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了,以后再也不想说了,也希望不会再再再强调这种批话了。都一百多章了啊,被我pua的老婆们也该麻了吧?

爱生活爱老婆们爱小鸡,周日还剩半天,大家周末愉快!

好累,躺会……

我要把这个置顶!!求求那些新入坑的爹妈们看了以后不要再来好为人师了

109上

柏淑美吹头发去了。这还是柏闲璋看他浑身淌水,实在忍无可忍,先逼他去的“又说头痛,一天到晚不吹头,好看?”

此人在常青山时,不是胃痛就是犯头风,阵日家一脸白须须的病色,也叫人十分心烦柏闲璋两眼一闭,只觉今实不是个黄道吉日。

偏偏,竟有人贼心不死,凉凉地煽风点火:“人家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哥又何必多管闲事。”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东西柏大少爷深觉劳累,来不及发飙,客厅的电话铃兀地作响。接通之后,他虎目一睁,潜藏火光,杀向弟弟:“去,老五订的饭来了。”

柏兰冈只得遵命,屈尊跑腿他也就敢呈口头之快,明眼见柏大少爷心情不美,淫威正盛,聪明如他,当然不会虎口拔须。

厅下飒时寂静,除了柏闲璋外,更无一人。但寂静里,忽然响起类似衣物摩擦的娑娑声柏闲璋循声拧回头去,视野里几寸金芒滑过。

柏淑美吹好头发下楼时,厅下无人,他立在台阶上,四下环顾,最后停在脚下全透明的玻璃台阶,与外头那些普通的玻璃不同,这是他的设计团队跟厂商特订的,最高的透度,最高的净度,最高的亮度,极强的承重。砸钱砸出来的效果,自然相当精妙阶阶透明的天梯自成一片水晶天穹,天穹之下,莽莽丛林一览无余

凤尾藓,白发藓,提根铁马鞭,琴叶榕,大叶榕,苏铁,铁线蕨更有两支从亚马逊空运来的雨林原生红木深红的粗壮枝干上满布青灰苔痕,而更瞩目的是,枝干上赫然挂着一条雄健、粗厚、扭曲盘虬的黄金蟒!

满地浓绿黛黑,金光灿灿的蟒蛇游走穿行其中,绿得深重,黄得秾艳,极暗与极亮的对比,极端的视觉冲撞,若粗粗打眼一看,绝对激得人头皮发麻。

但柏淑美是此间主人。他平静地往踩下玻璃台阶,玻璃太清透,便好似踏空一般,叫人生出随时跌落,命丧蛇口的恐惧。显然他是习惯了他走下楼梯后转过弯来,也有一个面无俱色的猛人。

柏闲璋朝他抬颌,“你不在家,怎么喂?”

柏闲璋挨得近,浓绿和金光隔着玻璃投落到他身上,将他的色彩也扭曲了些。他们都抬了头,仰望那条盘在树干上身形不动,但反复吐露长长蛇信的黄金蟒。

柏淑美看了会,转身走去。“他不熟悉你。”

答非所问。稍后,柏淑美拎了一笼白鼠来,柏闲璋目视他蹲在楼梯尽头,竟然拨开了一个窗口,不顾老鼠的挣扎尖叫,长镊子探入

柏闲璋眼看着他把那几团白鼠扔进去,不及白鼠们四窜,阖上窗。

活鼠的气息像毒药一样扩散。那黄金蟒一改盘踞树上的谨慎保守,飞快地甩尾扭头,鳞片摩擦树干枝叶窸窣作响。它从树上下来,朝老鼠逃窜的角落奔袭而去。柏兰冈放了早餐,循来时,有幸见到这鲜活生猛的一幕

蟒身绞缩,想必它用了十分的力,肌肉在鳞片下充血鼓胀显出密密麻麻地蛇鳞棱角来,直到老鼠渐渐窒息,它才放松了,吐着信子在老鼠周围探了探,才张开蛇口将老鼠一寸寸含入。柏淑美喂的老鼠个头肥硕,撑得它整个蛇头鼓了三四倍,筋膜怒张。

活老鼠遗留下些许骚味,并不好闻。柏淑美放了笼子,打开空调换气。奇异的是,待柏闲璋他们离开之后,只剩柏淑美时,黄金蟒便不再吐信子了。

“怪不得,原来是不认识我。”柏闲璋顿悟方才柏淑美答非所问的那句话。

“大哥好要强,连条蛇都要认识你。”柏兰冈不知前情,但不妨碍他出言讽刺,柏闲璋愈发恼火,刚要斥他不想吃这顿饭就滚,但转念一想,恐怕此话正中他下怀柏兰冈进门前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巴不得马上就走,呆在柏淑美的地盘上,连喘口气都觉得刺鼻。于是柏闲璋按捺下来,“不像你,你老婆都懒得认你。不想吃饭就闭上嘴时间不多,今天正事还没办。”

