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温轻挑的语气?像玩儿似的,但司姮却听?得背脊发凉。

这么多人命,好?的,坏的,竟然都只是为了做一场局,那是不是她家人的死,也是另一场局里,被无?辜牺牲的路人甲?

“你知道?内情对不对?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姮紧咬着牙,哑声问道?。

“我哪里知道?什么内情,我上位才多久。”布兰温耸了耸肩。

“那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反问。

“还不是从那个死鬼的保险箱里分析出了一点,有人想杀裴涿,那么就有人想和他们作对,不让他们得意......”布兰温长腿一伸,慵懒地搭在?了司姮的腿上,眉眼冷艳尽显媚意:“不过我到底是救了你的未婚夫,你该怎么报答我?”

司姮眸光瞥向他,伸手理了理他凌乱不整的浴袍:“你想我怎么报答?”

布兰温轻慢一笑,暗红的眼眸隐藏着近乎疯魔的欲望:“你们还有七天才会结婚,到那个时候他也应该放出来了,七天之后?,露水情缘,一拍两散,怎么样?”

第42章 一更 不知道起什么标题

从小没有尝过糖果滋味的孩子?, 只能看?着别人吃糖,自己在一旁默默咽口水的孩子?,会馋得做梦都在想,反反复复的幻想糖果的滋味。

因为?没有得到, 所以哪怕只是最普通的糖果, 也会因为?渴望而将它的滋味幻想成天上?有地上?无, 觉得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

但只要他尝过一次, 就会明白, 那只是一颗普通的糖果罢了。

她平平无奇, 不过如此。

哪怕再好吃, 七天,也足够腻味了。

他既能从此戒掉对司姮那不可?名状之?瘾, 还可?以跟好弟弟炫耀,实在是一举两得。

“......”司姮沉默了,许久许久没说话,空气仿佛被冻住。

“怎么?有负罪感?觉得自己对不起裴涿?”布兰温仰躺在沙发上?笑,雪腻的手臂从宽大的丝绸袖口中滑出来,发丝纷纷乱乱的缠绵。

窗外的阳光经过湛蓝海水的折射, 洒进了房间中,像一片泛滥成灾的光河,在他的身上?晃晃荡荡。

司姮摇了摇头,声音很平静地问:“你怎么确定, 举报裴涿收受贿赂这件事是救他,而不是另一场构陷?”

“还是心疼他啊。”布兰温唇畔溢满了笑:“你放心, 如果裴涿真的没有收受过贿赂,他就没事。”

“可?你们墨菲家的人,不是实名举报了吗?”司姮反问。

“什么我们墨菲家的人。”布兰温细眸不屑轻翻, 满满的嫌恶:“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才不会把姓氏改成墨菲,恶心死了。”

“但你们终究是一伙儿的,我怎么相信你会让裴涿全身而退?”

说完这句话,司姮都笑自己天真,闹到这个份上?,裴涿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就算有他的法官、检察官父母帮忙都很难做到,这背后明显还有巨大的利益牵扯。

“......至少让他清清白白的出来吧。”司姮指尖挑开丝绸浴袍的衣摆,指尖抚上?他绵腻柔韧的长腿。

阵阵搔痒般的触感,惹得布兰温浑身轻颤,本能地想缩回慵懒伸长的双腿,却被司姮一把握住了骨肉匀称的脚踝,强行拉了回来。

温柔的蛮横中,酥酥麻麻的颤栗像虫子?一样顺着肌肤往他的腿上?爬。

布兰温紧咬着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欲,就像燃烧尽的火焰,被她指尖轻轻一撩拨,再次猛烈复燃。

他真恨极了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体。

“你难道不知?道根据我们联邦的法律,行贿罪,最多三年就出来了吗?而且量刑宽松,大多都有缓刑~~而受贿罪,轻则五年以上?,重则~死刑。”

布兰温泛着红晕的指尖死死抓挠着身下的真皮沙发,可?哪怕再怎么维持,也难掩声线中动情的喘息。

“然后呢?”司姮的手已经探了进去。

大面积烫金的丝绸浴袍覆在她的手上?,衣料起起伏伏,如海浪般不停地涌动,不知?疲倦,不曾停歇。

“只要裴涿没有受贿过,那他就能出来,只是职称也往下降一降了~~或许是一个小警察、或许是某个街道的治安维护员啊~~~”布兰温高仰着脖子?,像天鹅被掐住脖子?,发出哀婉的悲鸣。

修长笔直的双腿本能的曲在一起,妄图抵挡司姮的入侵,但去她狠狠摁着膝盖,压了下去。

“那举报裴涿的那个墨菲家的人呢?他得进去吧?”她坐在他的膝上?,低眸冷冷的俯视着他,将他的一切掌握在手中,揉搓把玩。

布兰温被她压得动弹不得,如同一只被制服的猫,徒劳又无力地挣扎着。

“缓刑~~坐不了牢,墨菲家的人~~~谁都得给几分薄面,啊”布兰温暗红色的眼瞳陡然睁大。

浓艳滴血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脚尖死死地绷紧,痛苦又痉挛颤抖着,仿佛离了水的鱼,不停地打着摆。

两行泪从他纤长的眼尾滑落,洇湿了身下的发丝,哀声连连:“别、别、轻点、你想让他坐几年?一年?”

司姮停住。

“一年?”她歪了歪头,拇指温柔地抚着他的薄唇,来来回回地摩挲着,指尖的信息素强烈地像一场倾盆大雨,浇打在他身上?。

“两、两年?”布兰温嘴唇哆嗦着,雪一般的纤长脖颈已经腻着泛滥的汗珠,眼尾烧红如火,眼眶中噙着迷迷蒙蒙的水汽。

他透过眼眶中颤抖的泪珠看?着她,什么都看?不真切,但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冷漠。

把他玩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她却一脸冷淡,作壁上?观。

他好歹是救了裴涿一条命的人。

到底是谁有求于谁?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布兰温气血翻涌,被汗水打湿的手,湿漉漉地握住她摩挲着的手指,幽恨的怨气在凝结,即将爆发,呼之?欲出。

但司姮的手指直接从他滑腻的指缝中溜走,纤长的两个手指放肆翻来覆去,搅得水声涟涟

“唔”布兰温眼皮不断颤抖着,脊背不断地挣扎弓起,像一把拉扯到极致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