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钰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自也不会反驳令仪,只是嘿嘿笑着不接话了。
但?小燕泠却是将这话牢牢记住了,阿母是个温柔似水的母亲,可阿父却不够慈和,明里暗里没少打过她和阿弟屁股,当然因为她经常闯祸被揍得最多。
别看阿父现在应得好好的,怕是一扭头就要过来修理她了。
不敢耽搁时间,燕泠立即跟着秦媪浴身去?了。
苏盛也将燕洄领走换衣裳,此间又只剩下夫妻二人。
“折腾人的终于走了,清净了。”
看着两个一个闹腾一个缠人的小娃娃走了,燕钰感叹了一声?。
成?婚后第二年的九月中?旬,令仪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为了将这对小娃娃生下来,令仪疼了大半宿,纵然性子?再稳重也没忍住,痛呼声?直接将外面的燕钰听得心颤,什?么也不顾便冲进来陪产了,帝后在外面都喊不出来。
也许是郎婿在侧的一点鼓励,令仪好似不那么疼了,也多了些力气生产。
但?那过程还是很难熬,还没等到令仪哭出来,满屋子?的人就看见燕钰这个平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儿郎哭了起来,令仪一时都忘了疼,错愕地看着他。
燕钰哭了好半天,哭得令仪脑仁都疼,没忍住骂了他几句,让他别晦气,人才停下来,只敢在一旁抽抽。
她又不是快死了,何至于如此哭嚎?
令仪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各方面的协助,终于将肚子?里两个小家伙生了下来,一身轻后因为脱力径直睡了过去?。
燕钰见那两个折腾人的孩子?终于出来了,刚想笑,一看见令仪招呼也没打便睡了过去?,脸色唰得白?了下来,一个猛子?扑过去?就想嚎些什?么,被产婆及时拽住了胳膊道“大王不可,王妃只是脱力晕过去?了,此刻最需要休息,大王勿要惊扰!”
燕钰这才悻悻地安静下来,只专注地在一旁守着,直到令仪再次醒来。
也正是经过了这次生产,燕钰愈发加深了不再要孩子?的想法,早早从四?兄那里取经,寻了大把的肠衣过来,那份量,看得令仪不自觉地腰腿酸软。
她曾打趣地问过燕钰,“世人都认为多子?多福,少瑜只要两个孩子?便觉够了?”
经历了生产的痛苦,令仪也是有些许懊恼早早怀孕了的,但?孩子?既顺势来了,她也顺其自然生下来,只是这样?的痛楚太折磨人,她可不想日后多尝。
其实令仪心中?有数,她知道燕钰对她的情?意,但?还是想多嘴问一问。
燕钰这样?说:“那是别人,我才不会让阿鸾来回?遭这样?的苦,两个娃娃还不够啊,要我看都多了,一儿一女还不满足,难不成?还想要生一个蹴鞠队?”
“咱家可没有皇位要继承,要不是这两个碍事的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我都嫌吵。”
“还是只有我们两个时最快活,他们都将阿鸾从我这抢走了!”
他愤愤不平的话语幼稚的很,令仪每每听了都摇头,觉得这人仍旧像个小孩子?。
但?经过了五年的时间,当年的少年郎已经长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唯一不变的便是他对自己愈发醇厚的情?意。
两个孩子?收拾干净后,一个接一个往母亲怀里扑,让原本贴在令仪身上的燕钰都没了位置,只得在一边臭着脸,看着两个孩子?,陷入沉思。
令仪怕冷落了郎婿,一边逗弄孩子?一边同燕钰说话,说起今日去?韩王府的趣事。
昨日是听郑悠说起燕锦和王窈又吵嘴了,两人正冷战,作为好姊妹,令仪便向去?瞧瞧,顺道去?开?导一下小夫妻,便拉上了燕钰一道。
结果到了那发现昨天才吵的嘴今日就好了,见了登门造访的弟弟弟妹,两人和和气气将人招待了,那甜蜜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令仪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感叹这奇异的夫妻相处状态。
燕钰一边应着声?,一边看着雏鸟一般吃饭都想要阿母喂的儿子?,还有不时会亲亲阿母脸蛋的女儿,酸涩的心里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三日后,燕钰便将事情?办妥了,将一对已经四?岁可以启蒙读书的儿女送到了宫里同他们的兄弟姐妹们一道念书。
晨起过去?,暮间回?来,除却初一十五和生辰佳节可以休息,其他时间都要用功读书。
燕洄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父母让他去?读书他便老实去?了,除了刚开?始离开?母亲有些想家后面便适应了下来。
但?燕泠是个坐不住的,除了刚开?始几天有个新鲜感,后面便受不住了。、
相比于读书,她好像更?喜欢拿着她的小木枪跟着阿父耍几下,虽然她耍得很滑稽,经常引得阿父阿母笑,但?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学好的。
但?阿母说读书可以明理,可以知善恶,判对错,是非常宝贵的机会,燕泠虽半知半解,但?她觉得阿母说得都对,她愿意听从阿母的。
如此,姐弟两人在宫里皆安定了下来,只晚上回?来尤未缠人,燕钰每每得等到两个小娃娃睡了才能得偿所愿。
床帐急促地晃动,令仪坐在他腿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地冲击,一张俏脸粉扑扑红艳艳,她圈着燕钰的脖颈,将其痴醉癫狂的神情?看在眼?里,忍不住好奇问了句。
“都五年了,你怎么一点也不腻?”
五年的时光,虽不是夜夜笙歌,但?也够呛了,令仪觉得再好的犁都要坏了,这人竟热情?如初,看起来没有半分消减。
牢牢扣着女郎纤细柔韧的腰肢,燕钰只是一笑,动作间愈发亢奋,哑着嗓子?道:“五年算什?么,只要我还起得来,我永远不腻,如果有一天我去?了,不如便在阿鸾身上去?,到了下面也爽快!”
听人越说越不正经,令仪再不与?他说这个话题,只小腹暗暗使力,将人逼得闷哼了好几下,低笑着将自己交代了。
令仪本是求一个结束才用非常手段的,但?她忘了这厮若是喂不饱是不会停下来的。
只见人将用完的肠衣打了个结丢了,又拿了个新的出来,令仪刚想跑就被他扣住了脚踝,燕钰稍稍使力一扯,两人又亲密无间隙地贴到了一处,令仪肠子?都悔青了。
好在有了不用怀孕的法子?,要不然以燕钰这样?的频率和强度,她真能生一个蹴鞠队。
……
又是一年上巳节,虽然对于洛阳人来说都过了不知多少次,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全城仍旧是兴致勃勃地赶来,洛水又是热闹非凡。
同阿父阿母还有兄嫂说完话,令仪还没同几个妯娌说上几句,就看见燕钰从林子?里出去?了,手里拿着一捧花。
几个妯娌识趣地先行离开?去?寻自己的郎婿说话了,令仪看着他兴高采烈地过来,当着她的面给编了个花环,轻轻戴在她头上。
一对儿女还小,见到这个漂亮的花环,也闹着要,燕钰拧了拧他们的小脸蛋,凶巴巴道:“没有了,阿父只有一个花环,是给你们阿母的,你们若想要,以后学着自己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