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鞋踩着光滑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祁严身穿一身剪裁完美的西装站在门前。他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阴沉着脸看着有些秫人。

祁律很快就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他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往前挪了一步,借着露出来的门缝朝卧室里看了一眼沉声道:“她人呢?”

祁律站在门口,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露出半边胸膛:“还在睡。”

那半边胸膛上的好几个咬痕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中,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事情没有空回来,她便整天和祁律混在一起潇洒自如。

一想到今天王光平对他提的警告,祁严就有些烦躁。

处在上位者的阶层久了,就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半点不敬。心情有些不快,就想找个方式发泄出来,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率先上前握住门把手,抬起下颚向祁律示意:“你回你房间去。”

话已经说到这儿,祁律大概明白过来他哥想干什么,只不过昨天晚上玩的有些昏头,两个人都有些精力不振才睡到了现在。

“……这不好吧……她身体都没好完。”

“那你整天同她鬼混就能帮她养好身体了?”祁严呵声冷笑,强硬的挤进房间里,将祁律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散不去的情欲味,地面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各种垃圾,吃的东西和零食都还没人来清理。

他把灯打开,才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床上被褥下鼓起好大一团,祁严走过去,立在床前:“起来。”

没有动静。

他本就没什么耐烦心,再加上今天心情有些烦躁,直接用皮鞋踩着那团被子上,用劲不大,但足以让被褥里的女人清醒过来。

“起来。”

赵又欢从被褥里伸出脑袋,刺眼的灯光逼着她睁不开眼睛,她眼角扫到床边那一抹黑色,又将被子盖在了脑袋上:“我要睡觉。”

“别让我提醒你第三次。”

这是变相的警告,她听得明明白白,最终还是从被褥坐起来,没有其他动作。无声的不满在祁严看来就像是挑战他的权威,大手捏住被褥的一角,直接整个的掀开。

赵又欢身上一丝不着,坐在床上抬眸朝着他看过去:“你有病吗?”

从一进房开始整个氛围都是低气压,他在外面受气不爽回来便朝着她撒。

她裸着身子,饱满的乳房也露了出来,瓷白的肌肤上青紫相间,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昨天晚上的激烈程度。

他眼神一暗,指着浴室的方向:“去洗澡。”

她看着男人的脸色,沉着晦暗,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大概是想上她,有碍于自己的洁癖非逼着她去洗澡。

赵又欢冷笑着坐在原地:“我不去。”

祁严抿唇,眉宇中的阴戾让人望而生畏,他本就身材魁梧,站着她面前犹如一座大山似的向她压下来,目光冰冷,锐利,就如一把刀,直直的向她刺过来。

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她能感觉到身子在战栗,那股冷气从尾椎骨的位置慢慢的爬上背脊的位置。赵又欢有些后怕,谁知道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周遭的氛围弥漫着瘆人的寂静。许久后他缓缓笑出声来:“不洗也行。”

退让

赵又欢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在无边的寂静中,她微微偏过头,只敢用眼角扫一眼站在床前的男人,惊恐的尖叫中,祁严猛地有所动作,眼疾手快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他的大手摁在她的脑袋狠狠的压进枕头里,面部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几乎窒息,祁严铁青着脸如同地狱里的罗刹鬼一样,黑眸波澜不惊,手下的力气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呜……”

赵又欢在他手里如同一条被冲上沙滩上扑死的鱼,双手扑腾着试图解开桎梏,她被摁在枕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呜呜的哭出声。

他年轻时给人当打手,一身的劲,自然知道有什么法子最是折磨人还死不了,这还算轻的,那时候摁头,都是往水里摁,流水猛然冲进鼻子眼睛嘴巴里火辣辣的疼,水里窒息感可比枕头强多了。

眼见着赵又欢双手挣扎的力气慢慢变小,他这才松开手心站了起来,低眼俯瞰着埋在枕头里呜呜咽咽的赵又欢。因为缺氧,白皙的小脸被憋得涨红,伏在床上,露出白皙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

王光平警告他的事情都是与她有关。

毕竟他跟王倩倩结了婚,扯了证,按道理来说还得称王光平为老丈人。

王光平虽然是个疼女儿的毒枭,但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就喜欢在外面养些个女人玩玩。他年轻时没少包养情妇,落在他女婿身上也不能要求人家守规矩。

更何况他从第一次看到祁严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要盖过他头上去的。

祁严将有关于赵又欢的所有事情都隐藏了下来,但不知道从哪里被王光平得知,他女人曾经妊娠过的事情。

今天把他叫了过去,明着暗着好好的警告了他一回。

王光平年纪大了,总要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集团里有些能力的后生也不止他一个人,只不过是女婿,就总会照料一些。

允许他在外面玩女人,但绝对不能搞个私生子出来压到他女儿头上。

他想要那个位置,目前为止就得好好的听别人的吩咐。

只不过平日里在燕城说一不二惯了,被别人这样当面教训还是有些不爽。

回到家里,还被这女人变着法的忤逆。

要不是他在王光平面前将她保下来,落在王光平手上少不了一个死。

只不过回来跟一个女人计较,确实有些失颜面,更何况这段时间赵又欢还算乖巧让他着实很开心。

“别哭了。”祁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举动。顺手扯了一张纸巾,坐到床上将她的身子搂进了怀里,他没给人擦过脸,往她的脸上随意抹了两下,将抽纸重新塞进她手里:“自己擦。”

她哭的时候很少出声,只不过眼泪会不停的从眼眶里往下掉。手上攥着祁严递过来的纸巾,赵又欢觉得她在这种环境里迟早有一天会发疯。

上次是拔她的舌头,这次就是让她窒息,那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