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点点她的头,道,“这时辰也没多少了,要趁着新郎来接新娘之前将新娘装扮好才是要紧事。”
“娘,我知道。”安盈盈亲昵的拉着顾夫人的手摇晃。
穿上了嫁衣便该到了全福嬷嬷开面梳妆的时候,全福嬷嬷瞧着镜中容貌精致妩媚的新娘子,和蔼的道,“开面怕是有些疼,小姐且忍耐着些。”
“嗯,嬷嬷来吧。”离月轻点头道。
两刻钟后,换衣梳发上妆均已准备好,现在就等着花轿上门来迎接新娘子。
再过了一刻钟后,房外便传来小荷的声音,“花轿来迎接新娘子了。”
房里,婢女们匆忙给新娘子盖上了绣着鸳鸯图样的红盖头,再小心的扶着新娘子出了房里,因着离月并没有兄弟之类的,所以由家中兄弟背出门的步骤便省了。
到了府外,便见司云祈、顾清时及时今宴坐在高头大马上,安北军护在花轿左右,因着秦少恒腿脚不便所以由司云祈他们接新娘子到秦府去。
待新娘子由婢女们扶着上了花轿,媒婆欢喜的道:“起轿!”
声音落下,担任抬轿的安北军们毫不费力的将华贵的花轿抬了起来,四平八稳的走在大街上。
这场婚礼新郎虽没有亲自来迎接新娘子,但是谁也不敢看轻这场婚礼,只有无数的惊叹。
安北军的主将安北王亲自带头开路,战功赫赫,富有威名的顾将军以及安北军中医术不凡的时军医跟随左右护送,新娘子的花轿也是安北军中的将土亲抬的,更不用说新娘子自已的嫁妆就不能小看,谁敢不自量力的取笑?
况且成亲的两位正主可是为守护百姓做过不少事的英雄,谁能这么忘恩负义的取笑,那便离成为公敌的时候不远了。
围的百姓多,田猛便亲自带着人维护好秩序,以防有人闹事,许多安北军守在大街两旁,有些百姓冲着花轿贺喜道,“离将军,祝你和秦将军新婚吉乐。”
有人带头了贺喜的声音接连传来,“祝离将军和秦将军新婚吉乐,祝你们早生贵子。”
“新婚吉乐,早生贵子!”
他们的声音足够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即使知道离目不会回应他们也说得真心实意,而这时花轿的帘子掀开了来,只见离月虽盖着盖头却拱手道:“谢谢乡亲们的祝贺,我与秦将军定不负你们所望。”
她的声音带着内力,足够人们听得清楚,百姓们得了她的回应脸上挂着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哗啦!”
喜钱喜糖撒了满地,百姓们蹲下身去抢,满脸的笑意。
站远了围观的颜晚凝和安盈盈抱着孩子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各自吃下了唤暗卫去抢来的喜糖。
第87 章 大结局
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喜气洋洋的到了秦府外,离月抬手就掀开了轿帘出来,即使这样的举动不合礼也没有任何人说一个不是,秦府的老管家恭恭敬敬的上前来道,“夫人仔细脚下。”
老管家唤两个婢女上前去小心的扶着离月进府,秦府里里外外都透着喜气,红绸缠的府里梁上树上都是。
今日来秦府里贺喜的宾客众多,此时拜堂的大堂里围满了宾客,颜晚凝和安盈盈在花轿游行时就乘了马车过来,此时都找到了各自的夫君立在一旁看着这对新人拜堂。
秦少恒一身红色的新郎喜服,墨发被银白色的发冠高高束起,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会让人敢轻看他,待离月走近了,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已宽厚的掌心里才觉得安心。
安北老太王妃瞧着这一对新人,她如今也终于对秦少恒放下了心。
她知道秦少恒对离月的感情,不过因着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就将这份感情抑制了下去,如今总算想通了。
想通了好啊,这孩子也是她自小看到大的,他那痛苦的经历她自然也是心疼的,曾让他搬回王府住,不过他如何都不肯应。
老太王妃一大把年纪了,她有两个最大的心病,一个就是当初只知道打打杀杀不成家的司云祈,不过这个已解决了,另一个自然就是秦少恒,老人家就怕秦少恒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孤独终老一生。
“吉时已到!”
老管家大喊一声,小厮扶着秦少恒起身,他眼里都是对眼前女子的喜爱,即使她带着盖头看不到如今的模样,他也知穿上嫁衣的女子定是极美的。
“一拜天地!”
拜堂的二人跟着老管家的一声一个动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老管家喜气洋洋的看着这对新人,落下了最后一句,他脸上的激动如何也掩饰不住,“送入洞房!”
“礼成!”
声音落下,众人簇拥着新娘子到了新房,秦少恒刚要跟去便被时今宴等人拦了下来,“想走?那可不成,今夜不喝个够可不能走。”
今日军中能来的将领都来了,各个举着酒坛子将碗倒满了酒,举着碗就喝完了满满的一碗酒水,虽说要灌秦少恒喝个够才放人,但大家都知道分寸,只象征性的灌了几碗就没再灌。
总不能让新郎官醉醺醺的回新房,再说大家可都怕新娘子那甩的威猛的长鞭,那一鞭子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敢灌新郎官太多,他们便趁着机会去灌司云行和顾清时,几个将领举着酒坛子道:“王爷,少将军,今日是秦将军的大喜之日,我们要喝就喝个畅快!”
那将领话音一落,立马将手里的酒坛子递给司云祈和顾清时,他们欣然接下与众将们喝了个痛快。
夜色渐深,宾客都已散去,颜晚凝扶着已醉了不少的司云祈上了安北王府的马车,安北老太王妃已先行带着团团回了王府。
马车里,颜晚凝刚把人按着坐好便被牢牢搂住了腰身不松手,她挥着粉白的拳头打了几下男人的胸膛,气鼓鼓的道“夫君怎的就喝的这般多?”
司云祈靠着马车壁,怀里抱着娇软的美人,听到她娇声控诉,笑着吻住了那娇嫩的红唇,颜晚凝颇为嫌弃的把他推开,娇声道,“哎呀,臭死了,夫君不许吻我。”
“嗯。”司云析轻应了声,当真只抱着人不再有其他动作,颜晚凝见状松了口气,“夫君下回可不能喝的这般多了,路都要走不稳了。”
“嗯,夫人说得是,为夫谨记于心。”
“哼!夫君再喝这般多那便睡书房去吧。”颜晚凝执着沾水的绣帕为他细细擦去额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