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又欢沉下脸,猛地关门将老管家置在门外。吃药这种事都还得经过祁严同意,这到底是她自己的身体还是祁严的身体。
午饭被放在一旁,她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公然后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在别墅里来回转了个遍。祁律的实验室莫名其妙地消失,竟然直接被修成了一堵厚实的墙。但凡能开门而入的地方她都已经进去看看,离奇的是几乎毫无破绽。
众她做法很直接,也没有什么隐秘可言。
号祁严既然知道唐和景,那必然知道她和唐和景之间的事情。
薯所以她不需要装无知,尽管大胆尝试。事实证明,祁严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在别墅里游走的仆人完全无视她的举动。
条可最后,她一无所获,只能回到卧室里想其他的法子。
推到这里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逃出去和拿到证据,总要一样要握在手里。那时她还在想,两件事情相比之下到底哪件更难以完成。现在想来,两件事都让她难以高攀。
文她抱膝而坐,盯着屏幕上的电影画面,大脑乱成一团。
目前为止,只能等着程毅那边的消息,看看唐和景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在卧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望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心头渐渐笼罩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来。但她害怕的从来不是天黑,而是天黑后会过来的男人。
手机反反复复被打开好几次,程毅却一直没拨电话过来。
直到晚上十点钟,她才等到了程毅的电话。
这两天以来,程毅也一直没闲着,疯狂的联系过唐和景。无论是从魏明先生处,还是老局长入手,都没能得到唐书记的回复。
所有的托词,无非就是忙一个字。
书记日理万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于是将赵又欢的事放在了老局长手下,由老局长负责。但老局长根本不清楚祁严和赵又欢之间的纠葛,现在也容不得她一五一十地将这些纠葛告知清楚。
唐和景亲自把她送出去的,现在却没打算让她活着回来,反而还让老局长负责,背下这个锅。
魏先生那里更不用说,反反复复也只是一句话,书记自有安排。
真他妈是个笑话。
“唐和景……没回应。”
赵又欢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毕竟远在燕城的祁严,又怎么知道K市的书记。这个结果她早就想到,但听着程毅说出口,还是忍不住有些无望:“程毅,我是被放弃了吗?”
他握着手机,都不知道该同她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心底里对唐和景那个女人厌恶至极,却到底屈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做不出什么事来:“阿欢……”
“我早该知道了。”她摸了把脸,面无表情地望着投射在落地窗中自己的身影,躬着腰身,瘦弱而又绝望:“程毅,我可能真的要困死在这了。”
他咬牙,一字一顿道:“阿欢,你信我,我一定带你走。”
落地窗里透射的人影,是一个不太明显的黑色轮廓,而轮廓的身后是一大片明亮的灯光。倘若不是她在其中,还以为这是一件无人居住的空屋子。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黑色轮廓身后诡异般的出现另一个更为强壮而又高大的黑色身影,几乎将窗中的自己身影完全笼罩。
那个黑色身影越来越近,位居她的头下,就如同美国都市传说里令人恐惧的瘦长鬼影。
她猛地回头,祁严的脸瞬间被放大呈现在眼前,心神慌乱,大脑乱做一团,下意识地将手机往身后放:“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他的五官非常的英俊,即使人到中年,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容貌是多么令女人向往。所以他那位有才有貌的前夫人宁愿忍受着他恶劣的脾气也要跟他在一起,不是没有这张脸的原因。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在她看来扭曲而又诡异:“你在跟谁打电话?”
身后的手把胡乱的把电话挂断,赵又欢的额头不禁冒出些冷汗:“管你有什么事?!”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似乎不再对她的来电通话人感兴趣,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今天早上祁律同我说,让我不要再违背你的意愿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她略微抬眸,没想到祁律还真跟他哥说这件事情。
说起来祁律的确比祁严容易控制得多,要不然跟她待在那个民居里那么久,也没敢对她动手。
“你觉得我有强迫你吗?”
她闭嘴不答,强迫与否,祁严比她更清楚。
他轻声笑道:“祁律让我给你时间,但是我给你时间不是用来让你过舒适的。而是让你在这段时间内,学会面对现实的。”
“但很快你就会送上来了。”他沉眸,幽深的黑眸盯着眼前的女人,略微的挑眉使得他多添了一丝放纵的色彩:“你不想见你妹妹吗?赵又喜要来燕城了。”
要求
她瞬间沉下脸,猛地朝着男人的胸膛袭去,一把抓住对方衬衫领口处捏在手心里,内心的恐惧一扫而光,眼眸死死盯着男人,戾气十足:“你他妈什么意思?!”
祁严任由她攥住自己的领口,笑着扬手挥掉她的桎梏,将她的手甩离自己的身体,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别玩这些花招,你打不过我。”
他笑得欢乐,嘴角微微上扬给英俊的五官增添不少魅力,但赵又欢心如磐石,毫无波澜:“但我如果非要和你死拼一次,即使我输,你也落不到多好。”
她知道她打不过祁严,但如果能伤到他半分,那也不算输得惨烈。但不是每一次的打斗都需要她拼尽全力,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尝试着挑战祁严的底线,因为她太清楚对方和自己的实力悬殊。
可这不代表她做不到那个地步。
放置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瞬也不瞬。她的脑子里全是祁严刚才提及赵又喜的那个声音,骨子有一股隐隐要喷涌而出的冲动迫使她和祁严决一死战。
这么多年,她都没联系过喜妹,但这不代表她在自己心里就毫无地位可言,可以任由祁严将爪牙伸到了她妹妹头上。
“你不想见你妹妹?”
“你什么意思?”她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来燕城这里?”
“我可没那个朝你妹妹下手的本事,你妹妹……”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尔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就连黑眸里都带着几分嘲弄:“比你有本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