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李歌俏拿着一根手指戳在方牧的胸口，讥讽道，“你敢说不是因为书愉？因为她跟书愉是一伙的，所以现在想帮她出头是吧。”

方牧难以置信：“李歌俏，你这是什么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李歌俏讽刺一笑，鄙夷道，“你们才是不可理喻好吧。我就好奇书愉给你们喝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向着她，就因为她那张脸？还是你们有什么交易，不会是她私底下给你们什么好处吧，我看她身材可好了，你们夜里在床上的时候敢说想的……诶呦！”

李歌俏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重重的书包直接砸到她头上，砸得她直接往后倒，身体堪堪被身边的女孩子扶住。

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原本就没稳住的下盘，胸前被一个强力撞击，这下好了，她连着身后的女生一起倒下，她重重的砸在地上。

她疼得瞬间表情扭曲，非常狰狞。

这一切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想不到蒋芙会突然爆发了，李歌俏滚到地上，下一瞬腰上坐了一个人，重得差点没把她直接坐吐了。

只是这还?????没完，不过几秒间，她的脸被蒋芙扇了好几巴掌，疼得她眼冒金星，头发被又扯又挠的。

“我让你乱说话，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贱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我撕烂了它！”

“我打死你李歌俏！”

“你个贱嘴巴子！根本不知道愉愉的好，她从来不会笑话我，也从来不会说我是猪。”

蒋芙感觉到了滔天愤怒，理智全失，就算她一次又一次懦弱，但是愉愉仍旧愿意跟她说话，就算她吃得再多，她也会安静地等着，眼眸温柔如水，从来不会瞧不起她。在她遇上困难的时候，会主动帮她，就算她给她惹了不少麻烦，也从来不会生气。

她还漂亮得不行，blingbling好闪亮，长在了她心巴上。

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被这样诋毁。

其他人愣愣的，好一会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李歌俏痛苦地高喊：“你们看什么啊，还不快把她拉开？”

几个女生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去想把气势汹汹坐在李歌俏身上的蒋芙拉开。只是蒋芙实在是不轻，现在许是因为气恼上头，战斗力爆表，还直接叠加了buff，一人对上几个是毫不怯场，双臂挥舞虎虎生风。

方牧两手放在半空，非常地不知所措，同样目瞪口呆，在这里看看，挪到那边看看，想做点什么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实在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女生打群架，看样子还是一个殴打一群，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且他又是个男生，场面这么乱，实在不好出手，万一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那可就糟糕了。

一瞬间，竟然是蒋芙一个人占了上风，她仿佛觉醒了一般，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等几个女生好不容易将蒋芙拖走的时候，蒋芙也被搞得头发披散着，像个疯婆子，但是就这样，她还不忘离开前狠狠踢上李歌俏一脚。

鞋脱了，飞到一边，她也不介意，双眼瞪红跟几个女生对视着。

李歌俏被扶了起来，鼻青脸肿被打得不轻，第一次在蒋芙面前展现怯弱和恐惧，但是也还在强撑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蒋芙踩着穿着一只袜子的脚，双手叉腰：“好啊，放马过来，看看到时候我怕不怕你？”

蒋芙的家境不差，只是她天生爱吃，戒不掉的馋，从小就胖，被人骂着死肥猪长大，是以性格比较怯弱。

但是人再怯弱再不堪，也有不能碰的逆鳞。

李歌俏被几个女生扶着走了。

蒋芙胸口剧烈的起伏，因为这一次打架，也因为情绪激动，她脸红得厉害。

听到脚步声，她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人，朝方牧看过去，眼睛里还有还没来得及散去的凶。

方牧的表情有点无奈，把那只飞出去的鞋子捡起来，默默地放到蒋芙脚边。

蒋芙愣了下，才慢吞吞踩上自己的鞋子，边穿边说：“谢谢你啊。”

她穿好鞋子，将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方牧不在意地点头，看着女生乱糟糟的头发，那么不好看甚至有点丑，但是他看着不知怎么突然笑了：“蒋芙，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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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愉坐在位置上，接过同学递过来的纸巾，温软地说了谢谢，垂眸擦自己的脸，然后擦被雨水打湿的裙子。

因为操场还在清扫，广播声响起，有一些项目需要往后挪一点时间，不少人暂时先溜走去玩了。

忽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书愉以为是自己班的同学，抬眸望过去，男生穿着白色长袖，外套着灰色外套，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面容俊美，眼睛弯着，是自带的一双笑眼。

是个生面孔，她不认识，但又莫名有两分熟悉。

书愉动作微顿，睫毛轻轻地扇动。

男生见到她抬头看过来，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微低又有点爽朗：“同学，能给我一张纸巾么？”

书愉没想到会是问这个，倒是不大介意。

她轻轻地点头，侧身，柔顺的长发缓缓滑落下来，有一缕搭在黑色制服的扣子上，制服对于她娇小的身形有点大了，却因为这点大，带了点莫名隐晦暧昧的气息。

她无知无觉，拿过放在边上的纸巾，垂眸将纸巾的贴口撕开。

男生低头，看着少女纤细的手指，捏着贴口的指尖泛着健康柔软的粉色，十分绵软的视觉触感，就像是她这个人，是那样娇媚的容貌，却好像天生就带着乖巧温柔的味道。

尤其是那种懵懂无知的气质，干净又澄净，甚至带了点无关风月的美感，真的很容易勾得人心痒痒的。

同样的，也会勾起某些恶劣的破坏欲。

“谢谢。”他咽了下口水，抽走了一张。

书愉见他只拿了一张，温声问道：“一张够了么？”

“够了。”

书愉点头，正打算把纸巾放回原来的位置，便见男生在她原本放纸巾的位置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