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兔儿、厉害兔儿……”戚守麟叼着他控制不住现出来的茸黑耳朵在齿间研磨,“坏不了的,我知道。兔儿天赋异禀,又可爱还耐操。”池焱没被捅哭也要被他这番话给臊哭了,扯回自己耳朵不给他咬。

戚守麟顺势将他摁住,掐着他的腰臀如疾风骤雨般抽插起来。

平静的小河面漾起阵阵涟漪,将皎白的月影搅乱悠悠地荡漾开去。

早晨的薄雾刚散,河上就有了来游船的游人。年轻的娘子们三五结伴,划着小船嬉笑放歌,好不愉快。

只见芦苇岸旁停着一艘乌篷小舟,船头盘坐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郎君,随意地披着灰白色的外袍,春风经过他的身畔时似乎都萦绕着不愿离去,好不潇洒倜傥。

有姑娘壮着胆子问他,从哪里来到何处去。那郎君也和气地答道:“顺流而下,带新婚的娘子回家去。”原来已经成婚了,姑娘们虽有遗憾的神色但依旧大方祝福,新鲜的花束佳果化成一道道弧线抛进乌篷小舟里来。

又问怎的不见他的娘子。灰袍郎君往船内一看,没有人影,却有一只团茸的黑兔儿一拱一拱地蹦到他身边来。灰袍郎君抱起黑兔儿偎在胸前笑说:“这下不知哪里去了,怕是羞于见人呢。”

那只黑兔伏在郎君的肩头,不住的用下颌蹭着他。有眼尖的姑娘看到灰袍郎君的隐约露出的脖子和前胸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胭脂色痕迹,羞红了脸。

这位郎君和他的“娘子”很是恩爱哩!

待游船驶远后,池焱才变回了人形。戚守麟拂着他的背脊,听见他趴在自己肩上酸溜溜地说:“古有掷果盈车,你这是‘掷花盈舟’呢!才成婚几天呀,你就这样和年轻娘子眉来眼去的,该罚!”

灰蛇抱着他沉沉笑道:“都听娘子的。”池焱重重地压着自己在他肩上的下巴说:“那就先禁足吧,只有我能看,不许见别人!”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戳着他的胸口说:“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娘子’,你才是我娶来的‘娘子’!”

“那……遵命,‘夫君’。”

戚守麟搂着他的腰,两人又滚进船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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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兔子的下巴上有气味腺。如果兔兔用下巴蹭某样东西的话,意思就是“这是我的”!

第144章 - 脑洞番外:蛇与兔(十二)

二人回到秋暝山之后,先去麻雀们的树宅拜访了花衣女子,她在池焱遇险期间帮助颇多。花衣女子看池焱安然无恙,心中欣慰,又见他俩眼中含情举止亲密,不消多问也知他二人是决意在一起了。

既然成了亲,池焱便搬到大屋与戚守麟同住,原本的小屋空了出来。黑兔还不忘从小屋的床下找出存了散碎银钱的陶罐,认真道虽然爹爹给了他丰厚的“嫁妆”,但这点蚊子腿肉也不能忘记,毕竟他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戚守麟看着池焱盘算的模样,心中暖意洋洋是啊,他们要好好过很长很长的日子。

白日将房前屋后打扫了一番,戚守麟才好好看了池焱将房子院子修葺过后的模样,虽然仍算不上是什么豪宅,但作为两人居住的温馨小筑足矣。

入夜,戚守麟还要拉着池焱外出,池焱不想去:“白日收拾累了,现在腰酸背痛的,就想好好睡一觉。”戚守麟哄道:“有一个好去处,是今日小雀儿们告诉我的。到了那里保准你身上不适的地方全消。”

池焱拗不过他,只得提了灯笼出门。

山路崎岖,兔子的夜视能力也没那么好。戚守麟便背着池焱,下半身化出长尾,蛇行倒也快。不多时就到了他所说的好去处,一汪周围山石半抱的活泉,平静的水面上蒸出丝缕白烟,只是靠近泉边便能感受到一鼓热浪扑面而来。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因此泡温泉正合适。

“这里竟然……”池焱从戚守麟背上下来,走近了去瞧,“竟然有温泉!”戚守麟说:“是去年冬天才发现的,只是我一直冬眠也不曾听说。”说罢他便大大方方地脱了衣裳,踏入温泉里。池焱放下灯笼,踌躇了一下仍是到山石后退了衣物才用手半遮半掩地出来,还在岸边伸脚想试试水温和深浅。

戚守麟捉住他的脚腕子,池焱哎哎叫了两声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四仰八叉的姿势入了水,他不会水,立即紧紧扒在戚守麟身上不敢妄动。灰蛇露出一缕得逞的微笑,感受着光溜溜的黑兔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美妙感觉。

“我们有什么没见过,还要害羞?”戚守麟搂着池焱的腰,带他游到稍浅的岸边,靠着光滑的石块,让池焱站定,“有我在呢,别怕。”“你、你怎的这样吓唬我!”池焱心神稍定,便开始埋怨他。但这不大声也不凶狠的嘟哝在戚守麟听来心都酥了,低头一下下亲吻着他的嘴唇:“是我不好。为表歉意,我给你揉按一下,成吗?”

