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叫苦连连,这么大的机械装备,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但也没办法,毕竟每年拿着高薪给人家打工,老板说什么就得听什么。
她心里的怒火高涨不下,想出去走走,被男人强硬的堵在房间里不让出门。
祁严的医疗团队偏男性多一些,都是好几个被高薪聘过来的专家,凑成一支医疗队伍,专为祁家服务,日子过得很悠闲。
毕竟不在医院工作,没有那么多的病人和各种奇怪的病症。老板的身体素质又一向都很好,顶多一些小病小痛,根本都不需要费多少心思。
她躺在床上,也看不懂那些医影图像,抬着脑袋只能看到祁严和医生的身影。
“怎么样?”
“赵小姐没怀孕。”
他的眉宇深深皱了起来:“你确定?”
“是的。”医生叹了口气:“的确没怀孕。”
赵又欢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那天晚上是她的安全期,更何况第二天她就服了药,算是双层保险。压根就没可能有怀孕的可能。
只不过祁严老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她也烦躁,干脆就让他看个一清二楚,免得扯这些有的没的。
有人给她递上了湿了的热毛巾,让她擦擦腹部上的粘液。
她不出声,躺在床上也不起来。
祁严低眸,看了看躺着的女人。
得到了结果,心里有些落空,难免失望。
只不过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对方一直都没怀孕。
从冬天到夏天,性爱的次数也不算少,每次都有内射在女人体内,偏偏没有一次中标。
“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以前掉过一次孩子,说不定是那时候落下的毛病。
这话医生也不敢说全,毕竟就做了一项检查,要搞清楚为什么没怀孕,还要做其他的检查工作:“从图像上来说,子宫是发育正常,没有问题的。”
怀孕这种事情,本就看运气,也不免有一些人为的可能。比如备孕环节,还有性爱过后不要让精液流失体内,都很重要。
祁严抿唇,背着手,盯着图像,沉默不语。
偶尔黑眸斜过来,扫一眼床上的女人。躺得倒是规整,双手交叉放在被褥上,一个眼神都没施舍过来。
突然看到女人无名指上伤着的地方,虽然已经不太明显,但还是能被男人捕捉到修复过后的伤口。
他觉得有些不对,但一个月前的事情,又难免有些记不起来:“你去过药店吗?”
他记得她手上有贴过创口贴。
在外面受伤,肯定不是在家里找管家拿的创可贴。
赵又欢身体一僵,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问起这个问题,连忙回复道:“是喜妹去药店给我买的创口贴。”
话说出口,立马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不其然,男人的脸慢慢沉了下来,像恶狼一样阴森森的黑眸,阴鸷狠厉,吓得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赵又欢,你觉得我生育能力有问题,还是你生育能力有问题?”
她紧紧攥着被褥,不敢回话。
谁都没问题,但是没怀孕,就有一定的问题。
他冷笑,宛若深潭的黑眸,像是要吃人:“去让人把这房间搜一下,里里外外的全部给我搜干净!”
疯子
她躺在床上,莫名地感到背脊骨发凉,甚至极为不自然地吞了口唾沫。对于眼前这个疯子,想要避而远之。
避孕药被藏在衣柜里的角落,层层叠放的衣服之下的隐秘地方。说起来她就吃过一次,多余的是用来备用的,毕竟事前防卫没什么办法,事后总得解决这个问题。
那群医生退了下去,乖乖地将嘴巴闭紧,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抬眸只能看到男人收紧的下颚,轮廓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能割开一切柔软的物体。
祁严的脸阴沉着,薄唇紧抿,黑眸里的戾气浓重,比往日里看着要更加吓人几分。打电话给管家,叫了好几个仆人上来,誓必要将这间卧室翻个底朝天。
连侯在餐厅一旁的仆人,都被叫了上去。
祁律喝了口汤,看着眼前的局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概是他哥和阿欢之间又闹了些矛盾,吵得不可开交,把房间里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于是找人上去打扫?
他不知道,把管家拉过来一问,对方也说不清楚。
毕竟祁总吩咐下来的事情,不会告诉他一个下人理由是什么。
一排的人穿着统一的着装,个个都垂着头木讷的站在房间里。得到了主人的一声令下后,便通通鲜活了起来,开始将她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
那些连她都忘记了的小玩意儿,也全部都被翻出来展露人前,毫无章程地翻乱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祁严遗留在抽屉里的几根香烟和打火机,她洗干净了的内衣内裤,竟然全部都搜出来往地上堆积。
整个就一盗窃犯罪现场。
那些仆人里,大多数是女人居多,因为她们做事够细心。但也有不少的男人在祁家当仆,毕竟工资高,也不会觉得自尊心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