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银发兽人只露出一半英俊的脸。
阿瑞斯长得更像他的姆父,清秀到极致的俊雅容貌,只是银色的头发将他衬得冷傲淡漠,高贵得不像凡人。
阿瑞斯随着他的眼睛看过去,低声说:“他若是还在,一定会很喜欢你。”
“嗯?”
“他最喜欢漂亮的人。”阿瑞斯抬手揉了揉安瑟尔的黑色卷发,微不可觉地叹息一声道,“他喜欢所有漂亮的东西,从小就告诉我,以后娶妻子,不漂亮的话就不用告诉他了。”
后来,阿瑞斯收到了他们的战前录像,金发碧眼姆父笑得极其温柔,他说:“亲爱的阿瑞斯,我们的宝贝,如果你能收到这段视频,那我和你父亲一定有一个不在了,帝国的军人可以死去,但绝不会放弃自己守卫的领土。真希望你这辈子都无法看见它。”
碧绿的眼睛带着红意,他柔声说:“如果我们无法回去,亲爱的阿瑞斯,请原谅我们。姆父之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如果你有了心爱的亚兽,无论美丑,只要他深爱你,我们会非常感激他。”
安瑟尔笑了,圆圆的鹿眼弯成漂亮的弧度,阿瑞斯瞥见了他脖子上的暗红吻痕,眼里的怀念也逐渐散去。
他摘下军帽,脱下白色手套,腰间的金属扣一开,腰带也被扔在了沙发上,“我先去洗澡。”
阿瑞斯的房间是冷淡的浅灰色,他不像路易斯那样喜欢享受,桌案上没有新鲜的插花,地上也不是舒适的天鹅绒地毯,甚至连阳台上都空无一物。
只是床头的矮柜上放了一个全息相框,轮放着他们两人的结婚照。
安瑟尔其实没有仔细看过结婚照,他匆匆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趣。
相框里的人那么鲜活,鹿角亚兽的表情极不自然,嘴角勾起的笑容都非常勉强。阿瑞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只有眼里带着深切的情意。
一张又一张,无论安瑟尔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兽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
“安瑟尔,”浴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呼唤,冷淡的声音随着淅沥沥的水声而模糊了语气,“帮我取一下抽屉里的东西。”
安瑟尔应了一声,放下相框,打开他手边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精致的银色礼盒。
这不像是洗澡要的物品,反而是一份还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卡片上写着“My sweet Answer”。
“打开看看?”不知何时走出浴室的兽人走到他的身边,阿瑞斯随意地擦着还在滴水的银发,精壮的胸膛赤裸着,下身围着一条黑色的浴巾,未干的水珠从他白皙的胸膛流过人鱼线,轻轻蹲下看他,“看看喜不喜欢。”
安瑟尔将盒子打开,是一枚松石绿色的宝石胸针,细碎的钻石围出鹿角的形状,但更惹眼的是中间那一枚氤氲着淡淡光彩的宝石。
分明是晶莹剔透的材质,却隐约可见一株枝繁叶茂的树影在其间生长。
安瑟尔忘了这枚宝石的名字,但是记得它的珍贵,来源于母星,总共出产了两块,炒出了天文数字一样的高价,帕斯公爵曾经用手里的私人星球换下一块给自己的夫人做项链,安瑟尔在他的生日宴上见过,不过拇指大小。
比这块要小一些。
“不喜欢?”阿瑞斯微微蹙眉。
“太贵重了……”安瑟尔不是追捧珠宝的人,他手里的贵重首饰很多,以前的、路易斯送的、皇后送的,倒不是说没这个值钱,只是不那么稀奇罕见,他对上阿瑞斯的眼,笑着说,“喜欢的,谢谢老公。”
阿瑞斯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安瑟尔放在手心掂了掂,玩笑道:“我手里是一颗星球诶。”
湿漉漉的脑袋往他跟前凑了凑,清凉的水汽从阿瑞斯身上传来,他伸出手握住安瑟尔的,低笑出声:“我名下也有几颗小行星,都转给你。”
安瑟尔的手一顿,阿瑞斯又若有所思道:“我让图尔曼整理了我目前所有的资产,这两天就能交给你过目,你是我的法定配偶,有权支配我的一切。”
“这就不用了吧,”安瑟尔摇摇头,“你给我看,我也看不太懂”
他不想和他们的私产有太多关系。
阿瑞斯深深地看他一眼,也没有再坚持,他只是探手到安瑟尔的脖间,擦了擦那枚吻痕。
夜里,安瑟尔侧着身体看视频,阿瑞斯临时有事去了书房,他心不在焉地盯着投屏,书房的门终于打开,阿瑞斯披着睡衣走出来。
安瑟尔听着他的脚步声,有些紧张地抓着被子,阿瑞斯上了床,啪嗒一下关掉了房灯。
房间一下子暗下去,安瑟尔关了手上的光脑投屏,努力地适应了一下黑暗,阿瑞斯已经躺在了他的身后。
安瑟尔的心口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阿瑞斯果然欺身而来,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
怀里的亚兽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下,阿瑞斯顿了顿,低声问他:“刚刚在看什么?”
