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浅蓝的盒子。李敬池的脸颊顿时如火烧般滚烫,而林裕淮取出避孕套,用牙齿咬开塑封的包装,再以下身坚硬的性器抵住他:“乖,帮我戴上。”

他的腹肌结实,小臂青筋清晰可见,就连突出的喉结都带着性感。林裕淮俯了俯身,叼着的小正方体的虎牙一松,让那个有些冰凉的包装正好落到李敬池乳尖上。突如其来的刺感让李敬池乳珠一颤,林裕淮也不急,就这么看着他生疏地取出套,试图往他阴茎上戴。

“有点小了。”林裕淮阻止他想往下套的动作,伸手捏掉顶部的空气,“不过勉强能用。”

李敬池这才注意到他的尺寸,眼前的性器很粗很长,末端微微翘着,略微能见到一些因为情动溢出的黏液。

李敬池尝试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一阵,随后果断道:“不行,进不去的。”

林裕淮抚摸着他的后穴,插入一根手指扩张:“进得去。”

长时间没有做爱,李敬池花了半晌才适应体内的异物感。林裕淮扩张得很到位,几乎是把肠壁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位了,但他越是耐心,李敬池就越是难以忍受。林裕淮的指节因为常年弹奏乐器,早已带上厚薄不一的茧,此时那些茧化身为最好的性爱玩具,反反复复摩擦着他的敏感点。

第三根手指了,李敬池趴在床头颤栗。他的唇因为药性变得很红,眼尾带着水迹,薄薄的肩胛骨随着林裕淮抽插的频率抖动。

“林…林裕淮。”李敬池小声道,“进来。”

林裕淮扳起他的腿,性器抵着他湿滑的穴口,慢慢进了个头。这一举动让两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瞬,李敬池瞳孔骤然缩小,臀部忍不住向前挪动,贪心地再吃下一部分阴茎。

血液在沸腾,极致的感官刺激中,他只能感受到身体的疯狂渴求。

见他主动,林裕淮推着他的肩,一寸寸进入他的身体。肉体的契合让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喟叹,林裕淮吻着他的耳垂,开始迅速抽插。

房内很快响起淫靡的水声,阴茎的尺寸很粗,将李敬池后穴撑得发涨。他先是小声叫着林裕淮的名字,随着性器在体内又大了几分,那种呼唤转成近乎崩溃的呻吟,像被操狠了后的哭泣。

林裕淮呼吸急促,他单手揉捏着李敬池的乳尖,又用牙在另一只硬得发红的乳珠上留下浅浅的咬痕。上下同时传来的快感令李敬池几乎要死在床上,他胡乱推着林裕淮的胸肌,断断续续道:“不行……慢一点。”

林裕淮停住了,很坏地用右耳凑近他湿红的唇:“你说什么?”

李敬池在疯狂的性爱中找到了片刻宁静,他把手轻轻放在林裕淮锁骨上:“……慢一点。”

回答他的是急风骤雨般的抽送,每一下都抵着他的敏感点,进行猛烈的撞击。肉体交合的声音掩盖了李敬池啜泣的呻吟,林裕淮低沉地喘息着,捏住他的下巴,落下重重一吻:“耳朵不好,听不到。”

又是几十次抽插,李敬池体内的快感汹涌堆叠,在快要到达高潮时,林裕淮却停在原地。在迷乱的情欲中,李敬池艰难地睁开半只眼,却被林裕淮托着腰线,强行看向下身的交合之处。

那根粗长的阴茎虽然已经涨到最大,但还有一部分留在体外。

林裕淮按着他的手,让他摸向两人交接的地方:“还差一点没有进去。”

李敬池摇头,想要移开手,但林裕淮却把他摁在剩余的性器上。那根让他生不如死的东西鲜活地涨着,跳跃的青筋都在暗示着即将进行的色欲行径。李敬池虽然是在拒绝,但他后穴的媚肉却不断收缩着,仿佛不舍地挽留着林裕淮。

