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

更热闹了,还有人激动地拍桌子。他们闹得欢时,游风来了,围挡内立马安静了下来。

游风换了身更休闲的衣服,整体主色是白色,清新又舒爽。好巧不巧阑籽盈也穿了一身白。

这让沉寂了半分钟的氛围又躁动起来。

有人更是大胆猜测:“是不是国外的时候就好上了?难怪籽盈要上涂州来呢。”

“那你就是误会了,我给风哥打电话,他正好在这边吃饭,我就叫他务必过来了。”一姓李的说。

“平时聚也叫他啊,怎么不见他过来?”

“肯定是老李跟他说了,咱们九中两个校花都在呢。”

“可得了吧,他但凡怜香惜玉一点,当年都不能对咱们籽盈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晾在雨里两个小时呢,都把我心疼坏了。”

夏灯和游风前后脚来时就只赶上半场,他们早已酒过三巡,这会儿开始不顾别人面子,揭开短了。阑籽盈倒还笑着,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游风也没反应,只是坐到夏灯旁,端起她面前的酒。

有男生说:“那是人家夏灯的,怎么抢人家的酒呢?”

“刚不说了吗,这家伙不会怜香惜玉。”

一群人笑起来,有人说:“就这德行,亏得你们还把他跟籽盈凑一起,这不就一孤家寡人的命吗?他要能有女朋友,我就去跳江。”

哈哈大笑。

确实没人觉得游风的举动有什么问题,他一直没什么素质,在还是同学的那些光阴里,他几乎与全世界为敌。

只有阑籽盈,再笑起来忽而有些尴尬。把她晾在雨里俩小时和拿走夏灯面前的酒好像不是一回事。

游风等他们乐够了才说:“你跳去吧。”

这话惊了一片人,片刻后,那要跳江的人问:“有女朋友?”

游风握住夏灯的手,扭头看向她的脸:“一直都有。”

全场皆愣。

夏灯尤其。

第二章 作业中的飞行器2

阑籽盈极力想要恢复自然的表情,但她已经无法做到了,闪躲的眼神和发白的面色把她的慌张暴露得彻底。

原来真的不是一回事啊。

看着她淋雨和不许夏灯喝酒,他在乎谁,显而易见。

“你原来把我们最好看的拐走了!”有人激动。

有女生恍然大悟:“难怪夏灯那时候染个红头发,你也染了个红毛儿,我就说打什么赌了吗,赌这么大,原来是在追媳妇儿啊!”

一直兵来将挡的夏灯主动掀起了睫毛,又看向游风。她染了那一个星期的火鸡发色,他也染了吗?那怎么不说?前段时间明明也提到了,为什么不说?

“谁把他叫来的啊?可伤死我了。”有男生捂着心口,假模假式地哭闹。

“那你是早看上我们灯了吧?”说话的女生话里带刺儿。

比起阑籽盈这种左右逢源,男女堆都吃得开的人,她更喜欢夏灯这种孤芳自赏型的。再清高、看不起人也碍不到谁,而看起来跟全世界都关系不错,好像谁都应该卖面子的阑籽盈,她很烦。

桌前的人都不傻,都明白她暗示什么,谁也不愿当那挑破的人,就都没吭声。

“嗯。”游风说。

夏灯什么也没干,但在这些人的认知中她赢得很彻底。

接下来还是闲聊,反正这种不是很熟的人凑到一起的聚会就是春风得意的人才应约,然后把脑细胞费尽了吹些不易被人察觉的牛。

夏灯不能把舒禾和程程丢在一边太久,早早就道别回去了。游风也没多待,要不是听说夏灯也在,他才不来。阑籽盈没待一会儿接了个电话,也说要提前走了。这么尴尬的场面也没人留她了,只是客气了两句,由一个男生送了出去。

风云人物都走了,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惊魂甫定。原来游风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他们弄错了他怜惜的人。

“够那个的,这场面弄的,我要是阑籽盈就连夜逃离涂州。”

“是她做出她跟游风暗中有联系的样子,前边说有人一定要她来涂州,谁能不想到游风?把她跟游风凑一起她也不解释,谎言拆穿了知道难堪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确实也是。”

“我觉得她是以为游风不会像以前那样当众让人下不来台,就想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逼人家就范,没想到游风还是那么没素质。”

“游风没变,她也没变啊,老是在人没同意时就昭告天下,说白了把自己置于这么狼狈处境的,根本是她自己。”

“对,一次旁人心疼,两次三次不就是自找的吗?”

“而且我觉得把游风说得跟她私下怎样,对夏灯很不公平,明明人家才是正牌女友。”

“嗐,不说了,以后再聚分开叫,别弄到一个局了。”

“再有聚会她应该不会来了吧?这脸真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夏灯从聚会的饭局里出来时,游风也出来了,看了一眼舒禾和程程的方向,没说话,走了。夏灯张了一下嘴,却没叫住他。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染红头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

回到程程和舒禾的跟前,两人默契地朝外看了眼:“你同学的局散了吗?”

“没有。”

舒禾问:“我俩听那边一直一惊一乍的,没发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