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经理制服的人担忧的拍打着门:“客人,你还?好吗?”

等?了很久,隔间门才被打开,露出一张憔悴美丽的脸。

即使经常见到西墨的脸,餐厅经理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心惊,这个来?自异国的男性?Omega真是太?美了...也太?瘦了。

纤弱清瘦的身?材包裹在沉闷的黑色大?衣里,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吹跑,病态地过?分?。

但因为优越的美貌,时常有人搭讪,但他谁也不理。

一个人坐在窗边,神情憔悴而落寞,暗红色的丹凤眼黯淡无光,时常望着窗外恍惚,一坐就是一整天,像个被遗弃的雕塑美人。

直到今天,依旧坐在窗边,怔愣望着窗外出身?的他,突然脸色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和难以抑制的媚态,急急忙忙地将自己锁进了厕所隔间里,时不时从里面传出痛苦的吟声?。

第32章 二更 妄念

经理敲了好久的厕所隔间门, 才终于等到西墨打开。

冷白细腻的脸上?泛着朦胧的薄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打湿额前的碎发?,他灰白微卷的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鬓边的碎发?黏腻地贴着他的脸颊, 明明没有任何表情, 却流露出一种寂寞的魅意。

“客人, 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需要我帮您叫救护车吗?”经理满脸担忧地问。

“没事。”西墨摇了摇头, 声音虚弱而沙哑。

“那好吧......我就?在店里, 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叫我。”经理说道, 语气里的示好显而易见。

但西墨弧度淡漠的眼皮连掀都没掀,淡淡开口:“你先出去吧。”

经理应声离开。

西墨缓步来到洗手池边,看着镜子中自己浸满汗水的绯红脸颊,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他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往手里挤洗手液, 不断的搓洗出泡沫,一遍又一遍,好像下一秒皮肤就?要被他硬生生搓掉。

恶心、好恶心、

西墨像入了魔怔一样?,狠狠搓着自己的手, 白皙的手很快就?被搓成不自然?的红,指甲抓破了他手上?的皮肤, 留下无数道交错叠加的血痕。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跟那个人感同身受,那些黏腻的触感,真实地像在触碰他的肌肤、他的腺体一样?, 好脏、好脏。

西墨嘴唇不停地颤抖,心理作呕,可身体却本?能地遵循着那个人的快感轻栗痉挛,好像经历了一场私密的凌辱酷刑。

不行,洗不掉,不止手上?、还有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腺体、

西墨脸上?露出惊惶之色,他要赶快回去洗澡,把身上?的痕迹全都洗干净,他不能留下这些痕迹,他的身体是属于司姮的。

他忙要离开,端脑却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这个号码,西墨再熟悉不过?了。

他脸上?的脆弱和?惶恐瞬间变得冷然?,接起电话,还不等对?方开口,他就?骂道:“你这个疯子,别用这种方法来恶心我。”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热气蒸腾,水雾氤氲,将布兰温完美的身体线条半遮半隐。

布兰温指尖轻抚着唇峰,媚长的眼眸流露出意犹未尽的光芒:“我的好弟弟,我怎么会?恶心你呢,感同身受是神赐给我们的能力?。难道只允许你和?恋人欢好,不允许我享受人生了吗?之前我可被你们俩折磨得不轻呢。”

西墨眸光发?寒,冷冷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如?同盯着布兰温:“那个老女人,压在你的身上?,咬你的腺体,你竟然?还能有反应,下贱!”

布兰温轻笑,哗啦啦的水瀑从?头顶浇下,流过?他余韵未退的腺体。

“好弟弟,看来你在国外?这段时间,并不怎么关心国内的消息啊,我的妻子已经过?世了,我现在继承了他的遗产,刚才压在我身上?的,是我的情人,怎么样??比你的前女友强不少吧?她有对?你这么激烈过?吗?”

“别把你那些脏的、臭的情人跟她比较,你的人不配!”西墨凤目紧眯,恼怒的灼热仿佛要燃烧起来。

“哈哈哈哈、”布兰温笑得癫狂、眼尾纤丽的红晕,病态艳丽。

“我差点忘记了,你的前女友我体验过?,举止温柔,明明是个Alpha,却连你的腺体都舍不得碰,你说那是因为?她爱你,所以舍不得弄疼你。但我却觉得,如?果真的爱的话,怎么可能保持理智呢?或许还是因为?......她没那么爱你吧,不然?也不会?说把你甩了就?甩了。”

布兰温笑得畅快,说出的话却如?同薄刃,刀刀往西墨的心口上?插。

西墨深吸一口气,冷冷勾唇,讥讽回去:“你的情人爱你,不也没标记你,把你撩拨到最高处,却又不管了。”

感同身受,不光是身体,还有心灵,那一刹那被抛弃的巨大落差感,被西墨精准地感受到了。

布兰温眼梢轻挑,暗红色的瞳孔像艳丽的红蔻丹,动人的魅艳:“你怎么判定是她丢下我?我们在偷情,被人发?现被迫中断而已......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么没用,被人玩了、睡了、还像个垃圾一样?丢了。”

布兰温的嘲讽,像无数个巴掌刮在西墨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西墨孤单地站在洗手间里,手握端脑,指腹在司姮的个人头像上反反复复地摩挲着。

终于,他鼓起勇气,点进司姮的主?页,想要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进不去。

他被司姮拉黑了。

她彻彻底底地跟他断了联系,不想再看见他了。

西墨失魂落魄地离开酒店咖啡厅,仰头望着头顶的圆月,苦水无声地从?眼角溢出,他一边走一边默默擦去眼泪,异国深夜的街头,冷风刺骨,他身单影薄,寒风吹动他空荡荡的大衣,无比萧索。

*

今天裴涿难得请了一天假,约了裴父裴母一起在饭店里见个面,吃完饭,顺便选选他们出席婚礼的礼服。

因为?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裴父裴母对?司姮的印象非常、特别、超级不好。

但架不住裴涿就?是认定了司姮,一副非她不可的架势。

其实以前裴父裴母也催过?裴涿先成家后立业,给他安排了多场相亲,但裴涿一直拒绝不去,还赌气说过?一辈子不结婚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