池焱被他叼着嘴唇,只能从鼻管里哼哼两声,表示同意。

被温泉水泡过之后,戚守麟原本微凉的手指也变得温热起来。他让池焱背对着自己,手指顺着明显的脊柱沟若即若离地划了一道。池焱不知怎么的,觉得浑身战栗。“放松……”戚守麟贴着他的耳朵说,“兔儿今日累了,我来让兔儿舒服。”

每次戚守麟说让他舒服的时候,池焱总会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列缺。”戚守麟抚上他的手臂,从腕骨后两指处开始以拇指按揉。“郄门、曲泽、天泉……”他的声音沉柔,每说出一个穴位,手指随后就到。

池焱闭着眼睛,戚守麟手指有力,揉按得确实舒服。手臂按完了就到后背。“肩井、风门、肺俞。”基本是顺着脊柱往下按的,“膈关。”按到肩胛骨下方的时候,池焱小小地叫唤了一声,拐了弯儿的。

“痛么?那我轻一点。”戚守麟故意曲解,手指继续往下走。“京门,志室……还有,腰眼。”“够、够了!可以了,我觉得够放松啦!”摸到池焱腰眼的时候,黑兔终于出声叫停。“是吗?”戚守麟两只大手箍着他的腰,拇指在他的左右腰眼上用劲,“可是我还是觉得你身上挺僵硬的。”

池焱被他按得浑身酥软,哪里僵硬。倒是始作俑者身上的某处是硬得不行,从刚刚开始就在往他的腿缝里蹭。池焱虽然也喜欢与心上人肌肤相亲,可这幕天席地的,怎能好意思?!

早已布下陷阱的戚守麟怎肯不吃就收网,把池焱没什么威慑的反对置若罔闻,手还在往下移,这次目的明显。“环中。”这个穴位恰好在臀尖上,他把黑兔的两瓣臀肉用手掌罩住,指缝间竟还盈起脂膏般的柔腻。

池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戚守麟当成了面团,又揉又捏,两指还探进了后穴里作乱。“停、停一下……”他试图捉住戚守麟的腕子,却被灰蛇带着用手指一起在后穴里开拓。“不是这样的!”池焱羞愤难当,他没摸过自己里面,现在却和戚守麟的手指一起在湿润细密的皱襞上抠挖起来,这种感觉陌生又刺激。池焱的腰不由自主地塌下又拱起,被按出了两点淡红的腰眼在水中起落,都被戚守麟看在眼里。像被春水搅乱的两片英瓣,真是赏心悦目。

“那你想要哪样,嗯?”戚守麟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手上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其实什么都想要吧,贪心的兔儿……”另一只手悄然来到黑兔后穴与睾丸中间的地方。“最后一个,会阴。”

“呃啊啊……”池焱双目发直,兔耳朵和尾巴同时现了出来。会阴穴上受到的力度巧妙,他只能眼睁睁看见水下渐渐飘起一点乳白色竟是在不抚慰性器的情况下就射了。戚守麟在他的黑兔耳上吻了又吻:“兔儿舒服了,现在可以到我了吗?”

现在就算是池焱拒绝也不顶用。戚守麟抱着他在浅岸边,面对面地插了进去。那处方才已被开拓充分,不怎么费力就吞下了灰蛇的阴茎。许是在水中有了缓冲,这次两人做得温温吞吞的。池焱还在不应期没什么力气,就下巴搁在戚守麟肩膀上,松松地环着他的脖子,还能隐约听见身后抽插的“咕啾”水声,性器进出间也把温热的泉水带进来一点,肠穴里的每一寸似乎都被盈满了。

戚守麟越过池焱的肩头,垂眸也能看见黑兔的尾巴在水中蓬开一片,用手去抓,池焱还哼哼唧唧的。两人往日的情事总是很激烈,这倒回是少有的不紧不慢的缱绻经历,快感与心上的满足慢慢累积达到顶峰。若是池焱没被旁边灌木丛中突然发起的响动惊到,骤然收紧让戚守麟毫无准备地泄了精关,一切堪称完美。

“有人!”黑兔立即躲进了他的怀里。戚守麟回头看了一眼,安慰道:“没人……就是一只野兔子呢。大概是瞧见自己的同类过得那么‘滋润’,心里羡慕得紧。”听出戚守麟又在揶揄他,池焱赌气似地沉进水里只露出半张脸,耷拉的黑耳朵也浮在水面上,噗噜噜地吹着水泡,妄图把对方的说话声盖过去。

戚守麟笑了,一把将他勾过来:“你是兔子还是螃蟹呢?我可不要娶一只螃蟹精。”池焱任由他抱着,两人一同望向头顶的夜空。今夜并不晴朗,只有少许星星隐约地闪烁。突然池焱想起什么,猛地一动,甩了戚守麟一脸水:“哎呀!你说我们俩成亲,却只有我家里人同意……你的父母呢?还没有拜见过就这样在一起了,会不会……”

看着黑兔脸上担忧的神色,戚守麟只是又把他重新搂回怀中,慢慢道:“不用担心。我……无父无母。”池焱反驳道:“怎么可能,没有父母的话,你是从哪来的?”戚守麟想了想又说:“好吧……那应该不是没有,而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从生出灵识、有记忆起就是独自一人,既无父母也无手足。所有的蛇类大抵都这样吧,好一些的情况是蛇会抱窝将卵孵出小蛇为止,还有一些索性找个温暖的洞穴产下卵就离开了,剩下的便听天由命。”

“我的父母很可能也就是没有灵识的野蛇,怎能要求它们更多呢?”戚守麟摸摸池焱的兔耳,“这次到你家里去,见到你一家人感情深重,我就知道只有这样的家里才会养出你这般善良温厚的兔儿。”

池焱望着他:“你不觉得孤独吗?难道这么多年,也没有想过找个伴什么的?”戚守麟有些自嘲地笑道:“当随侍都没有谁会在我身边待得久,更何况是伴侣呢?况且……我早已习惯了。”

黑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睇。戚守麟想问他发什么愣呢,却被池焱一把抱住,头颅紧贴着他并不宽厚的胸膛。

“没有关系的……”池焱的胸膛在震动,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以后都有我在呢。”

“让我来爱你,让我来做你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