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间是一个五十岁老叟,和一个妙龄少女。少女脖子上拴着铁链,由老叟牵引坐在木马上起伏,一旦动作慢下,就要挨一记竹鞭。

竹鞭打下去不破皮肉,专摧筋骨,少女痛得呜咽流泪,咿呀哭叫。

杜窈窈生出冷汗,不忍再看。

她白着张脸,软在沈阶怀里,“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自比泄欲工具。”

比工具好点,勉强算个宠物,主人高兴,疼爱有加。生气了,威逼胁迫。

她再不低头,不知道沈阶下一间给她看什么。

沈阶本意是吓唬杜窈窈,她认怂这么快,他不好再说什么。瞧她眼眸紧闭、贝齿咬唇,一副怕极模样,他心底变得柔软,又有些懊悔。

“我承认,我在床上有时候过分了些,没有顾虑你的感受。”沈阶坦诚过错,话锋一转,“但你说我拿你泄欲,未免太过偏颇。

他说出埋藏已久的心里话,“没有人爱过我,我也是第一次爱人,我在学着像其他夫君那样对自己的妻子好。”

“不要你撮合的任何女人,新年给你备红包衣服,送你亡母玉佩,陪你回青州……很多小事,成婚三年才做。我知道太晚太迟,可我真的想跟你好,窈窈。”

“若对泄欲的女人,我不会花费一分一毫的心思,听话用着,不听话立马让人滚了。”他眉心触她额头摩挲,“我不轻易跟人低头的,尤其女人。”

杜窈窈何尝不知沈阶对她存着三分喜欢在里面,她经常告诫自己,不要当真。他的某些三观,她无法苟同,改变自己和改变他都很难。

三观不同的人,很难在一起。

哪怕短暂的幸福过,磨合不来,迟早演变成怨偶。

她没出声,静静地听他说。

沈阶无奈地叹气,“窈窈,你不接受我。”

从杜窈窈说出“泄欲工具”,沈阶如同当头棒喝,他清晰地意识到,在她心里,两人竟如嫖客与娼妓的关系。

“我早说过,夫妻间强迫也是一种情趣,端看个人怎么想。心里有这个人,当作床笫之间的玩闹,心里没这个人,便视为欺凌折辱。”

“况且,我一直有分寸的不是吗?没有做过让你十分反感的事情。我想你给我口,想入你后面,因你不想,我从没强求过。”

想起上午,他解释,“让你跪下口,我真是气糊涂了。口不口没关系,我只是想你跟我低头,哪怕假装的哄哄我,不要流露厌恶我的情绪。”

所有人骂他残忍暴虐,比不上杜窈窈指责他一句“冷血无情”,来得令人伤心。还有她嫌恶的眼神,如刀子划遍全身,割得人又寒又疼。

“我真的好气啊,你心不在我这里,人也跟他走了,那我怎么办?”

他睫毛扎她眼皮儿,隐约泄出湿意。

杜窈窈腹中五味陈杂。沈阶的占有欲强,她认真反思,自己一点安全感没给到他吗?

或者他给她的印象太强大,完全不需要安全感这种弱者的东西。

“我不会走。”杜窈窈用鼻尖蹭他的。暂且不会,将来说不准。她的态度个别地方过于尖锐,明知沈阶吃软不吃硬,应该顺毛捋,看他张狂,忍不住跟他吵架。

她苦恼道:“我性子有时不好……”

沈阶忙接,“好不好我说了算,你别提其他女人了,我不想换。”讨厌她把他往外推。

杜窈窈不想呆在青楼这种地方,提醒道:“我们回去吧。”

沈阶抱着她喂口茶,正色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放过宋家和宋行楷,你跟我保证,以后再不见他?”

杜窈窈贪心,她不止想救永宁侯府和宋行楷,还有宸王府和阮将军府那些遭受牵连的无辜人。

作为同类,看宋行楷流放苦寒地区,恐不太行。

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杜窈窈点点头,打算往后循序渐进。

第0078章 含着他不断痉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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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中后门出来,管事讨好地送来一个箱子,里面盛满各式淫具。

杜窈窈偷眼去看,被沈阶抓个正着,他问,“想要?”

杜窈窈连忙摇头,沈阶轻笑一声,摆手拒了。

倒是出乎杜窈窈的意料。

上马车后,沈阶咬着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除了我,不想让任何东西进入窈窈。”

这人真是霸道。

杜窈窈回想,他是没用过什么道具,每次规矩地口、手和下体。

争执和好免不了一场温存的欢爱。回府天下起雨,六儿撑伞,沈阶抱杜窈窈回寝房,怕她心存阴影,特意去她的院子。

乌发披散,小脸粉白,冰肌玉骨裹在如纱似雾的春衫里,沈阶眼前如有一簇桃花缓缓绽开。

他解她的腰带,急切的吻落在颈上、胸间。

杜窈窈嗔道:“你轻点,别把我衣服扯坏了,今年入春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