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四散,末尾还盖着李敬池鲜红的手印,男人缓缓起身,迎面走来的姿势颇具压迫感,宛若前来索命的冤魂。李敬池后退两步,双肩却被门口的保镖死死压住,不得动弹半分。
唐忆檀微微低下头,将烟圈吐在李敬池脸上,呛得他直咳嗽:“脱衣服。”
保镖动手了,李敬池穿得本就不厚,顷刻间衣服便被剥下。两人离得很近,李敬池所有的隐忍和愤怒被收入眼底,唐忆檀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细细欣赏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保镖脱完他的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见唐忆檀不动,李敬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而他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两名身型高大的保镖无视了他的挣扎,将他牢牢束紧双手,仰面摁在地板上。
李敬池被拉起头发,以这种屈辱的方式看着唐忆檀。后者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再把手指伸入李敬池的口腔,粗暴地捣弄着他的舌头,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
唐忆檀把涎水尽数抹在他的脸上,慢条斯理道:“既然你喜欢人多,那就试试被轮奸的感觉吧。”
李敬池张口就想咬断他的手指,保镖眼疾手快,把他的头狠狠按在地上。李敬池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破口大骂道:“畜生,变态,牲口,丧心病狂,唐忆檀,我他妈看到你就想吐!”
他骂人的花样没什么新意,唐忆檀听了没多久就腻味了:“再说几句?”
李敬池胸膛不住地起伏:“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一想到这辈子还要见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唐忆檀熟视无睹,他随意擦了擦手,无情地对保镖说:“开始吧。”
最后的内裤被扯下,保镖抖着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拉起他的手臂就要往床上带。沉重的喘息回荡在耳畔,李敬池这才意识到唐忆檀没有开玩笑,骂声停了,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声音都发着抖:“唐忆檀,你开什么玩笑。”
李敬池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等到陌生男人的拉开他的大腿,作势要上他,李敬池脖颈不住后仰,绷成一道触目惊心的曲线,抑制不住道:“唐忆檀,我错了,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这句话堪称歇斯底里,句尾还带着泣音,保镖松开手,没了动作,唐忆檀在床边看着他,慢慢吸着烟,淡淡道:“这不就行了。”
恐惧的泪水从鼻尖淌过,李敬池呜咽着,全身发抖,但唐忆檀没有放过他。他丢出一部全新的手机,又拿出一张纸条,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打电话给林裕淮,照着上面的话读。”
在唐忆檀的注视下,李敬池输错了三次号码,他从未如此希望林裕淮不会接电话,然而在他成功拨出号码的那一刻,手机响了几声,电话还是打通了。
李敬池的心死了。
林裕淮像是在忙,语气匆匆:“你好,请问你是?”
听到他的声音,李敬池鼻子发酸,但还是不得不照着纸条念道:“是我,我是李敬池。”
那边的杂音消失,林裕淮笑了:“怎么了,想我了吗?”
