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同学教她的办法,骗他说家里快递点关门将共同的相册寄到他家,正好拿下登门拜访的机会,施嫣一面嗤鼻这手段拙劣,一面半信半疑地对沉圆提出了这个请求――他们搭档太久,明眼人都看出她挺喜欢他,起哄撮合了好几回都无果,这难得激起她的一点好胜心,这样铁壁一块的人,她也要赌一赌,不信她钓不到。
她打扮得极用心,就算跳舞的人都痛恨甜食,她也能捏准这个舞伴会在包里装铁皮糖盒的小心思,于是提了丝带绑结的蛋糕,亲手做的,哪儿都挑不出错处,哪儿都招人喜欢,摁下岑家门铃时手指都没有迟疑。
宋春徽时来开门就看见这样自信漂亮的施嫣,她一眼认出这是沉圆的舞伴,便急忙招呼她进门,“假期也来找圆圆练舞呀,你们感情真是不错,他也和我说和你搭档开心得很。”
施嫣笑,是吧,他早晚会喜欢上我。
“阿姨,我和圆圆跳舞也很合拍。”
“来,他在二楼舞房,上了楼左转那间就是,”宋春徽注意到她手里提的蛋糕,给她指了指楼梯,“你们等下分着吃就是了――哦,还有他姐姐,也在舞房里待着呢。”
将施嫣送上楼,宋春徽转身自言自语道,“多漂亮的女孩子,又懂事又大方,”她不由想到继女,似乎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共处一室不再是令她揪心的事了,“他们姐弟俩长大了倒能腻在一起了,总算是叫我和她爸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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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平糖纸褶皱放在太阳底下,会被烫出粉红的光。
岑迦看着趴在她腿间的沉圆,他的脸有种滤镜柔化开到饱和后失真的脆弱,她甚至能看清他舌尖伸出时浅粉的水影,蘸上她内裤时发出湿润的咕啾声,她一下紧张地揪紧他的后衣领。
“别发疯了,你妈在楼下。”衣料柔滑,淌下她的手心,可是腿不听使唤,搭在沉圆背上,要将两具身体粘贴起来勾着他,近一点,再多些。
“练舞的时候妈妈从来不会上来的,”内裤逐渐变得半透明,晕出两小片肉唇胖乎乎地微鼓,他就知情地亲上去,笑意像摸到罐底最后一粒糖的小孩,“姐姐也很喜欢的,不是么。”
齿缝泄露出快乐的呜咽声,岑迦像堕入浓密的漩涡,她像是支配者,又发觉自己的双手原来早被情欲绑缚。他们在这所宽阔的房间里,原来是她的琴房,如今是他的舞房,都是做体面事的地方,他们周身明亮,聚光灯无形地照满,接着成为仇敌,主宠,共犯,他杀死她的反骨,她诞生他的本能。
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快乐,一切都看得太清楚,而少了窗帘盖过的隐晦,她的肉户是怎样由浅粉变到深红,催熟般滋生桃汁似的水液,不设防地展露在沉圆面前,他去亲去吮,任那里变得粉泥滑泞,他还要说,“姐姐明明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说不相关的人?”
位置被他轻易地挪腾,变成岑迦最常用的她在上,那根涨硬的事物正楔在她腿心,借着水意将极薄软的布料打成一层膜,黏腻得分舍不开,岑迦觉得自己是被拆去骨架的布偶,钉死了在他的事物上才能勉强支起腰,她命令,可声音怎么抖得像请求,“不许插进来……”
“听姐姐的。”ρó㈠8ん.Vιρ(po18h.vip)
沉圆笑着扶紧她的腰,浑然是为他生的,腰涡陷下去就是等着盛他的指腹,肌肤上哪块儿的摩擦此时都像是为催情,他抬身在穴缝间模拟抽插,每回都会撞击到顶端的阴蒂,那里涨成饱熟一粒,被刺激得不懂躲回去避险,肉壁只差外翻出来将他吃进去,水液淫腻地胶在一起。
岑迦小声地呜咽、尖叫,房间太大,她甚至怀疑自己黏糊的声音会发出回响,像打翻颜料碟,红的粉的,混着水液滴在地面上折射出的霓虹色,她激艳了满身的旖旎,洗不净只能催促,“快点,呜,快点……”
沉圆渐渐也觉得眩晕,他注视着颠簸在他身上的姐姐,他确定她是快乐的,并且这种快乐只有他可以供奉给她,她被阳光洗得像玻璃偶,情欲放大调亮到让人不忍心怪罪她的坏心,他们最隐秘的部位贴合在一起,可是他吻不到她。
“姐姐,好爱你。”
岑迦觉得唇上一烫,两张脸的距离突然被压缩,他亲向她,她一时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痛了。
