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对方识攸而言,北京璀璨夜景不?及此时开车人的一半吸引他。一整条路,他都目不?转睛盯着许老师的侧颜。

虽说暑假北京的酒店不?好?订,不?过他许大少爷要住的酒店也不?在?暑假的影响范围内。六千块一晚的订完了就订一万五的,这老师进门?帽子一摘,把方大夫摁在?门?板上亲。

方识攸几乎是同时回应他,手掌盖住他后腰,将他扣在?怀里,手垫在?他后脑勺,反客为主向前几步,把他压在?玄关侧边的墙上。

第 43 章

“咚”的?一声, 方识攸的行李箱在两人互相拉扯的时候被撞倒,接着他们很默契地,一只手抱对方,另一只手去脱自己的和对方身上的衣服。

方识攸是晚间下飞机, T恤外面穿了件薄的格子衬衫外?套, 由于?他们根本没开灯, 所以许南珩也?不知?道自己正扯着他外套的哪个部分。总之?他不管不顾, 他要这具身体?不着一缕,什么?都别包裹他。

所以尽管“哧啦”一声,很明显的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乍然响起, 两个人也?没有停止动作。

这房间不愧是在朝阳区一万五一晚, 床垫足够柔软的?同时有着极好的?支撑力,上乘面料的?床品散发着助眠的幽静的香。皮带扣当啷啷地响着, 他们边接吻边去解对方的?。

许老?师的?皮带很好看, 他品味不俗的?妈妈给买的?,也?是奢侈品牌。方大夫解开它后,把它整条拽出来,另一只手握住许南珩两只手腕, 向上一举, 皮带捆上。

许南珩一愣,旋即笑?起来:“一个月不见?而已,学这么?坏了?”

那皮带绑不了多紧, 方识攸亲他侧脸, 说:“你该庆幸它是皮带不是绳子,不然给你绑个外?科结。”

许南珩被绑着双手, 失去了和他互动的?能?力。他向来贫嘴:“这么?会控制病患,不如去当兽医好了。”

下一刻, 许老?师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被方识攸口了。

接下来两人一起去洗澡,在造价不菲的?卫生间里,洗完澡回房间继续。站着、跨坐、趴着。铺满长绒地毯的?房间有着绝佳的?隔音条件,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一缕声音都飘不出去。

如果说在西藏的?时候方大夫是考虑到种种因素,克制着自己,那么?在北京,在这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房间,加上将近一个月的?分离,方大夫快把他折腾哭了。

好吧确实掉眼泪了,但不是哭出来的?。

“嗒。”

方识攸按开床头柜的?台灯,浅浅的?鹅黄色的?光亮起来,然后侧躺着,胳膊撑着头侧看着他。

许南珩原本看着天?花板的?,慢慢侧了些脑袋,看向方识攸。方识攸开的?是他那边的?台灯,台灯在他后方,光线的?传播路径让方大夫的?脸部轮廓极为明?显。

许南珩说:“你怎么?像凶手欣赏犯罪现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方识攸笑?起来:“净瞎说,我学医的?宣过誓的?。”

许南珩轻轻抬眉,捏着被角一掀掀到腰,指着自己身上发?红的?一块块:“你的?罪行。”

方识攸给他盖回去:“啧说话就说话,掀什么?被子,别着凉了。”

许南珩连呼吸都累:“你在县城的?时候跟我做,封印了多少功力啊?”

方识攸笑?笑?:“不好意思啊,想喝水吗?饿不饿?”

许南珩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手心覆盖在方识攸脸上,宛如摩挲一樽北宋的?玉壶春瓶。

方识攸也?很懂事,像小猫一样蹭他手。

“想喝点甜的?。”许南珩说,“再躺会儿我们出去找个地儿买奶茶吧,让服务员把床单收拾收拾。”

方识攸点头说好。他很喜欢许老?师这样坦荡洒脱的?样子,他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赧不是说羞赧这件事情不好,只是人的?喜好不同,方识攸就喜欢他这一挂的?。

许南珩又闭上眼,慢悠悠地、舒服地呼了口气出来。这么?安静地躺了十多分钟,手机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两个人默默地呆着,享受着封闭空间里只有彼此的?气息。

良久,许南珩休息好了。他的?衣服裤子是不能?穿了,好在方识攸行李箱里有干净衣服,给他找了一套。虽是八月,凌晨还?是有些凉的?,方识攸给他拿了个衬衫外?套。

高端酒店24小时都有服务员,俩人大大方方的?,用电话叫了服务员过来打?扫。这个时间打?扫,不用猜了,多半是做得太激烈。

时间是凌晨两点过半,北京的?夜生活其实没那么?丰富,比川渝地区的?夜生活那是比不过的?,但和江苏地界还?姑且能?比一下。方识攸记得望京有个做生蚝的?店,手机一搜,人家两点就关门了。

北京这城市其实挺“大爷”的?,不是摆谱的?那个大爷,是家里听着电视声儿在沙发?上睡觉的?大爷,明?明?呼噜声都来了,你电视一关,他醒了,问你关他电视干嘛,他还?听呢。北京就像那个大爷,你说他睡着了吧,人家工体?北路热闹着,你说他没睡吧,鸟巢九点半就关灯了。

俩人在人行道同时叹了口气。

起了些风,许老?师双臂抱胸,衬衫下摆飘飘扬扬,说:“这偌大的?朝阳,没个吃宵夜的?地儿吗?”

“我再想想啊。”方识攸抿了抿唇,“呃……”

“找个烧烤摊呗。”许南珩说着,挪了一步,手往方识攸外?套里伸,摸索了两个兜,问,“烟呢?”

“好像没带。”方识攸说,“烟在被你扯烂的?那件里。”

“那先去买烟。”许南珩说。

其实方识攸不太想让他做完这么?激烈的?状态吃烧烤,对身体?不好。然而买完烟后,二十分钟,还?是在烧烤店坐下了。

许老?师是虚了点儿,但还?没那么?脆弱。他是那种当代?二十六岁年轻人都会有的?‘虚’天?天?睡不着也?睡不醒,嘴里念叨着人呐要多喝热水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听罐装可乐。

不过许老?师也?确实不脆弱,他的?体?能?能?够撑着独自驾驶三千五百公里进藏,能?骑马放牛,能?爬山能?下田。

一盘烤肉串儿端上来,浓烈的?烧烤料味道让人瞬间感觉饿得不行。这俩人剧烈运动过,又是成?年男性,对视一眼交换目光,然后沉默地吃起来。

点了烧烤小龙虾和一些烤蔬菜,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双目无神地靠在椅背上,觉得人生至此足矣。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分,结了账出来,夜色浓厚,仰头看看,北京是能?看见?星星的?。

方识攸揉揉他后颈,打?趣他:“颈椎还?好吗?”

“唉哟。”许南珩微微闭上眼,“对,就那儿。”

方识攸笑?着给他揉。

再等一会儿就日出了,许南珩回头问他:“去看升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