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川有些无奈,“一定要在这里?睡?”
她怀孕了,这要是没怀孕,他直接把人扛着回家。
有些心烦的伸进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嘴巴上,却没有点火,瞥了一眼大厅里?的人,说道:“那你让我今晚怎么办?”
“什么叫你今晚怎么办,你一个人睡不行吗?”谢疏音不解,“更何况你身体都?好了,也不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呀。”
“谢疏音!”周韶川伸出手,微微弯腰与她平时,捏着她的脸颊,“我是你老公,我要求你跟我睡,这是很?正常的事,我现在就要你进去跟妈说你要跟我回家,去。”
他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进去跟妈妈说,摆明就是笃定自己进去说会被拒绝,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才不吃这套呢,推开他的手,摸了摸脸,“才不要,你更年期到了,好啰嗦,我要妈妈睡。”
然后就转身朝着大厅跑去,压根不管他了。
周韶川就这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黑眸瞬间变得阴冷起来,单手抽出打火机,点燃了烟丝,猩红的烟丝快速向周围晕染开,深深吸了一口?后,将烟雾吐出来。
很?好。
结婚没多久就敢说他更年期到了。
看?来老婆也是需要管的,这一不管就跟撒了野的小孩,管都?管不住。
站在那里?将一根烟抽尽,转身离去,出门就给杨叙打了个电话,杨叙这会还在美国,听到他的电话后直接就出来了。
两人直接去了他的酒庄,拿了几?瓶名贵的酒出来。
杨叙先是喝了两杯,扭头看?着周韶川,笑着说:“哥们?,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郁闷啊,谁给你气受了?”
这话也就说着玩。
他心里?清楚这世界上还没人敢给他气受的。
但没想到他幽幽的回了一句,“我老婆。”
“……”杨叙愣了一下,想起了谢疏音那张绝美的容颜,看?起来就是个脾气好的人,而?且她年纪这么小,怎么着也是周韶川吃定她,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她把他吃得死死的,连气都?敢给他受了。
“怎么个事,跟我说说看??”杨叙倒了杯酒,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周韶川没说话,就是坐在那里?抽烟,抽了会,看?着杨叙,“你觉得,我很?老吗?”
杨叙喝着酒,差点没喷出来,“你老婆说你老啊?”
比老还难听。
说他更年期。
什么玩意儿。
他才三十四岁,离更年期还差远呢。
他这会算明白了,这无论男男女?女?,只要到了年纪,就听不得年纪大、更年期这几?个字。
“老说不上吧,不过?”杨叙嘴里?咬着烟,停顿片刻,“女?人都?是一个样,狠心起来连面儿都?不给留,言筝就他妈还是这种人,说你更年期怎么了,你知道她说我什么吗?”
周韶川微微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她说我短小。”杨叙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要是短小,她怎么叫得那么欢呢?所以说女?人说什么,一般都?是反话,你家那位也差不多,说你更年期嘛,反过?来的意思就是说你年轻力?壮。”
杨叙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一绝。
周韶川弹了弹烟灰,“那跟你这种侮辱人的话比起来,我这个确实还算好。”
杨叙也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谢家小姐嘛,娇生惯养长大,现在也不过?22岁,说不好听点,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孩子?说话就这样,没个把门的,你成熟点,让让她。”
周韶川没想到有一天?会让杨叙有这种机会,说这种话,他咬着烟,“这年纪小,还是有小的乐趣。”
说着,他身子?微微往前?倾,在空的酒杯里?灌满酒。
杨叙瞥了他一眼,端着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哥们?你命好,遇到谢疏音,我命差,遇到言筝,你不知道她私底下有多狠。”
“怎么个狠法?”
“你有听过?三小时论吗?”
“就他妈,做不到三小时的,不是真男人。”杨叙灌了口?酒,“她当我是牛呢?太侮辱人了,这是个男人都?做不到。”
周韶川微微挑眉,想起自己跟谢疏音。
别说三不三小时的,三分钟就开始喊着不要了。
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杨叙看?起来是真被言筝欺负惨了,借着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说到最后就酒气上来,给言筝打了个电话。
言筝这会也在美国,听到他的电话就跑了过?来。
一进酒庄,就看?见杨叙喝得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说道;“言筝,你他妈怎么就觉得老子?娶你是为?了应付家里??”
抬头一看?,坐在对面的周韶川也喝了不少酒,但脸上没有任何醉意,除了靠近时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真没看?出来他喝过?酒。
“哟,周总,你们?兄弟俩在这闹什么呢?”言筝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酒瓶,“喝这么多?”
周韶川摆摆手,“把人带走吧,在我这一晚上一直喊你的名字,听着心烦。”
言筝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杨叙醉了还能喊她的名字。
“他重得要死。”言筝嫌弃的说,“让他在你这里?睡得了,我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