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郁清弥又躺了会儿,脸颊上的绯色褪了些,忽然皱了皱眉:“我把你弄脏了。”

“不要紧,我们去洗澡。”项适原小心翼翼扶起他,“头晕吗?”

不晕,只是他没有摇头的力气。

项适原打横抱起他往里间的浴室走去,生怕他还没缓过来,步子迈得很稳。

浴室也比他那个小公寓里的大多了,等到浴缸里的热水过半,项适原才抱着他坐进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水纹一圈一圈撞来,与肌肤亲密接触后又返回,如心神在此刻荡漾。

两个人跟打完一场架一样,都汗涔涔的。项适原捞了把水把自己的头发随意拢到脑后,然后挤了几泵沐浴露,搓开泡沫后往两人身上抹。

项大少爷大概自出生起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服侍人的事。

郁清弥觉得双腿之间黏糊糊的甚是不舒服,项适原要将他的腿掰开帮他清洗,他就予取予求地张大了,对项适原的碰触没有任何不自在。

“现在不害羞了?”项适原调笑。

大腿内侧和股缝被沾着泡沫的手指轻轻擦过,引起一阵生理性的颤栗。

但项适原看他的表情,这样的反应应该是舒服引起的。项适原没有导出后穴里的精液,Omega的体质天生不会因此生病,吃不下的流了出来,剩余的好好含在肚子里。

“你是我的主人,”郁清弥恢复了点体力,竟勉力将腿又岔开了些,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懒洋洋摊开肚皮的小兽,“小狗在主人面前没有自我。”

项适原一时没有说话,沉默着替他按摩四肢和腰背的肌肉,郁清弥仰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判断为:项适原感动了。

他没在项适原脸上看见过这么像「人类」的神情。项适原是个极其擅长压抑自己情绪的大魔王,甚至刚刚自己明明都说任对方处置了,他却后知后觉地发现结果是自己被好好服务了一场,传出去不知道项适原冷面大佬的江湖地位还能不能保住。

郁清弥想起一个还蛮有趣的误会:“他们都以为你是在游船上捡到我的冤大头。”

项适原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可以告诉他们,是你捡到我的。”

他让郁清弥闭上眼,替他洗头洗脸,“温尚宇虽然是个垃圾,但有句话说对了”

他一手挡在郁清弥眼睛上方,一手取下花洒冲走他头发上和脸上的泡沫,注视着Omega粉雕玉琢般的面容,放轻了声音,“我真是好福气。”

郁清弥半抬起湿漉漉的眼皮,勾着他的脖子跟他喘息着接吻,嘴唇和舌头都柔软得不像话。

“弥弥,听我说。”

郁清弥发出一声不满足的鼻音,只想继续接吻,项适原一摸他的项圈,他便回过了神,表情专注起来。

“小狗游戏,只存在于我们两个人之间。”项适原抚摸着他的耳廓和颈侧,手指流连之处都泛起粉色,“从康沃尔到伦敦,你很少接触别人,见到的都是我或者我身边值得信任的梁金和Grace。

但是回到香港之后,你的身边鱼龙混杂,其他人会无孔不入。如果你不想去,安心留在这里等我,Grace会保护你。”

他知道他的小狗开始在这样的游戏中找到享受和愉悦。如果小狗想要在看得见的笼子里生活……

“那你呢,你想我去吗?”郁清弥认真地看着他,“你之前说你也在笼子里,你在哪个笼子,我就去哪个笼子。”

卷二 伦敦的小鹿 36

【金屋里藏的娇】

项适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本来不想让你去的。”

郁清弥跟着大佬混了些时日,以前不关心的事情也多少上了点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带我回去不是因为你自己,是因为我?跟我有关的事情……”

郁清弥想了一遭,脸色变了,“是我爸爸……”

“还不确定,别抱太大希望。”项适原直接告诉他结果,“但是你找到的那些账单和通话的疑点,并不是错觉。”

郁清弥知道,如果连自己都能发觉的线索,项适原查起来肯定轻而易举。

“他有可能在香港吗?”

“如果他活着,就在香港。”项适原思忖片刻,多说了一步,“上次饭局回来,你说廖梦思特意把回香港跟你妹妹见面当作诱饵抛给你,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无论你爸爸是死是活,都跟你妹妹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留意的。”郁清弥应了下来,心事重重起来。

项适原蹙了蹙眉:“任何时候都记得,永远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他抬起郁清弥的下颌,眼神施加压力。

郁清弥睁大了眼睛,顺从地被他捏着下巴,看着他笑:“项适原,我的命是你的,我不会乱来。”

项适原的表情很严肃,这条命太脆弱,拢在手心他都怕化了。

“那你呢?”郁清弥问,“你会有危险吗?”

项适原有些头疼,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另一种境地,小狗投怀送抱,黏黏乎乎,注意力打着圈儿又回到他身上。

他只能含糊地说:“我有一些必须要执行的计划。”

为了以后都能不在笼子里。

“这次你的祖母想处理的是项胥的事情吧?项骓这么多年都屈居在项胥之下,哥哥倒了,没什么魄力的弟弟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郁清弥看见项适原一副随他揣度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思路偏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得手一动划起一片水花,“你要对付的人不是项骓,而是项秋桐?”

项适原不置可否,捧起焦虑起来的Omega的脸:“闹剧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你究竟想……”郁清弥追问到一半吞了回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算了算了,别提前说,免得我演得不好。”

他有些郁闷地埋进项适原肩窝,享受着两人身上带有共同沐浴露气味的短暂温存。

“那回香港之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