导和徐编的意思……是我今天和他的对手戏感觉不对,但我和林裕淮绝对没什么。”
李敬池大脑飞速转着,他无从知晓林裕淮还说了什么,但现在的他只能尽力撇清关系。果然,唐忆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就在李敬池以为这事就此打过的时候,唐忆檀俯身蹲下,以双膝打开他的大腿。他将一手搭在李敬池肩上,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游走在臀缝之间。
李敬池正欲辩解,那只右手却以堪称暴行的力度,强行插入他的穴口。
疼痛让李敬池闷哼一声,下一刻,逆反心理与愤怒疯狂交织,他死死拽住唐忆檀的手腕。唐忆檀笑了一声,原本摁着他锁骨的手直接改为掐住脖颈,将人狠狠往水里摁。
温热的水倒灌进入李敬池的鼻腔,他下意识张口呼吸,水却骤然溢入口中。
水色弥漫在眼前,透着朦胧的光影,李敬池隐约能看到唐忆檀的脸,那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扬,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那只手还掐在他的脖子上,半分不得松动。这一刻时间被拉得极其长,求生的欲望使李敬池牢牢抓住唐忆檀的手臂,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那只手抓着他,把他拉了起来。
李敬池呛了水,倒在唐忆檀怀里不住地咳嗽。等到缓过来,李敬池才发现唐忆檀手臂上都是自己划的血痕,而浴缸里的水早已被淡淡的血色染红,唐忆檀没有在意伤,反客为主地掐住李敬池的下颚,无情评价道:“犟种,第一次见你这样的。”
他想,这人就像一头野狼,难养也难杀。
他将李敬池抱出浴缸,又用浴巾把人包裹住,李敬池不吃这一套,坐在马桶盖上还要讽刺他:“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没想杀你,谁让你做爱都不听话。”血滴在洁白的瓷砖上,唐忆檀皱了皱眉,开始清洗伤口。李敬池发出短促的鼻音,冷冷看着他,没有接话。
被这么一打岔,唐忆檀对性事也没了兴趣,两人简单冲了个澡便去吃了晚饭。
李敬池食不知味,等到程妈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藉,墙上的钟已然走向十二点。唐忆檀颔首示意程妈:“今天辛苦了。”
程妈没有多言,识趣地离开了,而饭桌上的李敬池直直盯着唐忆檀,无需多言,唐忆檀都能猜到他的潜台词就是你怎么还不走。
唐忆檀放下筷子,看了眼表:“吃完了就去睡觉。”
李敬池扶着碗的手背迸出几条青筋,两人的视线争锋相对,最终以李敬池移开视线作为战争的休止符:“你睡主卧,我去睡次卧。”
他刚要走,唐忆檀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当初自己要被包养的,合同也签了,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李敬池脸色微变,本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人从背后抱住:“李敬池,你和蔚皇的合同还有整整五年,如果想继续拿钱拍电影,别弄得太难看。”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李敬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几秒,片刻后,他利落地脱下上衣,又将手伸向裤子,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两人站在楼梯口对峙,唐忆檀背光而站,柔和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李敬池的裸体上,将他镀上一层淡金。黑暗中,李敬池的眸子极亮,月光将他的身体衬得如玉,又隐约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李敬池对他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说:“来吧,上我。”
话音刚落,唐忆檀打横将人抱起,扔到主卧的床上。李敬池还未反应过来,铺天盖地地吻就笼罩在他身上,紧接着,一根火热的阳具贴上臀部。
唐忆檀捏着他的下巴,舌尖肆无忌惮地扫荡,宛若宣誓主权般疯狂。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李敬池显然被弄得痛了,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唐忆檀也不闪躲,右手掰开他的臀瓣,挺身直接将性器送入穴口。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做了,但李敬池还是感觉到明显的胀痛感,他轻轻皱着眉,身体无意识向后缩。唐忆檀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右手压住他的肩,将性器送到底。
与肠道契合的那一刻,两人纷纷发出闷哼,李敬池头向后仰着,如献祭般露出脆弱的脖颈。
方才浴室的冲突刹那烟消云散,李敬池的感官无限放大,全身上下只有被唐忆檀侵占的感觉。就在唐忆檀开始动的时候,他发出一阵呻吟,继而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唐忆檀知道他舒服了,拉下他的手,故意问道:“舒服吗?”
又是一段猛烈的顶弄,李敬池被操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毫无意义的声音,唐忆檀一边抽送着,一边伏下身去听,只听李敬池用很细的声音控诉着:“……牲口。”
唐忆檀将他的身体往下按,李敬池如砧板上的鱼奋力挣扎,就在性器抵到最深处、出击李敬池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点时,唐忆檀在他耳边漫不经心地问:“牲口把你操得舒服吗?”
“呃……”李敬池在崩溃的边缘,他说不出任何话,只能任由唐忆檀动作。
唐忆檀掰开他的臀缝,那处淡粉色的穴口收缩着,如饥似渴的吞吃着性器。虽然李敬池咬牙摇着头,但下身紧紧的吸附感还是出卖了肉体的快感。
快意如海浪般袭来,铺天盖地将他席卷,李敬池的哼声越来越软,唐忆檀知道他快射了,以手圈住他直立着的根部,下体狠狠顶弄:“要射吗?”
汗水沿着额角流下,李敬池不断喘息着:“滚。”
“口是心非。”唐忆檀无情地评价,就在他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李敬池却一把打开他的手,身体下沉。性器重重顶上敏感点的同时,李敬池浑身颤抖,呻吟着进入了高潮,前段射出浓白色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