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他剪了头发,阿瑞斯剪了头发,在怀念过去的,反而是整段纠葛里掌控全局的路易斯。

往事并不美好,有什么好怀念的呢?

路易斯从指缝里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难受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都与过去相去甚远。

路易斯的吻十分热烈,安瑟尔被他推到床上,难耐地仰着脖子,让他吻得越发顺遂。

身上的浴袍被徒手扯开,属于亚兽的绵软胸膛堂而皇之地暴露在视线里,安瑟尔打了个寒颤,路易斯已经顺着他的胸口往下吻去。

下身猛的一凉,安瑟尔猛然想起自己没有用药膏,路易斯胡搅蛮缠下来,他已经将润滑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突然挣扎了一下,路易斯正剥开他的花唇,试探着要往里挤一根手指。

即将被撕裂的恐惧在那一刻达到顶点,安瑟尔低呼一声,“老公!别、别这么急……”

他会很疼的……他会被撕坏的……

路易斯抬起他的两条腿卡在自己的肩上,两腿间漂亮而白胖的肉唇轻轻分开,粉嫩的蚌肉正对着皇太子艳丽的脸。

路易斯十分纵容地点了点他娇嫩的肉蒂,笑道“别怕,老公先帮你舔湿。”

“……”安瑟尔的额角滑了两滴汗珠,他无助地咽了咽唾液,在路易斯的气息接近时,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脸,“老公……用润滑剂吧,不用这么麻烦……”

路易斯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明亮的兽瞳看着那口软嫩的肉穴,缓缓探出了舌尖,“这怎么能算麻烦……”

湿热的舌尖舔到阴蒂的那一刻,安瑟尔抑制不了心里的逃意,腿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往后倒了一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路易斯……别这样,啊!”

灵活的舌头追寻而至,路易斯强势地扣紧他的臀肉,深深地往他的肉缝里舔进去,安瑟尔捏着床单吸了一口气,粗粝的舌苔在细嫩的媚肉里扫荡而过,惊起一阵痉挛。

其实没有什么疼意,只是没有了润滑,安瑟尔不知道如何才能动情,才能分泌出保护自己的黏稠液体,才能毫无痛感地享受性爱。

路易斯看他逐渐放软身体,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下来,柔韧度极好的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甬道里舔出滋滋的水声,安瑟尔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温软的唇瓣碾压着自己的穴口,听见他说:“骚宝贝,老公在和你下面的小嘴儿接吻呢,舒服吗?”

极度的恐慌过后,安瑟尔反而陷入了自暴自弃的松弛状态,他不敢想象路易斯发现他根本湿不了会是什么表情。

路易斯何其敏感,在他的卖力吮吻下,安瑟尔正红着脸喘粗气,身体发软,乳尖坚硬,可本该汁水淋漓的穴口却一丝淫液也没有。

那口暴露在他脸前的肥软肉穴,干涩不已。

安瑟尔感受到了他的僵硬,朦胧的双眼对上兽人错愕的眼睛,他伸手指了指床头柜里,小声说:“润滑剂……”

“为什么湿不了?”路易斯神色凝重地支起身体,碧色的眼睛神色犀利而锋芒毕露,“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安瑟尔被他冷下的脸色惊到,张了张口,睁大的圆眼里就掉出了两滴眼泪。

“老公……”他哽咽着,想要收回自己的腿,乌黑的头发凌乱地卷着,白色的鹿角干净又刺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亚兽白净的脸上都是无助,泛红的眼尾挂着湿痕,安瑟尔茫然又纠结地看着他,“其实用了润滑就可以……”

“什么时候开始的?”路易斯对他小声的建议置若罔闻,长眉紧蹙,语气前所未有地激动着,“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安瑟尔别开了脸,路易斯欺身而上,捧着他的脸,逼迫他正视自己的问题,“安瑟尔,我问你什么时候这样的?”

安瑟尔没想到他能气成这样,独属于兽人的竖瞳几乎皱缩成一条细线,路易斯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刺激,眼白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安瑟尔的唇颤抖着,他轻轻闭上眼睛,小声说:“从麦特星球回来,就这样了。”

路易斯的脸色顿时白得像鬼。

天生艳色的唇宛如枯萎惨败的花瓣,路易斯觉得眼前发黑,他撑身体想要站起来,努力让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要怕,我们去看看医生……”

话音未落,一只纤细的手便抓在他的手臂上,衣裳凌乱的安瑟尔一手揪着胸口的衣服,一手紧扣在他的手上,哑声说:“老公,其实没有什么大事,用一下润滑就能做,真的……我知道没有什么事的……”

他睁大了那双清透如琥珀的眼睛,生怕路易斯不相信一样,想要去取一支润滑用的药膏来证明他没有说谎。

“够了!”路易斯第一次这样暴躁地甩开他的手,仿佛他是缠绕进皮肉里的吸血藤蔓,往日里美艳的脸庞此刻狰狞可怖,他几乎是在咆哮着质问:“能做什么?!安瑟尔,你让我继续做什么?!”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坐在床上怔愣的安瑟尔掉的每一滴眼泪都像在凌迟他的心脏,路易斯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轻声问道:“安瑟尔,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安瑟尔伸手擦了擦眼泪,藏在细碎刘海下的眼睑缓缓垂下,他哑声说:“我没有生气,老公。”

他的气性早就消弭殆尽。

路易斯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死死地盯着亚兽纤瘦而脆弱的身影,声音前所未有的粗哑,“你没有生气?你没有恨我?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身边的琉璃圆桌被他一把推到,精美的茶杯和花瓶碎了一地,早上才精心插好的鲜花压在乱七八糟的碎屑里,像在嘲讽他自以为是的生活。

身边的摆饰被他砸的一干二净,安瑟尔抬起低垂的脑袋,一双眼睛平静而深邃,目眦欲裂的路易斯站在一地狼藉里,床灯的光微弱,却将他们从黑夜里分割成两个世界。

跪坐在床上的亚兽身形瘦弱,乌发凌乱,头顶的鹿角在灯下萦绕着白色光晕,幽深的瞳孔将他的暴怒与狼狈一览无遗,安瑟尔突然伸手理了理自己的短发,苍白的脸上带着路易斯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他慢腾腾地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老公,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那一刻,路易斯觉得自己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他才反问过安瑟尔的话,此刻被他这么反问回来,像一把淬了寒毒的刀子,让他呼吸困难。

重逢之后的点滴在他的脑海里翻涌着,哀求的安瑟尔,流泪的安瑟尔,惶恐的安瑟尔……以及安静乖巧的安瑟尔,路易斯按了按额头,室内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表盘光脑在床头柜上折射出通讯人的头像,银发灰眸的兽人正在请求来电。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着凌晨的到来。

安瑟尔看了他一眼,接过了阿瑞斯的电话。

光脑的虚拟屏幕上投射出俊美无俦的兽人,阿瑞斯并不在室内,身后依稀可见的风景十分眼熟,听筒里传出风声,阿瑞斯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冷淡,但又杂夹着无法忽视的愉悦,他轻声说:“安瑟尔,睡了没有?”

安瑟尔迟钝地摇了摇头。

他看不见另一边的路易斯是什么狼狈模样,阿瑞斯心情很好地提起手里的精美礼盒摇了摇,微笑道:“生日快乐,安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