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已经从节目组那里得知这期恋综的嘉宾了,韩妍然和秦旭的名字赫然在内,也已经做了官宣。

韩氏和秦氏集团在国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企业,虽然在谢愈眼里他们什么都不是,但千金小姐和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在国外相遇,浪漫恋爱什么的在外人眼里看来总有一定的戏剧性,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而且这两个人对外也模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光是两个人的身份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制造更多的热度。

不得不说,韩妍然和秦旭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牌,既能在恋综上公费恋爱,又能官宣宣传他们的集团和品牌,成为人人艳羡的情侣,简直是一箭三雕。

“我还是想试着参加一下。”桑予粗略看了一下上面的资料,听出谢愈言语间对她的关心也很认真地对他说道。

谢愈无声泄气,整个人像一块大型猫饼那般瘫在沙发上:“那好吧。”

桑予看着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拿桌子上的冰冻咖啡贴了贴他的手背:“别担心。”

“我过几天也要飞I国一趟,你真参加了被欺负怎么办?”

谢愈的确很担心她,那个韩妍然很心机,做事又不会留余地,还有那个秦旭,有眼无珠,当草是宝,肯定也会跟着韩妍然欺负桑予。

谢愈一想到这点还真的不想出国了。

但是,有些东西错过了之后再去寻找可能就找不到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是有正事要做。

“你要去I国?”桑予惊讶,“要去多久?”

“尽快。”听他的意思也不确定会去几天了?

桑予莫名泄气,“那……那你花房里的昙花怎么办?”

“你照顾得很好,短时间内看着是不会死了。”这几天谢愈还真的是将照顾昙花的重任交给了桑予,阳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还是由他照顾。

甚至喂养蛋挞大爷的重任也交给了她。

桑予半开玩笑地问他:“那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工资?”

“免租三个月就好了,”谢愈理所当然听得出她是在开玩笑,想了想又是说道:“但还是要交押金。”

又是将桑予给逗笑。

桑予并不知道的是,谢愈这盆昙花是请了专人来照顾的。

阳台上的花都可以挂掉然后买新的,唯独花房里的昙花不能。

因为桑予突然回来又是以这样特别的方式住进他的家里,他想了想还是让阿姨先不来浇花了。

阿姨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被炒鱿鱼,大着胆子小心翼翼问他理由,谢愈想了一会儿好像才明白她话里的试探,说道:“你是带薪放假,如果可以,希望你一直带薪放假下去。”

阿姨:“?”你是什么神仙雇主?

于是,浇花阿姨的重任就正式落到桑予的肩上了。

“我……”桑予见他好像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能说得清楚一点儿:“你前几天不是说花快要开了一起看吗?你飞国外的话那怎么能看?”

“唔,的确是这样。”谢愈当然没忘记,他这几天每晚都会下来去看昙花的生长情况就怕它们突然不打招呼就开花了。

但是很神奇的是,明明看着都快要开了偏偏还只是一个花苞,仿佛被凝固了时间那般,倔强地再也不肯往前了。

谢愈想,这盆昙花是不是真的不怎么喜欢自己?因为他曾经差点将这盆昙花浇死过。

他在它眼里就是杀花凶手的存在。

“所以……或许迟几天去也可以?”桑予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无法否认的是,她在谢愈这里住得很舒心,即使住了也就一周左右,但是一个环境好不好、舒不舒适,同一屋檐下的人又好不好,这些见第一面就能有一个确切的认知。

谢愈好像很忙但又好像很空闲,大部分时间的确呆在二楼他自己的地盘不怎么下来,给予她充分的私人空间让她能做她想做的事情。

就好像现在这样,她这段时间和谢愈一起实地考察完晴水江的场地,也做出了几版烟花设计的方案,主题也有几个可以供主办方选择,这个效率已经不是一般高了。

桑予其实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十分高,她家虽然在镇上,但是历史底蕴极强,雨浮镇的历史和沉淀可不比别的地方差,少说也有千年。

而她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主要画国画和练毛笔,只是桑予小时候调皮爱玩,雨浮镇又是一个制造烟花的名镇,能够随意接触这些而不犯忌讳。

所以,又有谁能不喜欢烟花?谁能不喜欢烟花带来的那一刹那绚烂?

她在国外也举办过很多烟花大秀,和很多知名机构合作过,这也是多得她有一个为她着想的父亲,给她介绍了一个好的老师,不然她不可能有现在这么高的成就。

不过由于过去5年她基本都在国外发展并没有回国的打算,所以在国内并不算是特别知名,知道她的人不多。

反倒是知道她老师的人更多一点儿。

这些其实都不是很重要,现在青梧市的文旅来找她合作这本质上就是一种信任和认同。

也多得谢愈的帮助,她才这么快地将方案的雏形给弄出来。

无形之中,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有谢愈的存在,对他产生了一定的依赖,现在他突然说要飞国外还不定期回来,她心里莫名失落。

“桑小予,我是不是可以单方面将你这句话理解为……你不想我离开想挽留我?”谢愈在阳光之下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浅笑着说道,似乎有些高兴。

“……那你答应吗?”

谢愈坐在沙发上离她并不远,他依然是懒洋洋不愿意动弹的模样,脸颊压在手臂上看着她,微微逆着阳光,看不怎么清晰他的面容。

似从不停留在阳光里的雾留了下来,恋恋人间。

她被他戳穿了心思索性不遮掩这般问道。只是耳廓终归是有些红。

“我觉得今晚昙花会开。”谢愈歇了一会儿拿起手边另外一杯冷咖啡喝了一口,很苦,他皱了皱眉,还是推远了点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