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太久了。”

他偏头避开周英锐递到唇边的玻璃杯,因为动作太急,杯中的水溅出来,冰凉的水珠打湿了床上人的脸,水珠顺着泪痣滑落,陆临岐躲避不及,只能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都挂着小水珠,看起来就像被人故意折辱一样,这副模样本来应该显得脆弱,却因为他微微抬起下巴,和缓缓睁开的冷冽眼神,衬得像淬水冷却的利刃。

“好烦,滚开。”

他的声音带着些刚醒的倦意,因此听起来比平时没那么有攻击性。

“我们只是想给你拍些照片,”周英锐的声音放的轻柔,像哄坏脾气的对象,“拍完后你可以回去。”

对方的手掌穿过陆临岐的下巴,像逗猫一样挠了挠,大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

“总得留点纪念,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

陆临岐刚睡醒,身/体还在发烫,被子随着动作散蒸腾出阵阵甜/腻的橘花香气,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单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让健康躯/体的每一处弧度若隐若现,看以看出他有规律的健身习惯,肌肉薄却美丽,恰到好处地覆盖在躯体上。

更致命的是他此刻美人蛇一样的姿态被人半强迫地抬起脸,明明是一脸冷淡的样子,身/体健康有力,姿态却放得很脆弱,这种矛盾瞬间让屋内的氛围腻人起来。

“我要换衣服。”

陆临岐平静地开口。

这群人...此刻大概处在一种抓心挠肝的煎熬境地,他们大可以不顾一切地更进一步,强行撕碎他的防御,但代价可能是得到一个破碎的玩物,甚至更糟。

或者继续扮演“守护者”的角色,等他慢慢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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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岐很清楚这些商人的心思第一次拒绝可以靠言语,第二次或许能用突如其来的眼泪,但时间一长,男人们的阈值也变高,这些手段失效,是时候给他们一些“甜头”了。

他若无其事般坐起身,好像身上穿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睡衣,这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反倒是让周英锐遮遮掩掩起来,他闪烁着目光,既贪/婪地想把美景尽收眼底,又怕惹恼了他。

“我不会留下任何把柄,”陆临岐靠在床头,缓缓屈起一条腿环抱住。这个本应该充满防备意味的动作,因为睡裙的材质变得暧/昧起来丝绸质地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流淌着月光般的光泽,每一寸都牵动着旁观者的目光,“我是职业选手,这种照片一旦流出去,我就完了。”

周英锐感到一阵热血上涌,鼻腔发烫,不得不掩住鼻子开口答应:

“好。”

“别急着答应,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陆临岐突然朝他凑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飞扬的神采盖过了身上不和谐的衣服,在某一瞬间让主谋觉得自己的内心竟然如此丑陋...

他的卧蚕窄而精致,带着笑意微微隆起时,眼睛像猫似的。

“什么比赛?”

周英锐捂着鼻子,透过手掌说话的声音有些滑稽,陆临岐越凑越近,直到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随后,陆临岐在他的耳边说出赌约的内容。

听完对方的话,几乎是瞬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忍不住打断对方,抓住对方伶仃的手腕:

“你从哪学的这些?”

陆临岐被他抓住手腕只是轻笑,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如果我赢了,你们不仅不能拍照,还得把之前存的东西删了。”

“...如果你输了呢?”

周英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问。

“输了,随便你们处置,我绝对不会反抗。”

陆临岐无所谓地耸肩,这个动作让摇摇欲坠的肩带又往下坠了几分,堪堪被凸出的锁骨挂住才没滑下肩膀。

“但你们必须把东西删的一干二净。”

“成交。”

周英锐着迷地看着陆临岐的脸,对方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比开始的惊慌失措更让他兴奋,那种掌握全局的从容让他头皮发麻,甚至,他就在自己对面坐着就像绝妙的大奖近在眼前,没人会不幻想得到奖励后自己如何享受。

他甚至不需要去群里传达消息寻求意见,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拒绝陆临岐的赌约。

这个年轻的电竞选手提出的条件简单得可笑陆临岐说,赌他自己可以在半小时内精准地确认出他们每一个人。

而他们可以设置任何的障碍无论是蒙住眼睛,还是改变声音,甚至更过分的要求。

对不起,魔域双,下一章还是这样,不改不改[可怜]

??[43]妲己和一群纣王:他的性知识水平怎么忽高忽低的

黑色绸带盖住那双清亮眼睛的前一刻,陆临歧的睫毛颤了颤,眼罩在青年脑后被人打成一个牢固的结,防透光面料严丝合缝地遮断陆临歧的视线。

窄窄的眼罩衬得鼻梁更加苍白,也凸显了那颗小痣,下面的红.唇也愈发触目惊心。

男人们此刻才惊讶意识到,遮住眼睛后,这张脸意外地激起人的施虐欲轮廓分明锐利本该给人一种压迫感,却因为眼睛上蒙着布奇妙地瓦解了这种威慑,让人胆敢生出狎昵的心思,他的唇形极其漂亮,薄而利落,偏偏上唇中央带着一处小小的翘起,像无声地邀人品尝。

普通人之上的外貌可以获得优待,但过于优越到他这个程度的,反而让人看见下意识地催生恶念。在陆临歧的照片入眼的时候,在场的人升起觊觎的心思后也意识到,这是他们倾尽所有也关不住的美貌。

除非把他藏起来,让任何人不可能看见他的脸。

“可以开始了吗?”

“别急。”

古怪的刻意压抑着的声线响起。

戴着手套的手按在他的肩膀,力道大的让他不适地蹙眉,陆临歧微微低头,在对方冰凉的手套贴到侧腹时扭了扭身子,随后被更多的手按住。

陆临歧此刻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手腕被一左一右钳制住,往外分开他的人似乎是想撬开厚厚的蚌壳,却没想到陆临歧根本不反抗,四肢在手里软绵绵的,连肌肉的紧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