林裕淮托起藍阩他的腰,让他折成一道惊人的弧线,用悦耳的声线说着不容抗拒的话:“小池,让我进去。”

李敬池发出呜咽声,无力地揽着他的脖颈。

林裕淮缓缓压下身体:“看,快到头了。”

那处淡粉色的穴口湿滑而软腻,隐约被操得带出了部分媚肉。它贪得无厌地吞吐着,此时正一点点吃入粗长的阴茎。

李敬池脸色绯红,双腿张到最大,随着林裕淮一个挺身,性器被完整送入穴口。在这个瞬间,极致的快感奔袭而来,李敬池脑中理智的弦也终于断了,他发出高亢的呻吟,前段持续射出白色的精液。

酥麻感包裹了全身,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李敬池强烈地喘息着,脑海一片空白。林裕淮低头吻他,与他唇舌交缠,在抽送了十余下后,体内那根性器抖了抖,射出源源不断的精液。

李敬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李良栋在昏暗的灯光下画着设计图,他的皮肤黝黑,手很粗糙,侧脸也已经模糊。小敬池懵懂地站在父亲身边:“爸爸,我想去读影视学校。”

李良栋停了手上的动作,摸摸儿子的头:“你们有想干的事情,我和你妈自然是支持的。”

钟秋颖端来果盘,瞪他一眼:“允江还病着呢,怎么说这么不切实际的话。”

李良栋转过头,那模糊的五官早已从李敬池的记忆中消失,但他并不害怕,只从中感觉到一丝血缘带来的亲近。

“家里有我顶着,敬池想读就去读吧,影视学校也花不了多少钱。要是家里出了个大明星,爸爸高兴还来不及。”

梦醒了,春城的冬日阳光正好,照得一室通透。李敬池慢慢睁开眼,右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床头柜,正好摸到一杯水。

水是温的,李敬池一口气喝完了。浴室传来水声,身边的被褥还暖着,林裕淮显然也刚醒没多久。李敬池拿起手机,第一条消息赫然是冯屿发来的坏笑表情。

李敬池扶额,打字道:冯屿,你等着。

冯屿装傻:啊?我怎么了?

李敬池又不能直说壮阳酒让两个人干柴烈火,做了整整一夜,憋半天后只能回复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冯屿道: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他也喜欢你,我助力砍一刀怎么了?悠悠都没反对呢,你快快跪恩感谢朕赐予的幸福吧!

李敬池服气了:行,我谢谢你。

小区老旧的书房中,冯屿翘着二郎腿,手指敲打着“那还差不多”,等发出这句话,他才想起来还没说正事,于是立刻打字道:对了,你让我帮忙查的事有眉目了,私家侦探的报价也出了。

李敬池手指一顿:什么时候出结果?

冯屿道:他说大概还要两个月,等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就是他报价有点贵,我发给你看看。

看着消息框上的一串零,李敬池眉头紧锁着退出微信,看了眼银行卡余额。在深吸一口气后,他下定了某种决心:你把他卡号给我,我把钱打给他。

做完正事,李敬池用手臂挡住脸,像是放下了重担。浴室的水声停了,脚步声向床边靠近,林裕淮拉下他的手,面庞带着笑意:“大早上叹什么气?”

一看到他的脸,李敬池就像受到某种蛊惑,心跳瞬间加快。他满脸通红地阻止了林裕淮想看后面的动作,支吾半天才说:“没肿。”

“那就别叹气了。”林裕淮捏捏他的脸颊,“怎么还害羞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去门口取了外卖。八个盒子一一被拆开,清粥小菜应有尽有。林裕淮自然地帮他拆开筷子,递出:“随便吃点,晚上还要坐飞机。”

李敬池没什么胃口,包子吃了一半便放在碗里。林裕淮也不介意,把他吃剩的食物照单全收。两个人像恋爱许久的情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饭聊天,等到王鑫打来电话,李敬池才发现时间已然走到中午。

李敬池挂断电话,纠结再三后,还是把压在心底的疑问说出口:“你以前是孟氏的艺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