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站在教室外?,好似一个局外?人,一切都和他毫不相关。
……不对!
他们还没有解除未婚夫妻的关系,哼,她?既然?享受了成为他未婚妻的权利,就?应该遵守自己的义务!
作为未婚夫,他可是其他女人都保持了距离!
像是进行了自我说服一般,邵景彻底将理智抛之脑后,满心只有打断他们俩人暧昧的相处!
就?这样径直冲了进来,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起,远离了那条狐媚子?的腿。
简直像个抢夺玩具的幼稚园小?朋友。
在厌灵不解的目光中,他紧紧绷着一张脸,却看也不敢看她?,只低低地斥道:“……像什么样子?。”
“……”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讲。”
说着,他就?要拉着她?离开教室虽然?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只是凭借一腔无名的冲动。想要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等等。”
邵燃风似是鼓起勇气一般,“你又凭什么教训她?,你这样又像什么样子??不尊重……江小?姐的意愿就?要带她?走吗?”
被私生子?公然?顶撞,气得邵景吹鼻子?瞪眼?。可越是这种时刻,他越是嘴笨,只狠狠地瞪着那个下贱坯子?,冷声:“你?你一个野种也配跟我讲话。”
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刻薄得令厌灵微微皱眉。
邵燃风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搭配他挽到膝盖受伤的腿,堪称动人心弦、惹人疼爱。
邵景恍然?不觉,还洋洋得意地以为自己取得了言语上的优势,浑然?没意识到:他越是霸道无理,小?野种越是委屈巴巴,厌灵的心就?越偏。
眼?看形势不利,好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
“阿景自然?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有资格请厌灵和他一起离开的。”
费鸿光随意地将双腿交叠搁在桌上,放松地靠着教室后方的墙,笑容散漫、眸光幽冷。
“作为未婚夫阿景想跟她?单独谈谈是不尊重她?,那邵二公子?受伤让厌灵低三下四地来看,就?多么尊重她?了么?”
他十分?心机地颠倒歪曲了几个概念,将矛头对准了邵燃风。
“是啊。”
钟嘉树亦是笑得不露破绽,温声道:“小?灵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况且她?并不精通医术啊,邵二公子?怎么不去医务室啊,再不济来求助医学世家出身?的我也行。而?你屡屡借由身?体抱恙接近小?灵……莫不是,另有企图?”
话说到这儿,他的嗓音已然?带上些冷意。
“……”
钟嘉树忽而?微微一笑,轻飘飘打破凝滞的氛围,“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不过,邵二公子?身?体如?此虚弱,依我看不如?休学回家,好好养着,免得总是伤痕累累的,平白叫人担心你觉得呢?”
他背着手,笑眯眯地一歪头。
“……”
邵燃风抿了抿唇,一双鎏金的眼?瞳冷暗,“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劳费心。”
语毕,他扭头,苍白的脸上满是空寂的渴望,嗓音几不可闻:“至于为什么总是靠近……姐姐我只是……”
神情和语言都恰到好处,宛若国画中的留白。
无论如?何?挣扎解释,他大势已去!
邵景相当欣慰。
不愧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们!
傻乐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兄弟们在帮他出气之后,同?时将目光偏向了他的未婚妻。
.
虽然?有好兄弟帮忙,让小?野种节节败退,然?而?等到这场战役结束,两?个好兄弟又以各种理由阻拦了邵景要带厌灵单独离开去谈谈的念头。
“要上课了哦,有什么话待会儿在说吧。小?灵上课需要全神贯注呢。”
“哎呀!没什么好聊的,都是那家伙没事找事,你俩不挺好的嘛,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恩恩爱爱!”
就?这样,等到放学,邵景都没有找到机会和厌灵单独相处。
听多了,邵景自己都觉得他跟厌灵是门当户对谁都无法拆散的未婚夫妻了。
只是心中始终有一股无处可去的憋闷,像含冤而?死的冤魂,争吵着要去找到厌灵寻仇似的。
在学生会的会议,作为会长的邵景神思不属,频频将目光投向作为文艺部长发言的厌灵。
说起来,这所谓的学生会,还是当初的厌灵为了靠近邵景而?参加的。
现在,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心情,只余责任。
她?明天的任务是和作为秘书?部部长的钟嘉树一起审核一周后校庆上的节目。
直到散会,看她?头也不回、顾理不顾情地离去,邵景愈发闷闷不乐。
面对大少爷这宛如?失恋般的低落心情,费鸿光和钟嘉树都显得异常积极,争抢着要两?肋插刀地帮他解决问题。
敏锐的两?人自然?注意到了邵景对厌灵突然?的、不正常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