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明明是狗自己在外面不愿意回来,我不能说假话的。”方静途认真而严肃的神情:“我就是看狗狗这样才舍不得带它回来,谁知道就这么晚了。”
季雪衣把狗和人一起带回了家里,家政阿姨已经做了一桌的饭菜,今天两兄弟一起晚餐,自然吃得丰盛些。
方静途把狗绳交到了季云鹤手里,季云鹤连看对方都不看一眼。
蹲下去给他的狗擦干毛发,一边擦干,一边怜爱地抱着狗哄:“冷么,下次不许去那么晚。我都担心死了,再这样我不会让你再出去,你自己一个待家里。”
这狗一听到老爸的威胁,顿时整个狗都蔫了下去,全身趴在地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仿佛还在悄悄掉眼泪。
季云鹤见状又心疼地抱着哄。y鳗生漲毎鈤皢說裙??壹?酒1叭3⑤0浭薪
季雪衣见怪不怪地看着这副狗主情深图,倒是方静途看得有些愣住了。
季雪衣见菜多人少,不由地建议:“方同学一起吃过晚餐再走呗。”
方静途看一眼岿然不动毫无表示的季云鹤,又看一样笑眯眯的季雪衣,最终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和同学约好在饭堂吃,我学校很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季雪衣也是这才想起来,所有来给大哥遛狗的都是湖后面那所大学的学生。
待这女学生一走,季雪衣立即说:“哥,这女学生也是读法律的。”
“有什么奇怪,后面一整个大学的院系都是这专业。”
“哪个专业?”
季云鹤显然知道自己被他套话:“叶雨雾的专业。”
季雪衣笑笑说:“哥,你知道么?叶律师给我写了封辞职信。写了一千多字呢,文笔看着还不错。你觉不觉得?”
“她只是写给王经理,顺便发给你。”
“那你觉得她文笔怎么样?”季雪衣打量他眉目不动的俊脸问:“她也给你写过信么?”
季云鹤终于放弃了安抚他的宝贝狗,坐上桌和弟弟一起吃起饭来。“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不同意,这事没可能,我都不说她和你那种关系了,就说她掌握了咱们这么多秘密,她绝不能轻易离职,万一说出去我这法人怎么办?”
“她不会。”季云鹤简明扼要。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她可是宋队长的老婆。”季雪衣说:“明天我打算对她先礼后兵,先君子后小人,她如果坚持要走,我只能找个借口扣她从业证书,就和上次王律师要威胁我一样。”
“不行。”季云鹤直接就是否决,他把饭筷往桌上一搁说:“王律师是王律师,她是她。我不可能让她因为这种事记恨我,所以这事免谈。”
季雪衣见他大哥这么决然的反对,知道这事估计还真的得被叶律师给办成了。
“你说她为什么要走,难道真的是因为工资低,工作低你不是都送九十万包了么?”
季云鹤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书房里,又听季雪衣在外头控诉他:
“哥,上次王律师要走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当时你说绝对不能放过他!你看你真是差别对待,其他员工知道了该有多寒心啊!“
过了会儿,季云鹤终于从书房里走出来了,“打好几个喷嚏了,明天叫遛狗的给我换个人来!别换这种主意太多的,都把狗遛成什么样了。”
“才几个喷嚏而已大哥,瞧你急成什么样。”季雪衣跑进去看狗,这狗有自己专门的一个房间,布置得和小孩一样,偏这狗小孩不太喜欢待在自己的狗房间里,它喜欢在季云鹤床蹦跶,这会儿也是。
他俯下头对上土狗的眼神,没发现它有什么不妥啊。
“哥它没事,它要是有事就不会这样眼睛有神和我对视了。”
“瞎说!“季云鹤不爽:“明明被那女的遛病了,给我换人。”
“换人,那我再看看吧。”季雪衣耸耸肩,心知目前除了这土狗病了之外,大哥再也听不进什么话了,便也就自己散了。
隔天,这土狗仿佛知道了自己昨晚备受主人宠爱怜惜,一见季云鹤大早上要走,瞬间就得了焦虑分离症。
他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叼着他裤腿呜呜呜的发出呜咽声,仿佛假如今天分别就将狗人永别。
季云鹤极少见到它这样,锁了门搭了电梯下楼,忽然心里七上八下,于是又返回来,见这狗趴在地上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知道这估计不是装的,又是心疼不已,直接把狗带到了公司。
这土狗拼命冲他摇尾巴示好,表示自己此刻多么多么开心,又像是在说:“爹地爹地信我,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第73章 小骚货想我操你了
一大早,叶雨雾就来到了办公室,等着季雪衣的召见。
等了大半天也不见这人出场,外出办事的时候顺路去扫了一眼他的办公室,安静得仿佛没人来过一般。
她便也只能继续等到下午,暗暗组织语言待会要如何应对他的刁难。对于一个公司而已,手握重要机密的人员往往很难安然离场,一直以来叶雨雾表现得比较闲鱼,却也知道这个公司一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弯弯绕绕。刚来这个公司的第一年,法务部一个姓王的律师手握两兄弟把柄要挟重金解约,当时季家两兄弟的做法称得上决绝无情。
也曾有一度因为这件事,叶雨雾生出了辞职的念头,想着还不如去另外找份打杂的工作就好了,后来是江月珊的开导才让她安心地决定在这里做下去。她还记得当时江月珊的原话是这样,‘在这两老板手底下工作切记不要贪得无厌,贪钱无所谓,不要拿一点小证据把人当傻子威胁。’
‘这样的人走到这一步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手段,表面对你客气指不定背后早抓住你把柄,王律师就是蠢最后才被人吊销执照,现在一分钱拿不到还做不了律师,据说还被人打了一通。当然了,咱们都知道谁打的,但是咱们什么都不能说。’
那会儿叶雨雾刚来,有些细枝末节还听不太懂,如今回忆起来,竟有些心惊肉跳,昨晚回去她想了一晚,不知道两个老板会怎么对付她,若是要扣她资格证书或是害她以后当不了律师,她又该怎么办。难不成这些年的努力,就要因为想避开季云鹤而白白浪费掉?
也是有想过要放弃离职的。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叶雨雾收到了江洛琴的视频通讯,她走到天台楼梯处接听,两人闲聊一阵,叶雨雾忍不住和自己同专业的江洛琴说自己正在准备离职的事情。
原本叶雨雾以为,江洛琴一定会竭力劝说自己别离职现在外面找工作有多困难,就如同她得知了宋景曜出轨后,劝说自己先别离婚赶紧找证据才行。
岂料,江洛琴今日一改常态地对她说:“那赶紧辞职了,我看你们公司那两个老板不是什么好人。”
叶雨雾心里觉得奇怪,印象里她从未和江洛琴提起自己公司有两个老板。不仅没对她说过,如今网络上也只能搜索到季雪衣的事情,根本搜不到任何关于季云鹤的消息,连一张季云鹤的照片都没有,甚至连他的出生日期、经历过往、就连毕业院校,都是语焉不详一片空白。
叶雨雾藏不住事,不禁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公司里有两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