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咚咚当当。

纪真宜射完整个人都瘫下去了,谢桥都没来得及捞住他,半软的阴茎从他通红的穴眼脱出来,粗硬狰狞沾满了湿黏黏的穴水。

纪真宜无力地双膝跪地,皮肉被干得红软,两肩都是谢桥的牙印。他动了起来,小臂撑地滑稽的往前爬,干瘦的手在那一堆掉下来的杂物里慌乱地摸索着,呼吸喘急,终于触到了贝壳糙冷的壳旋,又在黑暗中靠着触摸反复确认贝壳完好无损,才像握着救命法宝一样把它抵在额前。

谢桥站在他脚边,看他四肢蜷着像只蜕皮的虫一样团在地上,不知怎么,一眼也不想看见,把头偏了过去。

纪真宜肛口被干得通红发肿,像被谢桥胯下那条肉蟒凿出一个洞。等性爱带来的热潮逐渐从皮肤上消散,才如梦初醒般坐起来,他看着谢桥,眼里还是那种被干傻了的痴迷与淫乱。

谢桥问他,“不冷吗?”

地板上不冷吗?

“不冷。”纪真宜很自觉地去含他垂软的阴茎,咕叽咕叽,顶得嘴都变了形,含糊不清地说,“被你干得一身汗。”

谢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性爱的暴戾在他眼里再次聚拢,他掐住纪真宜两颊抬起他下巴,把已经全勃的阴茎从他嘴里抽出来,“我表现好吗?”

纪真宜笑起来,嘴上全是腥膻水亮的精水,没心没肺的发骚,“小桥表现真好,你不干我我都得求你干我。”

于是谢桥又干了他一次,弄完都两点多了,纪真宜一动不动瘫在床上,双腿岔着直抖,谢桥压在他背上,两颗头挨在一块儿,舌吻了一会儿,互相吃了点口水。

纪真宜缓过来,“哪学这么多坏招啊?”

谢桥刚发泄完,也还正是缱绻的时候,下巴磕在他肩上,坦荡地和他咬耳朵,声线沙沙懒懒的,“网上学的。”

啧啧啧,网络真是柄双刃剑。

纪真宜心下一动,故意要臊他,“这么会撒娇也是网上学的?”

他以为谢桥肯定不承认自己撒娇的,结果谢桥在他后肩又咬了一口,带点清朗的笑意,“自学的。”

第二十一章 女娲用尿捏的

谢桥每天都去画室,纪真宜怕耽误他学习,找借头绳的妹子又借了个折叠桌,配着陈智的马扎,谢桥来得早了就让他在后面坐着看书。

谢桥爱喝奶,不需要什么特定牌子,大多数奶他都喜欢喝,稍微甜点就行。纪真宜早上路边买盒早餐奶忘了喝,晚上谢桥喝照样喝得香甜。

经常晚上九点多了才想起来没准备,纪真宜举着张钱在班上募集,“五块钱!买瓶奶,谁有?贵点也行,上限二十,快拿来。”

所谓人多力量大,大班这点就是好,谢桥每天喝的奶都不重样。

画室之于谢桥,是很新奇的,美术生这个群体也很有意思,对某一小撮人来说是高考捷径,对更多人来说是背水一战的梦想。也有胆大漂亮的女孩子来和他搭讪,他坐在马扎上含着吸管不说话,等着纪真宜把人支走。

画室里的纪真宜也不一样,他本身生得好看谢桥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他觉得纪真宜是非常好看的,从第一眼开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得意的时候张扬可爱,画画的时候超然物外,不过画得太投入,思维都锈钝不少,也闹过笑话。

那天纪真宜正在赶最后一张色彩作业,画夹颜料一阵抖晃,他仓皇地左右看了两眼,一把搂过坐马扎上喝AD钙奶的谢桥,把他捂在怀里,“小桥别动,地震了。”

丝毫没察觉到任何震感的谢桥被强按在他单薄的胸膛,“什么?”

纪真宜这才反应过来该通知一下画室的人,振臂高呼,“地震了!”

画室和他一样画傻了的人不少,乱作一团,几个靠门手脚快的话刚落音就奔出去了,守课的年轻助教在前面对突如其来的“地震”茫然无措,“等一下,同学们同学们!”

戴着耳机听重金属摇滚的董元柏抖着腿转过来,看见他和谢桥抱在一块,脸色突变,“操,你们干嘛呢?”

纪真宜看着他疯狂抖动的腿,再到自己颠簸不止的画架,劈头盖脸踹他,“你他妈没事抖什么抖,男抖穷女抖贱你他妈不知道?”

乌龙一场。

倒是旁边的陈智瞧出了门道,“纪真宜,地震了你不先往外跑,先把人搂怀里,你够可以的啊。你俩真没擦出点火花?”

纪真宜装傻,“啊?什么插出火花?”

“插”字念得格外重。

陈智笑骂,“操,你太特么骚了。”

是真骚。

晚上一回去,纪真宜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黑色的齐逼小皮裙换上,趴在桌上风骚地朝谢桥摇屁股,“小桥,打我屁股。”

谢桥喉结绷着动了一下,撩起他连屁股都包不住的皮裙,换着角度扇打,扇得两团白肉像兔子似的在掌下又颤又晃,他又爽又疼,哀哀地叫。谢桥贴在他后背,顶起胯,隔着裤子用勃发硬挺的性器磨他臀缝,手伸到前头去揉他卵蛋,粗暴又玩味地像握着两棵文玩核桃,咬他耳侧软骨,又爱又恨,“你太骚了。”

纪真宜屁股被打得又麻又涨,火辣辣的全是掌印,高高肿着像烂红的桃尖,他回头朝谢桥笑,“我也觉得,我可能是女娲用尿捏的。”

虽说是尿捏的,但女娲手艺过硬,托她的福,当晚险险没被干死。

纪真宜总学不乖,做爱这件事上从来不知死活,爱撩也爱跑。

永远第一个点燃烽火,也第一个举起白旗,“小桥,小桥……你留哥哥一条命吧,你大慈大悲,你好人有好报……”

谢桥想,说得出话,还能再干会儿。

这阵子做得多,纪真宜弯下去系个鞋带,浑圆满盈的臀部绷出来,谢桥都喉头干渴。

偶尔遇上祝琇莹起夜,发现纪真宜房里灯没关,敲门来催他睡觉。

纪真宜的屁股里还塞着谢桥火涨硬挺进进出出的小兄弟,被干得颠簸耸动,臀尖糊满蜜光盈盈的骚水,眼看要射,还得压着哭腔回答他妈,“知道了,马上就睡。”

有时候谢桥把他抱到桌上亲吻,贝壳会硌到他的屁股,纪真宜咋咋呼呼把贝壳收进抽屉里去,接着和谢桥没脸没皮地缠吻在一起,两个人一样猴急,一样呼吸混乱,一样腺体亢奋。

按理说纪真宜这么怕麻烦的人,一定当天就要把它丢得远远的。

但第二天,谢桥又会看见那个贝壳放在书桌上。

他开始注意到这个碍事贝壳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