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燕钰满足的同时,眼神?不由自主地便落在了那张拒绝食物的唇瓣上面。

尽管因为身子不适没有往日?娇艳夺目,也还是饱满殷红,似涂了胭脂一般。

因为蜜核的缘故,上面偶尔还沾了些?枣肉碎屑,随着那张鲜灵如樱桃的双唇咀嚼的动作隐隐颤动,某一瞬间,大概是主人察觉到了嘴上沾了些?东西,无意识地舔了一下,那短暂出现的一小截粉嫩差点没将燕钰的身家性命都勾出来。

胸腔中又在擂鼓,燕钰眼神?压根不舍得移开,痴痴地问了一句。

蜜核这东西,吃多了嘴里便发腻,她本也不是嗜甜的人,吃了几个便消受不住了,刚想停嘴,就听到燕钰这话,那神?情,看起来倒是很?想品尝一番。

令仪没多做犹豫,立即将手里的一颗蜜核递给了燕钰,让他自己尝尝味道。

令仪的本意是让他用手来接,但对方不知怎的,完全会错了她的意,全然变成了另一幅局面。

蜜核被燕钰含入口中的同时,令仪察觉到自己的指尖处也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湿濡感。

令仪心尖一颤,瞪大了眸子看了过去。

燕钰并没有像她想得那般从她手上接过蜜核,而是直接将嘴伸过来衔走了,甚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她的一截指尖含了进去。

也正是如此,才?有令仪感受到的那股湿濡感。

燕钰仿佛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规矩,一击撤退,扬着心虚又讨好?的笑看着令仪,仿佛只要令仪说?一句重话,对方都要难过。

沉默了许久,听着燕钰咔嚓咔嚓地咀嚼着嘴里的蜜核,令仪幽幽道:“我?是让你用手,不是让你用嘴。”

有种错觉,她好?像在喂狗。

虽然形容得很?冒犯,但令仪觉得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

喂阿弟院子里的那只唤作云团的小狗,令仪也经?常遇到这等情况,甚至喂完了还得被云团扑过来舔几番,十分热情,但也十分让人困扰。

在这一点上,燕钰跟云团莫名相似,真是奇了。

燕钰对上女?郎复杂的眼神?,心中雀跃的同时也觉得面颊发烫,手足无措。

当?时看着那水葱似的手指携着蜜核递过来,燕钰眼睛都直了,想也不想便将嘴凑了上去,含住了那一截粉白雪玉。

虽然结果尴尬了些?,但燕钰觉得一切都值得。

面对女?郎幽幽的质问,燕钰手指扣着美?人榻的边缘,鹌鹑一般垂着脑袋碎碎念。

“都一样嘛。”

少年?没有什么底气?但又倔强的话语听得令仪没辙,只在心中嘀咕着。

哪里一样,要让鹿鸣和秦媪瞧见刚刚那一幕,她怕是要臊死。

念此,令仪往外瞟了几眼,确定了鹿鸣和秦媪都不在附近才?安下心来。

目光扭回来,落在燕钰得了便宜还在讪笑的面容上,也不欲与他争辩什么,只将书简往面上一遮,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让燕钰不能窥见一丝。

“我?有些?倦了,这几日?身子都会不舒坦,大王若是忙不必日?日?来探望我?,吴王与郑七娘好?事将近,过几日?再聚也是一样,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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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简遮住了女?郎的面容,却遮不住声音,虽然这番话不算中听,但独属于心上人的轻灵婉转的嗓音却让燕钰满心知足。

今日?又比以?前进步了许多,日?后再接再励。

吴王婚宴

浴佛节过后, 便是皇家的?第一场婚宴,吴王与郑家七娘的婚仪。

这?是战事结束后的第一场皇家盛事,全城百姓都在津津乐道, 更别提权贵圈子, 都在花心思想着在婚宴上与凉州来的宠臣要员结识交好一番。

这一日令仪算得上是个大忙人,因为她既是郑家的?宾客, 又算是皇家的?亲眷, 令仪已经做好了两头跑的?准备。

好在月事已经走了干净,没有让令仪在疲惫的时候忙碌起来。

婚仪在暮间举行, 令仪倒也不用早起赶趟,仍是睡到自然醒, 慢悠悠地今日的?事情干的?七七八八, 午后又小睡了半个?时辰,才姿态悠闲地乘着犊车前往此刻大概正喧闹的?郑家。

令仪穿着素日最喜爱的?舒适衣裙,一身莲青色的?直裾裙, 外头罩着一层绣着兰草的?素纱衣,让原本素雅的?衣裙增了些花样,朦胧绰约, 更添风致。

作为郑谙的?好友,七娘日后的?妯娌, 令仪怎么?说都要提前来伴一下?。

待到了黄昏时分, 郑家开始迎客, 阿父阿母再过来赴宴。

令仪出发得早,路上还算是通畅, 若是等到暮间, 怕是就要拥挤喧嚣起来了。

这?种时刻,若不是被拉去做傧相, 燕钰那?人定?是要过来缠她的?。

尽管过去了四五日,令仪一想起那?日他得寸进?尺的?舔.舐,令仪心田仍会不受控制地发烫,指尖仿佛也再度

依譁

传来那?只湿濡之感?。

察觉到张叔缓了车速,令仪知道郑家到了,忙不迭压下?绮念,扶着鹿鸣的?手下?了犊车。

郑家家仆恭敬有礼地将令仪迎进?门,带至今日新嫁娘,她们家七娘子的?闺房里。

在那?,聚集了许多?特来相伴的?年轻女郎,郑谙也在那?给妹妹忙来忙去,不亦乐乎。

见令仪来了,立即过来招呼,拉着好姊妹说了许多?今日的?辛亏和欢喜。

这?个?时辰,郑悠刚浴身洗漱了一遭,正乖巧坐在妆镜前等到妆娘来给她上妆,不过郑悠看起来有些紧张,总是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