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1)

不仅酒香远溢,里面多半还掺了些“助兴”的东西。

可慕长渊要么不做决定,做了决定就必然要实现,当即道:“要多少你直接开价,带本姑娘上楼。”

刚才还热情似火的伙计,此时满脸写着为难:“姑娘,不是小的不肯,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但‘劫前香’是专供男宾来嫖的地方,实在不方便接待女客,您就行行好,别为难小的了。”

本以为暴脾气的美人听完又要发怒,哪知对方歪着头想了想,竟点点头附和道:“你说的对,我不方便嫖。”

伙计忍不住大松一口气,心想总算应付过去了。

但下一刻,刚他松出的那口气就又收了回去。

美人说:“那我去卖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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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又一枚金锭坠入酒壶,晶莹的酒液从瓷白的瓶口满溢出来,顺着桌腿往下淌。

金锭落入酒水中,直接就沉入壶底。

雕花红木八仙桌台面被各种美酒浸湿成深红色,伙计却视而不见,眼底唯映出一片金灿灿。

外面世道乱,黄金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揽星楼里处处龙潭虎穴,但……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伙计眼看着美人气定神闲地用金锭填满酒壶,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终于,他彻底败下阵来,抓起盛满金锭的酒壶就往怀里塞,模样要多凶狠有多凶狠,表情甚至因过度紧张而透出一丝狰狞。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也算金科玉律了。

慕长渊毫不意外地笑道:“慢点,这里又没人跟你抢。”

伙计充耳不闻,一边塞酒壶,一边欣喜若狂地自言自语:“我终于有钱了,终于有钱了!阿芜的病有得治了!阿芜……”

魔尊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收了钱就要办事,伙计藏好金子很快便折返雅间。

慕长渊看见对方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条黑色锦带,目光带着些许疑问。

“姑娘暂且忍耐,很快就到了,”面对这么一位大金主,尽管对方脑子不太好,伙计的态度还是十分客气:“这是东家定的规矩,第一回进劫前香的客人都得这样。”

慕长渊无所谓:“随便。”过了一会儿,好奇道:“你们东家叫什么名字?”

伙计将锦带缠绕在她眼睛上,低头回答:“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只是因为挨得近,加上平时很多客人两头跑,所以才能跟劫前香的管事说上话,‘空余恨’和‘意阑珊’小的去都没去过呢!”

按照酒和色的性质,“财”应该是赌场,赌到最后空余恨,唯独剩下“气”不知道指的是什么,连同“意阑珊”这个名字,慕长渊琢磨来琢磨去,也没个头绪。

伙计绑好锦带后,才将她扶起。

不得不说眼前的美人堪称风华绝代,黑色锦缎衬得她肤色雪白,微抿的薄唇似乎透出些许紧张不安,柔软素白的手轻轻搭在伙计的臂膀上。

任何男人看到这一幕估计都难以自持,可酒楼的伙计却不解风情地毫无表示。

魔尊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阳气,对方早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当然不会有表示。可伙计的魂魄却以为自己还活在人世间,并坚持着一个永远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至于他口中的那个“阿芜”,估计也早就下黄泉重新投胎去了。

在仙修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活死人、肉白骨,还这么多年没被发现,这让慕长渊忍不住对揽星楼的东家生出些许兴趣。

他跟在伙计身后走,双目透过锦带将周围的环境看得一清二楚:“揽星楼的楼主就算没有名字,对外总该有个名号吧?还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叫他东家?”

伙计见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无奈道:“那倒不是,只有我们这些管事喊他作东家,不过小的以前曾听外人叫他‘千岁忧’,想来这应该就是东家的名号了。”

慕长渊虽然是穿越回来的,但其实对这一时期的修真界不怎么熟,毕竟他成魔后先是报仇,然后又在寺庙里清修了七十三年,等到真正兴风作浪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两百年。

他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千岁忧。

这类恶道邪祟说不定沈凌夕更清楚。

慕长渊想着想着,两个切片互相感应,他小腹间忽然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覆上来使劲蹭着那里,惊得美人当场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身体也跟着往后一躬!

“嘶……”

伙计听到异样声响,疑惑回头问道:“姑娘怎么了?”

“没、没事,刚才绊了一下,”慕长渊强作镇定道:“继续走罢。”

伙计面露狐疑,但见美人神色如常,只得作罢。

魔尊刚说完立马切换频道,转眼间神思就回到神月宫华丽的卧室里果然看见沈凌夕把熟睡的小黑猫翻过来,四脚朝天,然后把脸埋在毛茸茸的肚子上又蹭又吸。

慕长渊:“……”

第105章 酒色财气(三)

小黑猫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熟睡,露出毛绒绒又脆弱的肚子,一副猫善可吸的样子。

沈凌夕向来冷静自持,难得一次放纵吸猫,吸着吸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小黑猫原本软绵绵的肚子越绷越紧,硬得快赶上慕长渊的腹肌了。

被打扰的上神满脸写着不尽兴,然而刚掀起眼帘就看见一双慵懒眯起的金瞳。

魔尊的魂元狴犴是上古传说中鬃毛漆黑眼如曜日形状像虎的魔兽,原则上来说也属于猫科动物,而“慕蛋蛋”则是狴犴的另一版本专门哄上神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