“忘了。”安瑟尔逐渐适应下来,他的身体很烫,阿瑞斯凉凉的唇落在耳后,哑声说:“今天高兴吗?”
安瑟尔仔细回忆了一下,阿瑞斯嘴里值得高兴的,大概是指那份贵重的礼物。
他点头说:“高兴。”
温凉的手指从睡衣下摆摸进去,细嫩的皮肤软如脂膏,阿瑞斯惬意地轻叹一声,揉上了那只微鼓的嫩乳,“高兴就好。”
安瑟尔低低地哼了一声,身后的兽人已经捏着他的乳头打起圈来,他胡乱地吻着安瑟尔细白的脖颈,顺着下巴一路吻到唇角,安瑟尔呼吸沉重,勾着他的脖子,挺起了自己娇软的胸脯,“老公,吃我的小奶子。”
阿瑞斯急不可耐地撕开了他的睡衣,纽扣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娇嫩的乳尖已经被含进了嘴里。
阿瑞斯格外喜欢他的奶子,揉也好吸也好,反正这里,他总是霸占得不亦乐乎。安瑟尔咬着唇低吟,乳肉被咂吮的快感太过分明,肉穴里的药膏小是要把他的身体融化,他眯着眼睛,正巧看见阿瑞斯正咬着他的乳头撕咬,安瑟尔忍不住哀嚎一声,下面已经湿的厉害。
两只大手很快揉上他的乳肉,阿瑞斯分开他的腿坐在中间,他用力地将乳肉从指缝里挤出来,听着安瑟尔压抑的呻吟,低声问道:“这么喜欢被揉奶吗?”
安瑟尔的眼睛雾蒙蒙的,看不清情绪,他低低地笑了一下,抓住了阿瑞斯的手,哑声说:“明明是你喜欢。”
他已经被撩拨得很动情,睡衣的纽扣都被扯开了,白皙的上身一览无遗,蓝色的衣料仍旧欲盖弥彰地遮在身上。阿瑞斯的兽瞳幽深,隽秀的脸在月光下十分柔和,他看着安瑟尔,反握住那只纤细的手,眼神不动,脸却微微垂下,薄唇轻启,猩红的舌尖便舔上了一粒艳红的乳珠。
“说的对,”银色的睫毛下,情欲深重的灰瞳毫不退怯地与安瑟尔对视着,狂妄、野性、渴望又势在必得,仿佛他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濡湿的舌尖挑逗着那颗红豆,阿瑞斯展颜,带着勾魂夺魄的绝艳,“是我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他含着安瑟尔的软处,如同含在他的心尖,分明是冷如霜雪的神祇,却堕落为卑劣淫乱的艳鬼。安瑟尔红着脸,轻斥道:“你……你还做不做了?”
身体的情欲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安瑟尔情不自禁地舔了舔着唇,阿瑞斯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引诱他,满怀欲色的眼睛藏在银亮的睫毛底下,像在掂量如何下口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