柏淑美将柏兰冈阴沉的脸色纳入眼里,又打量柏闲璋,这两兄弟一唱一和,很教他疑心他们意有所指。何况又是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关节上常青山的屋檐下,恐怕正被翻红浪、佳期如梦呢。

真是谁也不痛快。

各怀鬼胎地陪柏淑美吃完这顿早饭,柏闲璋酒杯一斟,柏淑美就有预感,他们兄弟的“正事”来了

柏淑美接过,但他发了话:“上楼吧。”

天花板下弥漫着优雅香氛,草缸里淙淙流水,巨大的落地窗前,单一只伶仃的黑绒布沙发椅。柏淑美执意在此,柏闲璋、柏兰冈也只得各自动手拖了椅子来,对面摆着。落座后,才发觉此处精妙

泳池之外,更是深蓝色的茫茫海波。波涛无垠,恢弘豪阔;水天相接,自成一色。

而人孤零零地坐在这,好似眼帘一眨,睁眼的刹那,便吞没其中。溺水的惊慌挣扎浮现,伴着身心相离的失措,随着冰凉海水涌入的,是更深远、更不可自拔的无助孤独

人在海潮里,何其渺小,竟比芥子更虚妄。

灰小子陪小少爷,大哥二哥对呛忙

空巢五爷黯销魂

蟒:蛇蛇我啊,吃饱了捏??

啊啊啊虽然只写了一半,但是俺觉得这结尾不错,先停在这里!谢谢老婆们的安慰,小鸡好多了,继续更新!争取做一个无情的更新AI(鼓起翅膀

109 随便上还是下吧

凌空万里,将广阔无际的孤独纳入眼底,柏闲璋收回展望的视线。每个人生命的底色因其际遇、生平,甚至与生俱来的那条双螺旋链条上碱基对的不同表达而千差万别,柏淑美豪掷千金置办他座下的宅邸,却在这一片可以称为最昂贵的角落下只留下一张沙发,举目四望,茫茫海景。

若脚下不是装潢奢靡的豪宅,而是文明的废墟,孤坐其上,倒也可以等待一场掠过荒原的风。可惜柏闲璋不是哲学家,时机也容不得他们对这恢弘而孤独的心境做什么研究,他挑眼打量,对面的柏淑美交叠着腿,指下翻转,快将资料看完了。

不知道是早年积累下的暗伤损耗,抑或胃炎头痛的烦扰,哪怕才游了泳、吃了早饭,微卷长发下的脸色依然血色黯淡。垂肩长发固然是黑的,眉宇睫毛也颇有些墨色,脸是白的,唇是淡的,连手指都透着久不见日光的白海面是水的银镜,天上的日光照到海上,被细微的波澜四面八方地反照回来,轻而易举地穿过玻璃落地窗,拢在柏淑美身上。

明明三个人的景致,单他得天独厚似的。

柏闲璋举杯抿了口酒,柏兰冈的视线突然扫来他察觉了柏闲璋的异样。该说这是兄弟默契,还是他太过敏锐,柏闲璋翘起脚,转着杯子。可惜柏兰冈的聪明用错了地方他带着坏心地想,难道这话能跟弟弟坦诚吗?柏淑美这张脸确实是他张狂的本事,别说柏淑美自己挑起的狂蜂浪蝶;名利场里最不缺姿容常青周围这一圈的人什么美色没见过,照样多少人倒贴着都要送上柏淑美的门,何况当年边星上一片荒芜里的奉星如。

他嘴边蓄了微微讽意,但压抑着,侧脸看了看弟弟,柏兰冈视线凝实了,盯着他审视半晌,

有鬼,柏兰冈暗自冷哼,随后不屑地撇开头去。

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折页声。

“看完了。”柏闲璋放下酒杯点评。柏淑美仍敛着睫羽,在某处资产数字上流连,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即便对面两个侄子都各藏心事地等着他,他仍然沉默。

“想让我说什么?”

柏闲璋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微微一笑,“没,老二昨天看过了,今天也拿给你看看。”回应他的,是柏兰冈鼻腔里冒出来的一声冷气。

气不大,但那股可恨的劲不小。柏淑美也瞄向他这一个“苦主”,柏闲璋的微笑还挂着,假模假样地:“千乐本事一般,没想到这么大方。什么都不留,现在他户头上十万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