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老实说,昨日陆纷夫妻提到那位陈夫人时她虽有些激动,可理智告诉她,那个人是她姐姐的可能性只有一成不到,相似的人太多,她没在山底下找到大姐的尸体,可却找到她衣裳碎片,上面沾着血迹。

后来在马车上,三分醉意上头,裴钰安搂她时那紧绷的身体,让她不由得想多多示弱,激发他的怜爱感。

否则昨夜让

她只有一两成可能求他调查陈夫人。

可此时那个梦境好似是她亲身经历,她的大姐失踪的时候十六岁,五六年没见,她梦中的样子变得成熟稳重,她也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而是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

两人想遇,激动欣喜难过苦涩的滋味一一弥漫在心头,仿佛是她自己体验过。

云郦换了身衣裳,用过早膳,便去见裴钰安。

得知裴钰安已经外出,云郦只好回来,眼瞧到了黄昏,估摸他该回来了,云郦便去他院子等他,就坐在他选里的石桌旁望着那颗桃子树。

她知道大姐活着的可能性极小,心理也知道不能太多指望,但她不介意在裴钰安面前表现出更多的期盼。

裴钰安或许动了心,但那心太少,他的理智随时可以把他拉回来。

思及此,云郦垂下眼,是该用别的东西加深裴钰安对她的印象了,恰好今日便可以开始铺垫。

就不知道到了最后,裴钰安会不会表现出失望来。

等听到脚步声响起,云郦倏地起身,朝裴钰安看去,“世子爷。”云郦笑容灿烂,似超过了漫天橘红的夕光。

裴钰安揉着肿胀太阳穴的动作停下,他愣了愣,而后问道,“头还难受吗?”三分醉酒也容易头疼的。

云郦摇摇头,说不难受,而后笑道:“我做了几样点心给你尝尝。”

裴钰安颔首,往书房走去,忍不住又按了按太阳穴。

云郦赶紧跟上,见他脸色不好,脸上的笑意消失:“世子爷,你头不舒服吗?”她边说边把两盘点心放在紫檀木方桌上,她今日做的是桂花糕和豌豆黄,豌豆黄一直都是裴钰安最喜欢吃的点心之一,至于这桂花糕,如今已是初秋,有些早开的桂花已经开的非常好了。

裴钰安捻了块豌豆黄,“无妨,可能是有些累着了。”

他今日心情有些不爽利,他虽初步进入了江州私茶腹部,但江州明显不只是私茶一个问题,毕竟那些失踪的壮丁总得有个说法,就算是死,也不至于尸体都无。

思来想去,他便派人开始搜索江州附近的深山老林,那批人在城里是了无踪迹,城外说不准有新线索。

尤其是直觉告诉他,江州附近的深山老林肯定藏着他不

知道的事。

但他派去的探子失踪了一个,属下失踪,裴钰安自然心情好不了,即使他是被陆纷抓住,也不必担心他暴露,因为他的属下第一个要求就是忠心。

“那我给世子按按吧。”云郦挽起衣袖说。

裴钰安拿着豌豆黄的动作微凝,云郦笑眯眯地道:“奴婢也很久没有给人按了,正好也熟悉熟悉,免得回到国公府后技艺便生疏了。”

裴钰安咽下口中豌豆黄,没有拒绝云郦的提议。

而云郦按摩的技术的确是好,脑子本来有些胀痛的,被她这样捣鼓后,半刻钟后,那股胀痛感消了不少,裴钰安闭上眼睛,暂时沉沦在这难得的惬意中,任凭女子的馨香包裹自己。

他想,能控制自己,就比如他幼年时养过一匹马,很是喜欢,恨不能同吃同睡,日日照料,但到了去读书习武的日子,再不舍他也可以离开它,不会沉迷。

半晌后,裴钰安觉得差不多了,便想让云郦停手,他睁开眼。

云郦问:“世子,是力道不合适吗?还是需要按按别的穴位?”

裴钰安顿了下:“就这样便好。”

云郦应声,继续将十指搁在裴钰安的脑袋上,力道合适的揉捏。

裴钰安重新闭上眼睛。

还是云郦估摸差不多了主动停下手,边收手云郦边看向裴钰安,眸子里的笑意都隐藏不住。

头脑清明,裴钰安心里那股不爽利也淡了,他活动着胳膊问:“今天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云郦看着裴钰安,似乎肠胃不舒服,突然干呕出声。

第35章 欲迎还拒的第三十五天

“不舒服?”裴钰安身体前倾。

“昨夜喝了酒,今日肠胃有些不舒服。”云郦笑着摆摆手,把这茬略过,然后激动地道:“世子爷,我昨晚做了个梦。”

她脸色并无大碍,裴钰安淡淡地问:“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了我大姐,她没死,只是因为受伤失忆,才不记得我的。”云郦兴奋地道。

裴钰安眸色变暗,他盯着云郦弯着的杏眸,理智地道:“云郦,那只是个梦。”

“我知道只是个梦。”云郦却似并未将他的提醒放在心中,她期盼地问,“世子,你派人去打听了吗?”

裴钰安避开云郦的眸光,垂下眸道:“今早就派人去打听,三五日应会有消息。”

因见云郦这般迫不及待,第二日一早,裴钰安便问了探子可有没有消息传来,得到还需两三日的消息后,裴钰安吩咐道:“让他们尽快。”

三日后,裴钰安听完探子新传来的消息,他捏了捏鼻骨,准备出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常余的声音,而后是云郦的声音,“世子在吗?我给他做了几样点心。”

“在,我帮你敲门。”

话刚落,裴钰安起身自己拉开门,云郦见状立刻笑着迎上来,“世子,奴婢今日去厨房新捣鼓了两样点心,你尝尝。”

云郦进来后,迎着她期待的目光,裴钰安拿起一块冰皮绿豆糕咬上一口,的确是滋味鲜甜软嫩,“不错。”

话一落地,云郦巴巴地望着他,双手绞着裙摆,不安地道,“世子,都过去三天了,你有打听出消息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