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子连忙摇头不赞同,“不能听。”

“可不听娘的话,不就是不孝顺了吗?”

三叶子犹豫道:“那...听?”可是听了不就摔死了嘛。

庆脆脆揉揉他小脑袋,“所以不能愚孝。明知道爹娘说得不对,还听话,那就是笨蛋。三叶子要当笨蛋嘛?”

三叶子眼睛瞪大,“我不当笨蛋,我要当聪明伶俐的人,像狗蛋哥哥一样。”

孺子可教也。

庆脆脆一脸欣慰。

很久之后

那时,庆脆脆已经是两个熊孩子的娘,围观了一场小叔子教两个侄子读书讲理的名场面。

假如有个婆婆眼盲,明明再往前一步就要摔下悬崖了,这时候她跟背着她的儿子说往前。你说要不要听呢?

“不能。”两个软乎乎的稚童音同时响起。

所以不能愚孝。明知道爹娘说得不对,还听话,那就是笨蛋。

“那娘说不爱吃青菜的孩子就不是乖孩子。我要是不听话,那还是不是笨蛋了?”

县里有名的教书先生败下场。

“这家里,只要是你娘说的,就都对。”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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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镇上的铺子

起初是没有镇的, 县下的便是百户成一里,后来商客汇聚,百姓集聚不成县但是课税, 故而命名为镇。

临海县辖制范围不大, 下属只有四五个镇。

海货生意惯常去的是五陵镇,是临海县最小规模的镇子,南来北往的生意人也不多, 但花溪村王家二房的生意在此地最有名。

寻摸好一点的铺子不容易, 如果是县里的话,有人专门做倒买倒卖的事情, 人称掮客, 能帮着推荐正处于售卖的商铺, 在五陵镇自然没有这样的人。

不过庆脆脆在镇上摆摊的次数多, 且为人大方,不抹零头就送一小竹筒的鱼酱,处下不少好的交情。

前后打听了一会儿,很快在镇上寻到一处铺面。

临街,在镇子正中,地段好,客流量大, 前店后小院, 小院子还自带一口水井,铺子前后两道门,唯一让庆脆脆犹豫的是,要价不斐, 一口价五十两。

店家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掌柜,家里儿子在府城读书, 据说是学识不斐,将来前程不可估量,所以举家搬迁。

这铺子之前是卖胭脂的,人一踏进去尚能闻到香地呛人的气味。

庆脆脆悄声在丈夫耳边嘀咕,“这股味道和你昨天买回来的香脂好像呀。”

王二麻子表示赞同。

家里如今不缺钱,吃喝穿都有脆脆打理,他眼瞅着镇上的小媳妇们都从香粉铺子里买东西,瞅着人不多,红着脸给妻子买了两盒。

最好看、最好闻的两盒。

不过他有些遗憾,脆脆说自己不爱打扮,所以放起来了。

可不得放起来嘛。

那香脂海棠色,一点就晕得整个脸蛋红扑扑的,家里没有亮锃锃的镜子,她只当是寻常的香膏,一抹一小坨。

三叶子看了以后说像是山里野猴子的红屁股。

今日出门不敢多碰,生怕镇上的人家以为她不正经。

这一处看过,两人去了第二处。

第二处是王二麻子自己寻摸过的,他性子憨实,自从脆脆说了想让他提前在镇上寻摸铺子,来来回回去过好几次,那主家早就嫌烦了。

探眼一看,今日身边还跟了一个月季般娇艳的小娘子,顿时心里一亮。

这是做主的来了。

庆脆脆听店家热情地介绍了半晌,前后看尽,道:中晌过后来给答复。

出门前已经在灶上温上了饭,家里三叶子也知道他们一去一整天,庆脆脆和丈夫寻了一家不起眼的面馆。

一人一碗清汤面,吃过后躲在此处避阳光。

今日是个大日头,空气闷燥,两处地方一个镇中,另一个在镇西,隔着些距离,自然一身黏腻。

庆脆脆喝了一碗苦荞茶,同丈夫商议,“你属意的那一处铺子是不错,唯一缺点是在镇子西边,寻常来赶集的村落户多是从东边来。”

王二麻子没想到这一点,“但是这个铺子也有它的好处。靠西边,若是咱们将来的生意再往大,县里的人来,或者是我们往县里去...”

他手指在桌上比划下,道:“而且东边有山货的铺子在,若是咱们落在镇中,两家肯定得抢客人。”

庆脆脆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王二麻子点点头,有些羞涩,“难不成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