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音一下回答了她两个问题,反正钟却不在这儿,不怕他听见尾巴翘上天。
他起初只打算准备钟却的那份,毕竟对他来说其他人都不重要,可他想了想还是打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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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某人闲谈时说起吃过最好吃的饺子是战友家属送的,所以当家属,应该也要照顾一下其他人吧?
“呀,大过年还加班啊,真是辛苦。”
吴奶奶觉得真不容易,埋头专心包饺子了,把它们一个个包得白白胖胖。
谢天音厨房里就两口灶,还要做菜所以有些忙不开,吴奶奶端着饺子去她家煮熟装盒。
为表感谢谢天音给她留了几十个饺子还有新年红包,吴奶奶怎么也不肯收红包,使出了传统推拉手法。
谢天音只好说;“这不是酬劳,是压岁钱。”
“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你们小孩给压岁钱啊?”
吴奶奶被逗笑,老小孩要哄,她美滋滋地收了红包,哼着小曲吃饺子。
谢天音则是提着饭盒和保温桶,拦了辆车去市局。
半道上时,他接到了钟却的电话。
“吃饭了吗?”
钟却对着陈州递过来的泡面摆手,低头看着资料问。
面包车上两个诈骗犯跑了后,即使后来用他们在乡下留下的衣服让警犬进行嗅闻,也很难追踪到他们的去向。
他在青岭村外出以及临深对外的火车站汽车站之类的地方设卡搜查,但并未找到白观音和小库。
抓到进监狱的罪犯很多,但无法确定身份或者确定身份的在逃犯也有很多,有时候往往要几年或者几十年后才能让罪犯落网。
他回来市局忙到现在才有机会松口气,赶紧给谢天音打电话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谢天音看着手里的东西,说:“刚做好。”
“吃的什么?”
钟却有些奇怪他这么晚才做好,回来也有两三个小时了。
只是还没等他听见手机那边的回答,就看见刘书明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钟队,查到那个叫小库的人的身份信息了。”
钟却顾不上闲话,和谢天音说了句抱歉,匆匆留下一句“给我留点剩饭”就挂了电话。
除夕夜他很想和谢天音一起吃顿饭,但要是吃不上,吃点谢天音吃剩的饭也行,他也乐意。
“可以啊钟队,嫂子给你留饭啊,到底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
上回送文件的时候刘书明就听见钟却温柔似水地在哄电话那边的人睡觉,他们起哄让钟队带人见见,但钟队显然是没追到手,把他们赶走了,现在应该是追上了吧,还有年夜饭吃。
“俩眼睛有空就去看监控。”
钟却懒得和她嬉皮笑脸,还嫂子呢,嫂子当着你面被解救都看不出来,还催催催。
得益于谢天音精准的画像,信息库里筛查出了几个和小库类似的画像,根据进一步的调查,他们锁定了小库的身份。
别说,这人名字还挺让人印象深刻,难怪他只用代号。
小库本名金库,男,二十三岁,江省白桦市人,小学就没读书开始混社会,崇拜古惑仔想要透露到港城去拜码头,但人还没出码头就被逮住送了回来。
从小谎话连篇,在学校卖惨骗老师同学钱,在家里也是能骗就骗,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偷钱被家里送了少管所关了一年,之后就不怎么回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
这类人回家躲风头的可能性不大,但可以锁定这张身份证下的行为和消费轨迹。
他先前坐火车来临深,用的就是本人的身份证。
想到这里,钟却就想到了冷水云,这个身份证不久前也购买了来临深的车票。
起初他并没有把白观音和冷水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但是在送谢天音回家后,这个名字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跨年夜那天,谢天音和他打听过这个人,虽然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出门采风,但他忽然靠近这个诈骗团伙并且为他提供线索,一定不是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就好像是在故意引导他寻找到这群人,并且将他们抓获。
冷义刚、冷水云、白观音和她的团伙,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钟却不了解冷水云,但他了解谢天音。
所以再次审讯老沙的时候,他冷不丁提到了冷水云这个名字,观察他们的反应。
他说了一些他们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将这些顺序打乱,将冷水云的名字放在其中,老沙对这个名字表现出了一定的熟悉感,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白观音拥有的身份证里,好像有一个是这个名字。
白三的反应则是比老沙还要明显得多,即使他一句话也没说,依旧呈现消极抵抗的状态,但听见冷水云三个字后,他的身体明显紧绷,下颌收紧,瞳孔扩张,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也足以看出他的紧张。
为了进一步确定,他已经让人去第一监狱采集了冷义刚的生物信息,去和青岭村窝点里采集到的女性生物信息做比对。
钟却和白桦那边通完话,拿着传真过来的资料的时候,听见了重案大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声音。
他拧着眉往里走的时候,瞧见了被人群簇拥的青年。
即使被赞美包围着,他显得也有些漫不经心,看着很游离。
“怎么突然来了?”
钟却推开两边的人,走到谢天音跟前,握着他的手,将他的心神拉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