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不要,很饱了。”

“那一会让德叔再烤几个蛋挞给你带走,不是最近爱吃那个吗?”

德叔为郁家做了快20年的饭,精通各国菜系,手艺堪比国宴大厨。想起蛋挞酥脆滑嫩的口感,瞿淮咽回拒绝的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又要麻烦这位老人家,对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老人道谢:“谢谢德叔,麻烦您了。”

“瞿淮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头子现在就去。”德叔一脸慈祥往厨房去了。

“德叔,也给我们烤两个呗。”葛天嘴里含着鸡腿,声音含糊不清。

“一只乌鸡你一个人吃了一半,还想抢嫂子的蛋挞,你那几鞭子没挨痛?”燕九试图抢过葛天碗里最后一个鸡翅膀未果,等他下次再犯错,自己要下手重些以报今日一翅之仇。

“别理他们,”郁晟儒拉起又要脸红的小狼崽:“和我上楼去。”

“干嘛?”瞿淮警惕极了。

男人哑然失笑:“我不干嘛,有东西要给你。还是说……”郁晟儒低下头慢慢贴近,往他耳边吹气:“宝贝,我要对你做点什么才好?”

这厮越发臭不要脸!老流氓!

郁晟儒满含笑意,看着快要恼羞成怒的小狼崽咚咚咚跑上二楼,狠摔关上了卧室门。

“赵宁一会叫人送瞿淮回学校,”郁晟儒收回目光看着餐桌上剩下的心腹,手扣扣桌子,气场眨眼间天翻地覆,整个人利落沉稳,不怒自威。老黑等人瞬间肃然危坐,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晟爷:“等瞿淮走了,来商量老K的事。你们先吃。”说罢转身上楼。

“老K怎么了?”虎二好奇,他常年在国外,没听过名字但没见过真人,只知道这是岚省最大的贩毒头子。

“说要往北边运东西,来找大哥搭个路。”赵宁刨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抹抹嘴,回答虎二的话。

“啧,明知道大哥最讨厌毒,还来张嘴,不知道暗地里想做什么鬼。”狄五做走私,经常和老K 打交道,对这人阴森狡诈简直厌恶到要死。

“不止,”一旁隐形成透明的七月慢悠悠开口:“嫂子在窥春被下了药,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葛老二你是真没用,自己的场子都能被人阴,还阴的是自己大嫂。”老黑敲了敲葛天的头。

“我艹,别他妈提这个,被我找出来是哪个孙子捣鬼老子要一刀一刀把他削成片。”

“人我找到了,”七月环顾众人:“嫂子唯一一次出现在晟爷的地盘,是赵宁你带去的。”

“我?”赵宁大惊:“什么时候?”

“上次嫂子要找他失踪的同学,你让司机接他去窥春等爷,正好那天老K来谈运货的事。”

赵宁恍然大悟,转而更困惑:“那天瞿淮没下车啊,而且老K被狄五带去四楼的赌场了。”

七月甩出一沓照片,对众人解释:“我查过监控,晟爷从大厅走的时候,老K对手下使了暗号,让他被拦在窥春大门口的马仔,在远处拍下了嫂子的脸,不用太清晰,只要有个大概,完全够他找到目标下药。”

“葛天你来看,这个偷拍的,是不是就是那天窥春二楼下药的?”

“他妈的!”葛老二一眼认出那个他看了数百遍的背影:“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他!就是这个傻逼!”

“我查过,这是老K用得最顺,藏得最深的心腹,没有正脸,有也没用,拍到的很少几次脸都不同,他会易容。”七月表情淡漠,点了根烟叼着,嘴里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但他打了不该打的主意,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能给他。”

“这狗日的,”老黑烦躁不安,在客厅来回踱步,扯着头发要砸人:“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这孙子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何况瞿淮是大哥的人,又还是个学生,不是道上的。”燕九脸阴的要滴出水:“老K这事做的太损,简直自掘坟墓。”

七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人再开口,客厅阴霾密布,一大股杀意凝聚,划破深渊。

生病全靠存货苟活^o^

心里很慌,手上要稳

第20章 谋皮

卧室里,瞿淮试图摘下被强行带上的表,郁晟儒抓住他的手腕,非常流氓的拿在嘴边亲了一口:“只有用我的指纹才能摘下来,暴力强行破坏,我都是知道的。听话,不许取。”

“那我洗澡怎么办?”

“防水的。”

“那我睡觉呢?”

“戴着,不膈人。”

“那我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呢?”

郁晟儒从善如流:“没事,再给你买。”

瞿淮清冷的眼角挑起,眉心拧成一股绳:“我不习惯带这些东西。”

“乖乖的,现在就开始习惯。”小狼崽还是不情不愿,郁晟儒故意露出一个非常受伤的表情望着他:“是觉得不好看吗?宝贝,我选的东西就这么不喜欢?”

“……不是。”男人神色太逼真,小狼崽上了当:“挺好看,就是……”瞿淮要问问价格的想法在唇间打转。百达斐丽的表怎么会不好看,表盘里的星空璀璨夺目,手工打磨的水晶圆盘将北半球最耀眼的星体投射,这是郁晟儒给他的浩瀚苍穹。

但无功不受禄,尽管这份礼物的心意让他极受震动,瞿淮却并不想要过于贵重的东西。可还没等他张嘴拒绝,郁晟儒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一个把人吻得七荤八素。

“瞿淮,我送你任何东西,都不是要你感谢我,或者给我回报;”

“也不是要你心存疑虑或惶恐;”

“只是要你知道一件事,”瞿淮眼里被吻起了水雾,满潮的爱意在两人间迸发:“但凡是我有的,都想毫无保留的给你。”

“对我来说,什么名贵的东西,都衬不起我的宝贝。”

“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摘颗星星配你,只好用一块表滥竽充数。”

“宝贝,”郁晟儒星眸微转,目光如炬,深海里火山澎湃,喷涌出要将人溺毙的炙热:“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可不可以,只有你愿不愿意。”

趁着小狼崽被这一番连环情话炸晕,晟爷将表死死扣住,不给他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