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走过去揽住她的腰,低声说:“你下午在家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钟礼清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白忱松开她准备去衣帽间找领带搭配,钟礼清忽然伸手拦住他:“我来。”
她仔细挑了一条带斜条纹的银色领带,微微踮着脚给他打好,白忱静静注视着她,情不自禁低头和她深-吻。
钟礼清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热情的勾住他的脖颈和她缠绵悱恻。
白忱松开她时,眉心紧蹙:“你怎么了,昨天开始就很热情。”
“不好吗?”
白忱认真想了想,不是不好,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白忱一走,林良欢的电话就来了。她的办事效率很快,钟岳林被她找到后悄悄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钟礼清和父亲通了个电话,钟岳林倒是心情很好,好像在那里也慢慢适应了。
他一直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礼清想了想还是没把事情都告诉他,只说让他好好保重,她有空的时候就马上去找他。
钟岳林也不傻,钟礼清几句话就泄露了心思,但是他没直接拆穿她,只是叹气道:“爸当初让你嫁给他,或许真是错了。”
钟礼清没有回答,其实以白忱的个性,就是父亲不答应他也会想办法逼他就范的。只是白忱总是高明在这里,不需要动用任何极端的方式就能让人乖乖顺从。
钟岳林被转移之后,钟孝勤也被安全送到了机场准备飞往日本,肖禾帮忙联系了很好的学校让他继续深造。
一切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钟礼清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白忱买给她的首饰还有给她的现金或者银行卡,她什么都没要。
吴嫂出去买东西了,偌大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钟礼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鹅黄色的窗纱还在迎风飘扬。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莫名生出了几分强烈的不舍和依恋。
她仿佛有些明白了,昨天的那些焦躁不安全来自这里,她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决然的拿起了行李包离开了。
爱或不爱都没关系了,就像白忱对她的爱她从来没怀疑过,可惜她承受不起,任何一个有良知有理性的人,都无法接受这样冷血又偏执的爱人。
***
林良欢等在街口,不耐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你不是说要帮我们拖延时间,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肖禾睁开眼,黝黑的眼底蕴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你直接送礼清去火车站就行。白忱一定赶不上来抓人。”
林良欢皱眉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反正肖禾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事儿都只会放在心里。
肖禾看她不理自己,轻轻咳了一声:“那个,我”
“要是想说我们的事,免了。”林良欢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肖禾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沉沉落在她身上。
林良欢干错闭上眼,直接将他忽视得彻底,忽然小腹上一阵温暖的力量覆了上来,缓缓游移摩挲着。
林良欢蓦地睁开眼,肖禾一手撑在她椅后,英俊的面容离得她极近,一只手正温柔抚摸着她明显凸起的肚子,连带着眼神都柔软得让人难以置信。
林良欢狠狠瞪着他:“放手。”
肖禾嘴角翘起,眼眸明亮澄澈:“我跟一个妇产科的专家学了点东西,这么摸摸,就能摸到是男是女,要试试吗?”
林良欢惊讶的瞪大眼,肖禾有点得意:“试么?”
正好钟礼清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林良欢忽然说:“那你先摸摸礼清的宝宝,看看是男是女。”
肖禾面露难色,他本来就是骗林良欢的,目的只是想摸摸孩子。他怎么可能真去摸钟礼清的肚子,只得敷衍道:“她才三个月。”
林良欢弯起眼眸,一把推开他还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冷笑道:“还有常识,我以为你脑子烧坏了连这种鬼话都相信。”
“……”肖禾郁闷的倒回副驾上,这个女人真的越来越不可爱了,为什么和他离婚之后好像连智商都高了起来?
林良欢发动车子,看了眼坐在后座闷不吭声的钟礼清,这才收敛神色:“没事吧?”
“没事,走吧。”钟礼清吁了口气,故作轻松道,“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其实挺好的。”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他们听还是在安慰自己,肖禾和林良欢都沉默着没有接话。
他们四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终于在今天得到了解脱,每个人的结局都不够美好,可是每个人又都好像遗失了什么。
“杨峥已经在火车站等着,他会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车子向前滑行,钟礼清慢慢转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街景,那栋熟悉的房子,也渐渐变得遥远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没有二更,现在写也写不完了%>_<%只有一个会带球跑路成功,不会两个都集体去美国蒸包子……
ps:谢谢饽饽香的手榴弹!
63、丑闻(白钟、林肖)
白忱从离开家之后就有些心绪不宁,坐在会议室里频频走神,直到接到美国的电话,他的眸色瞬间暗浊复杂起来。
站在走廊接了电话,手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紧张:“钟先生说他想出去走走,让我们别跟着,我们也不敢忤逆得太明显。”
白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只是硬声吩咐:“我不要借口只要结果,3小时内找到人。”
他马上又打给了姜成山,姜成山从钟孝勤家回来结果也是一样,人不见了、不知所踪。
白忱用力握着冰凉的黑色机身,心脏也好像感受到了那阵寒意,胸口处有股异样的情绪窜流涌动着,是很陌生的感觉,有点像……恐惧?
白忱面色阴沉地5扯了扯领带,对身后两人漠声吩咐:“打电话回家。”
吴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打开钟礼清的衣柜发现少了当季的换洗衣服,这才开始慌了手脚:“我,太太说没胃口想吃饺子,我就去超市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啊。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忱的脸色愈加难看,光从他的五官看不出有任何动怒的征兆,可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却充满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