手机开着外放,听着他调情的话,唐忆檀脸色铁青,但仍一言不发。保镖推着李敬池的后背,示意他快读,直到林裕淮那边传来催促,李敬池才艰涩开口道:“林裕淮,我想了很久,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弟弟还在医院里,我需要回去演戏来帮衬家里。”
林裕淮的声音很温柔:“你缺多少钱,我让工作室打给你。”
李敬池抓着纸条的手抖得越发厉害:“……而且我出轨了,我爱上了别人。”
电话那头变得极其沉默,空气一片死寂,唐忆檀墨黑的瞳孔中倒映出李敬池绝望的脸。过了很久,林裕淮静静道:“我不信。”
李敬池低头,只见纸条清晰写着几个大字:我不喜欢你,我们分手吧。
“我不……”李敬池泪水不住地淌,在要说出口的瞬间,他刹那改口道,“林裕淮,我爱你,对不”
手机被保镖抢过挂断,短促的忙音传来。唐忆檀唰地站起身,接过手机,狠狠砸向窗户。玻璃在他背后迸射而出,轰然炸成纷飞的碎片,唐忆檀粗喘着气,面色青黑,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膛。
李敬池全身脱力,重重地靠在墙上,发出讽刺的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他的泪断了,看着唐忆檀的表情只剩冷漠:“唐忆檀,你什么都得不到,因为你不配。”
话音落下,保镖一记手刀将他打晕。李敬池软倒在地上,唐忆檀打横抱起他,脚步在他和林裕淮生活过的卧室前顿了顿。
毛路发出请示的眼神,唐忆檀沙声道:“全部砸了,砸不了的烧掉。”
第七十一章手铐
李敬池是被渴醒的。
泪水和歇斯底里的发泄让他嗓子钝痛,只想喝一口水。黑暗中,他迷蒙地睁开双眼,下意识摸向床头的方向。
灯开了,暖光照着李敬池的面庞,唐忆檀起身为他倒了杯水。李敬池一口气饮尽了水,手上的动作却顿住了。只见他左手手腕挂着一个银质手铐,那手铐不短,内侧还垫着牛皮软垫,末端接有一截银链。
银链的长度很微妙,足够他在活动左手,却又正好能限制他的行动,把他锁在床头。李敬池转过头,缓缓道:“唐忆檀,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报警抓你。”
或许是结束了奔波,唐忆檀放下水杯的动作都显得很从容。床畔凹陷了一块,他紧贴着李敬池坐下,缓声道:“那你报警吧。”
李敬池到处摸索了一阵,才发现手机没了。
唐忆檀道:“你很聪明,不但瞒天过海,砸碎玻璃从四楼爬出去,还拔了手机卡,选了个我想不到的地方,一藏就是两周。”
他兰ˊ生更妏以双指捏着李敬池的下颌,一字一句道:“而且你自己不出面,还特地找了个谈判律师,让她来和公司商议解约。李敬池,我很好敷衍是不是?你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弟弟还躺在医院里?只要我想,医生随时可以断了他的药。”
他的手劲很大,仿佛要捏碎李敬池的下颌,李敬池紧咬牙关:“你威胁我。”
“我威胁你?”唐忆檀松开手,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倏地笑了,“我们来谈一谈这笔帐,一开始是你求我上你,求着被我包养。这三年来我在你身上堆了不少资源,连家人都一起赡养了,现在你说要走?”
李敬池哑然,蔚皇确实待他不薄,片刻后他才道:“放我出去,我去拍戏,钱我都会还给你。”
唐忆檀置若罔闻,从抽屉中拿出另一只手铐,把他的右手也铐在床头。李敬池疯狂地挣扎,但在手铐的限制下,他的举动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唐忆檀脱下他的上衣、长裤,最后是内裤,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李敬池发着抖:“唐忆檀。”
微弱的灯光中两人四目相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李敬池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却能感觉胸前一阵刺痛。唐忆檀拧着他的下巴,让他低头看向两枚带钻的乳夹:“喜欢吗?”
乳尖很快充血立了起来,硬得宛若乳夹上耀眼的钻石,唐忆檀慢慢抚摸着他的身体,挑逗着两颗乳珠。疼痛与快感并存,几乎要将李敬池逼疯,他全身赤裸,被吊着双手锁在床上,只能发出短促的鼻音。
唐忆檀欣赏了一会他略带痛苦的表情,又以双指撑开他的后穴,塞入一枚冰冷的器具。跳蛋被指尖顶着,塞到肠道的最深处,李敬池把手铐晃得震天响:“唐忆檀,你除了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折磨我,还能不能用点光明的手段”
嗡嗡的声音响起,李敬池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动物,声音戛然而止。
唐忆檀倒了点酒,随手把跳蛋提升一档:“你继续说,我在听。”
李敬池脸颊翻红,唇角流出压抑不住的呻吟,他喘了一阵:“在床上报复折磨我很好玩吗,因为我长得像庄潇,你看着我跪地求饶的时候会有快感?还是因为我是李良栋的儿子,你想为未婚妻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