施嫣还是觉得把蛋糕摔碎在别人家地板上,真的是很丢脸的事,不过在她去取相册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沾这种食物了。
这不是什么害她反胃的事,只是太过惊惶,她推开舞房门一丝缝的时候,本来是近乎虔诚的心态想去看看岑周川为舞伴究竟是装修了怎样专业的舞房,想去看看这个她喜欢很久的舞伴在家又是怎样勤勉苦练,可是女孩子带着点哭腔的喘息,叫着“够了不要了”“好舒服”“圆圆……”的声音却先一步传进她的耳朵。
她顿时觉得手里的蛋糕有千斤重。
她看见沉圆和他姐姐在一起,可不是在做姐弟该做的事――那个漂亮却很有些脾气的女孩,每次随父母来接沉圆时都不知道帮忙搭把手拎个小件箱包,沉圆却像小狗尾巴一样总黏着她,她就支使他去买学校里很好吃的红豆糕,他看她咬下第一口时,好像自己也吃到了甜滋味,可到底是岑迦不会剩一点屑屑给他,包装袋还要他扔――原来她也会对着沉圆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啊,施嫣想。
她在看到那次沉圆家人的来访后,也为他买过满袋的红豆糕,可是被他礼貌地退回来,说施嫣姐,我一个人吃不下,不如大家分着吃吧。
她还想,他拒绝人也这么温柔来着。
可她分明看见此时他脸上那带点疯意的笑容,好看的人,也很微笑,令她手哆嗦,蛋糕摔在地上,她跑走的时候险些踩到。
响动不大,岑迦却还是清楚地听见,她正哆哆嗦嗦着处在高潮的不应期,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沉圆遮住在身后。
“好像是施嫣姐来过了,”他去门口看到那蛋糕的残骸,收好那两本被岑迦扔到地上的相册,“是来拿相册的吧,来得真不巧。”
岑迦软着腿站起来,又险些跌进地缝里去,“那她是不是都看见了?”
沉圆佯装疑惑地偏了偏头,“啊,可是这样的话,她不就知道我是姐姐一个人的了吗?”
也许就是那一刻,岑迦发觉,她驯养的,原来从来不是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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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沉圆把相册交到施嫣手里,她已经不会刻意地伸长指尖好营造两人的触碰,偏偏沉圆还要微笑着问,“那天施嫣姐不是来了吗,怎么没拿到相册就离开了?”
她那天看得不够真切,他与岑迦看上去又穿得齐整,尽管那些声音回想起来还是叫人脸红心跳。施嫣从来觉得自己是个会周全的人,此时却觉得舌头打结,她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沉圆听了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说,那真是害施嫣姐白跑一趟,不好意思。
说完就要走。
“等等!”她还是想得到确认,鼓起勇气叫住他,“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你和你姐姐岑迦在舞房里……”
“嘘,”食指压到沉圆唇上,却压不下他嘴角的笑意,被主人带出去玩耍的小狗总是有一种本能的开心,“有些话还是不该乱说的,施嫣姐。”
他维持着同学之间的分寸体面,讲出来的话却让施嫣有误闯禁地的慌张,“你只要知道我很喜欢我姐姐就行了,而姐姐实在不愿意有其他人与她争,她一直很小气的一个人。”
那天起他们就定格在最寻常的舞伴,同事,台上是怎样的缠绵爱侣,台下要被新人臆测如此默契是不是因舞生情,施嫣都要大方地摆手,说人家首席有喜欢的人啦,哪里轮得到我?不要乱点鸳鸯谱,耽误我的正缘,你们谁赔得起?pó㈠8н.Vιp(po18h.vip)
众人就一笑而散,绝不再提。
她实在难忘那日沉圆的眼神,缠绵近乎混合胶质,爱欲叫人心悸地聚起漩涡,表面却如一镜湖水。这人不能再深交,躲着走为妙,不作恶也不够是合格的好人,施嫣是聪明人,比起年少蜃楼的恋爱,她还是更想万全自保。
岑迦难得心情好,哪怕沉圆嘴巴很严,她再也撬不出他关于节目通告的半点动静,她最近还是会与他演着亲密爱人的戏码,沉圆做菜时她甚至还会围上围裙帮着清洗准备,哪怕沉圆好几回看到刀刃就要卷上姐姐的手指,土豆皮都去得坑坑洼洼变小好几圈。
不知道的人看上去,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妻,虽然妻子的脾气实在有些娇纵,可是被偏爱的人何必讲那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