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眼泪汪汪地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感动又欣慰地用力抱了抱,“鸣鸣……既然鸣鸣想好了,那妈妈一定支持。”

“鸣鸣想做什么做什么,出了事儿爸爸给兜着。”

“还有大哥。”

贺连洲龇出一口小白牙,笑得像焦糖味棉花糖,又甜又软,“我有分寸。”

贺大哥表示他的弟弟真是个小天使。

贺连洲半眯起眼睛,而另一头坐立不安等着贺连洲来电的段费,忽然打了个寒颤。

“喂,段费老师是吧?我们有空见个面?”

……

第二天,在段费家里。

“贺大师。”一个秃顶、戴着眼镜,眼尾深陷还有断纹的中年男人有板有眼地开口,微微低头,满脸敬重地看着眼前青年。

“请您务必要救救我的婚姻。”老男人段费对眼前的青年说道。

贺连洲打量着面前这个训练营里的导师,和镜头前跋扈毒舌的态度不一样,私底下找过来的这个导师,温和又低声下气得不可思议。

贺连洲就是吃软不吃硬,他挑了挑眉,刚进门时那股子嚣张的气焰稍稍收敛了些。

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得来的消息,看起来倒是对他无比信任,“贺大师”都叫上了。

“段费老师。”贺连洲微颔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他打量了两眼对方的面相,开口问道:“你奸门狭窄凹陷,说明感情生活多变且坎坷,你和你的妻子应该有一年多没正常夫妻生活了吧?”

对方闻言,脸上露出惊异,透着一股“果然如此”的惊叹,点点头。

“通常我的建议是,强扭的瓜不甜,放手海阔天空。”贺连洲说道。

没想到段费的反应陡然激烈起来:“不可能!虽然我们没有……但是我和我老婆一直感情很好的,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对我很冷淡,我以为是更年期,但是……”

贺连洲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头,点头说道:“我明白,但是我得再三提醒你,强扭的瓜不甜,该放手得放手。感情的事情,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都靠一手经营,现在这个情况,和你本人脱不了干系。”

老男人愣了愣。

贺连洲见状没再多说什么,他绕着对方的房子走了一圈,端详打量了一阵,缓缓开口:“你老婆一直在求某样始终求而不得的东西,你家中气场混乱,和你老婆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些符、卦有关,这也在扰乱你们夫妻的生活。”

“那我立马丢了?”老男人连忙接嘴。

贺连洲看了他一眼,微敛了敛眉头:“你不关心你老婆在求什么东西?”

“……”老男人顿了顿,问道,“她在求什么?”

贺连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淡又有几分讽刺意味的嘲笑。

段费对这个表情可太熟悉了,每回录节目都能见到这个气死自己的表情,他深吸口气,提醒自己这不在节目舞台上,他还有求于人呢。

“把你和你老婆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给我。”贺连洲说道。

段费连忙写上交过去。

贺连洲看着白纸黑字的八字,掐指算了算,微眯起眼睛:“你们命里本应有一子。”

他话音刚落,段费脸色就白了。

“是、是有个孩子的……”段费迟疑着点头。

“孩子呢?”

“……不见了。”段费舔舔忽然有些干涩的嘴唇,视线飘忽。

“这就是你老婆在求的了。”贺连洲说道,他看着段费,那双焦糖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异光闪过,衬得那双眼睛更加神秘。

他缓缓开口,“十月怀胎之苦,分娩临盆之痛,但凡有心的人,都该心存敬畏和爱怜,可你显然没有。”

段费一听,脸色更加苍白,他晃了晃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抵在矮茶几上,有些惊慌地问:“你都知道什么?!”

“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找到你藏起来的真相吗?”

两人说完,樊南就被树叶扇了一记,他叫了一声,捂着脸,更愣了,这是风吹的?这么大力?

贺连洲微微眯起眼,哑着嗓子低低笑了起来:“卷心菜?这不就是你们要找的?”

殷屿摸出手电筒照过去,也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周遭。

他们就像是被拢进了一个倒挂的吊钟里,只不过这个吊钟是由层层叠叠的茂密枝叶织成的。

而吊钟的顶部,他们的正上方约莫好几米高的地方,则有一串开得红艳的小花,格外醒目。

殷屿呼出一口气,不由扯了扯嘴角喃喃:“……造陆。”

第 169 章 开局第一百六十九天

开局第一百六十九天·【二合一】

“这是造陆?!”周舟几人诧异地低呼一声,猛地仰头看过去,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看哪儿。

殷屿卸力般地松下肩膀,仰头看向头顶的那串小花,花蕊被风吹得微微摇曳,很快又伸来更多的枝桠和叶片来挡住风雨。

周舟不敢置信地低声喃喃:“难怪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它……它在上面,根本不在近地面附近。”

殷屿低应了一声,他也浑然没有想过,他们寻找了那么久的造陆,原来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