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1)

蒋莱开车到学校接程颐,两人一起去餐厅吃饭,被周桀的狗仔拍到,先炒作蒋莱疑似有恋情,引起广大网友的注意,再泄露蛛丝马迹,让大家扒出和蒋莱一起吃饭的是女人。

大家骂狗仔为了吸引眼球搞骚操作,闹得人尽皆知。

第三天,蒋莱和程颐一起出席慈善晚宴,程颐的身份也被扒出来了,原来不止在大学任教,还是*二代,疑是谁谁的女儿。

粉丝一去了解,惊喜,哇,这位姐的履历好精彩,蒋莱的朋友果然都不简单。

一些品牌嗅着味儿来探话,试探蒋莱现在是不是安全了。

没几天,蒋莱和程颐上了一次《盛放》的双人刊封。

让明星、模特外的女性上时尚杂志此前绝无仅有,梁笑肯破例,是给蒋莱面子。

另外,梁笑参考一个国外大刊,一度让有影响力的非明星女性登上刊封,宣扬女性思想,效果挺不错的。

程颐需要关注度和影响力,要站在大众视野里,以后还要出书,演讲等等。这些,蒋莱能帮到她。

不久后,绝色的广告在央视播出,粉丝对那件事不知情,夸绝色有逼格,蒋莱的事业蒸蒸日上,其实蒋莱已经历了一次劫,浪潮退去,那些品牌、导演一个个又扬起笑脸找来了。

另一边,程颐和蒋莱第一次上热搜时,家里人不可思议,特别是她弟,闹得天翻地覆,要和她绝交。

程颐懒得搭理他,找到她爸,提出要求。

起初她爸并不愿意,程颐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啪的一声,丢在父亲面前,滑溜溜的照片乱糟糟铺开一片。

蒋莱说这些照片是她的经纪人收集的,保真。

父亲扫了眼,不堪入目,脸色绿成烂黄瓜。

最后,程颐用一句话让父亲站在自己这边:“我们家想要后继有人,靠我还是靠那个不争气的?”

春末夏初,天气阴晴不定,时而春雨凄凄时而春雷滚滚,昨天湿意闷热,今天春寒料峭,温衡看着boss的脸色,感觉春光融融的日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他悄悄给周周发信息:[你们蒋总最近怎么样?]

周周回:[老样子。]

Boss也是老样子,可温衡觉得他周身气场冷厉,从早上走进公司,到晚上离开,都是一个表情,不会面瘫吗?

他本来就不常有夜生活,现在连蒙总那几个要好的朋友邀约,他也难得去一次。

精力全用在事业上,中晟是蒸蒸日上了,集团里却哀鸿遍野,温衡也累,可他非但不能说,还得做老板的“帮凶”,已经有好几个勇敢的同事,把钉钉打卡的名字改成“老板总助在天堂”。

温衡保持微笑,有苦难言,每天都想去天堂。

这天晚上开完会,温衡见张劲接到电话,隐约听见蒙亦约他去哪儿,那边挺热情,说是朋友的场子开业,去捧个场。

温衡静静细听“地址,我现在过来。”

他差点就跪地哭了,原来晚上八点下班是一种幸福,终于能去好好撮一顿,犒劳犒劳打工人疲惫的灵魂。

张劲松开衬衫领口,袖子挽起一截,就这么过去了。

场子正热闹,节奏强劲的音乐里,霓灯闪成一片暗红色雾海,为了热闹,他们今天坐在卡座,蒙亦一眼就看见他,穿着西裤衬衫来夜店,不醒目都难,他站起身招手。

张劲在一片嘈杂声里往前走,还没走几步,被挡住去路。

不知哪个傻逼点了一百瓶黑桃A,一百多万买个逼格,送酒方式全场瞩目,红色雾海里透出暗光,穿着清凉的美女举着淡黄色桃形灯牌,长长一条队伍鱼贯走来,效果和鬼迎亲差不多。

张劲正是被这些人挡住路。

买酒的顾客也不在乎,一脚踏在矮几上,人没骨头似的靠在红色沙发上,随便美女们在眼前摆酒,他一副从头烂到脚的样子,和身边的朋友肆无忌惮说着话。

张劲本要绕来,听见蒋莱的名字,停住了脚步。

“妈的,那个蒋莱,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明星说白了就是出来卖的,给她脸了。”

“自称什么富家女,都是人设,她在蒋家,要么不受宠,要么是私生女,谁家正经女孩进娱乐圈?”

“她要是干净,张家会不要她?中晟官方发声明撇清关系,生怕被她赖上,全国独此一份,打脸不疼吗?哈哈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坐在他身边的朋友本来做捧哏,不时接个话,目光一掠,看见张劲,顿时魂掉了一半,连忙眼神示意程哲别再说了。

程哲酒精上头,灯光又暗,压根没注意到朋友的眼神,还在信口雌黄:“什么清醒独立,还不是王总、李导、顾制片一路睡过来的,她就是躺在床上,腿分开,老子也不屑上。”

朋友一脑门冷汗,重重掐了程哲一把,程哲皱眉挥开他:“你干嘛?”

朋友瞪他一眼,慌乱站起身,捧上一张热腾腾的笑脸:“张总,好巧,你也来玩儿啊。”

程哲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他仰头看了眼,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对这位得恭敬。

他平时没怎么关注娱乐新闻,蒋莱和张劲的事略有耳闻,中晟发了那样的声明,蒋莱前阵子置身危地,张劲也没帮忙,可见不过是露水情,男人嘛,没啥大不了的。

程哲伸出手,才说一个字:“张”

手腕剧痛袭来,像被掰断了,他瞬间疼得发不出声,另一只手往后摸索,操起一个酒瓶,还没砸出去,鼻梁断裂的疼痛刺进神经,他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影,被一股力掀出去,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接着是噼里啪啦酒瓶爆裂的声音,他感觉胸口狠狠震动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四周的声音特别大,尖叫一声赛一声高,身体下流过湿湿的液体,哪哪都痛,像被千刀万剐。

送酒的美女们吓得四散奔走,周围卡座的人纷纷站起身看向这边,DJ没声儿了,只有音乐空空萦绕着。

程哲的朋友吓得手脚失控,定在那动不了,一声惊叫憋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只能呆呆看着程哲瘫在塌了的茶几上,金黄色酒瓶的黑桃A全砸碎了,万片碎金垫在程哲身下,溅得到处都是,红色血液混在酒液里细细流出,也不知是哪儿割伤了。

主管飞快奔来,一路盯着瘫在地上的程哲,心拔凉拔凉的,完了,这样的贵客在店里出事如何是好?

哪个没眼力的,连程少都打,他抬头瞪过去,怒目而视,下一秒,腿都软了,娘的,这位更得罪不起,老板怎么还不来?这事让他处理,不如要了他的命。

“张,张总,”主管从旁边的桌子上摸来一包湿巾,撕开,递给张劲,“您擦擦手,别脏了手。”

蒙亦大步走来,拨开人群,站到张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