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妗姐姐和王爷,都……都是我的朋友,您……”五公主咽了咽口水,一张白皙的小脸因为紧张微微发红,“您找他们是……”
小姑娘性子单纯,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徐皇后一怔,像是刚认识似的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五妹妹放心,我找他们是想请他们帮一个对他们自己也有益处的忙,不会给他们带去麻烦的。”
五公主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她没法拒绝徐皇后的要求,唯一能帮阿妗姐姐和王爷的,也只有鼓起勇气帮他们打探一下徐皇后的真实目的了。
眼下见徐皇后笑得温和,神色与在镇北王府时没有什么差别,五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绞着双手小声道:“臣妹不是……不是怀疑您什么,只是阿妗姐姐与王爷对我有恩,我……”
“我知道,你只是关心他们。”没想到这平时闷不吭声的小姑娘竟有着皇宫里最难得一见的赤诚之心,徐皇后眼神微软,笑容也真实了几分,“放心,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五公主心下一松,红着脸低头:“多谢皇嫂。”
徐皇后看着她,满是寒冰的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些许暖意,她顿了片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皇后宫中特有的凤纹令牌递给她:“这个令牌就送给你,算是我谢谢你今日帮了我,往后你可以随时出宫去找你的朋友玩。”
五公主受宠若惊,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半晌才欣喜又忐忑地接过那令牌,连连道谢。
徐皇后失笑摇头,见皇宫已经到了,便没再说话,只低着头做恭敬状,跟在五公主身后回宫了。
而那厢,越瑢和苏妗一起送走她们之后,也以最快的速度开展了这个计划。
只是合适的契机并不是那么容易找,他后来和徐皇后商定,决定先将二皇子从宫里带出来,徐皇后同意了。
于是几天后的某个晚上,凤栖宫偏殿意外起火,年仅七岁的二皇子被活活烧死在了寝殿里。
徐皇后听闻噩耗,“悲痛过度,一病不起”。丰顺帝虽说嫌弃这孩子成了个哑巴,也不再重视他,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能一点儿不心疼?因此也是在大发雷霆,命人严查此事后难受得一宿没睡。
早夭的孩子是不宜隆重发丧的,丰顺帝于是只下旨追封他为孝仁太子,然后以极其低调的方式将他下了葬。
因为这件事,丰顺帝此后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尤其是查到最后,发现烧死他儿子的竟是他最宠爱的贵妃之后,更是气得夺了她的贵妃封号,将她贬为了一个小小的美人。
宠冠后宫,风头一度直逼皇后的贵妃就这么倒台了,取而代之成为丰顺帝新宠的,是徐皇后的亲妹妹淑妃。
淑妃年轻貌美,能歌善舞,又有姐姐从旁相助,很快就赢得了丰顺帝的宠爱,徐皇后还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将掌管六宫的权柄交到了她手中。
“皇后娘娘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惦记着过去的姐妹情深?”
苏妗从五公主那儿听说这事儿的时候十分惊讶,越瑢却不怎么意外。
从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徐皇后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更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人。家里还有好几个堂姐庶妹,淑妃若不想进宫,有的是法子拒绝,可她没有拒绝,而是完全不顾姐妹情谊地拿着“家族相逼”这个理由做幌子进了宫,徐皇后不收拾她才怪。如今全力捧着她,也不过是为了借她之手除掉贵妃这个已经威胁到她地位的敌人。
至于淑妃……
“她从前在府里的时候争不过徐皇后,如今在宫里,想也知道肯定还是一样的。”
苏妗一想也是,叹了口气说:“可是没了二皇子,她又不能再生育,就算斗赢了贵妃和淑妃,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她还是皇后,宫里所有的皇子公主就都得叫她一声‘母后’,往后不管是谁登基,也都得尊她为太后。”天色已晚,两人正准备歇下,越瑢亲自伺候着苏妗上了床,这才将她搂入怀中说,“我猜她如今的目的就是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将来做太后,只有这样,她才能护二皇子一辈子。”
苏妗想了想说:“换了是我,我应该也会这么做。皇后娘娘送走二皇子,应该也是想背水一战,又怕这过程中有风险,会连累到那孩子,所以才选择了釜底抽薪吧。”
“嗯。”她刚洗完澡,身上香得很,越瑢的手不老实地动了两下,低笑着说,“她若真能成功,我们家倒是捡便宜了,毕竟二皇子若是跟我们走了,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她想要护二皇子,便也势必要护住我们。”
“嗯……”苏妗被他弄得有点儿难受,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却被他趁机扯开了衣裳。苏妗脸一红,瞪他,“说话呢,别闹。”
“我都两个多月没碰你了……”越瑢讨好又可怜地亲着她的唇角。
苏妗挣扎:“不行,孩子……”
越瑢暧昧一笑:“我今早问过师兄了,他说现在可以了,只要动作轻一点就行。”
“……你居然拿这种事去问师兄?!”
眼瞅着她要恼羞炸毛,越瑢嘿嘿一笑,忙低头堵住了她的唇,同时手脚并用转移起她的注意力来。
苏妗:“……”
无耻,太无耻了!
她想挣扎,想踹他下床,可这人却非常不要脸地把衣服一脱,拿自己的美色引·诱她。
跟他一样也已经素了两个多月的苏妗:“……”
算你狠!
第66章
最后两人还是这样那样地胡闹了小半宿。
事后, 苏妗疲惫而满足地倚在越瑢怀里,声音有些含糊地问他:“说起来,二皇子现在在哪里啊?”
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些正事儿, 越瑢眉头一挑, 故作不满地低头看着她:“你居然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
苏妗:“……”
她睁开有些犯困的眼睛看着这突然又幼稚病发作了的青年, 嘴角微抽地提醒他:“那个男人,今年才七岁。”
“我不管,反正你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那些个野男人不管老少, 你都不许提。”
越瑢无赖似的拱了拱她的颈窝,逗得苏妗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这样啊!快放开我!”
她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我就这样,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么?”
“谁喜欢你了, 你……”
苏妗刚要反驳,正抱着她无赖直笑的越瑢突然身子一僵, 整个人跳了起来。
苏妗被他吓了一跳, 随即就莫名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