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大得像珍珠,又急又密地拍到在车玻璃上。

程锦明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是暴雨如注晦暗无比的天。

这个雨下得就好像天漏了一样。

雨太大了,没办法去城里摆摊,陈木躺在床上闭着眼听雨声。

混混好久没来,许是终于消停,陈木抽空把窗户上的几块玻璃重新安好,他关着窗,雨水打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咚咚声越来越响。

并不是雨水拍打玻璃,而是有人在拍打他的门。

白天村里几乎都不会锁院门,顶多阖着,有人进来也并不知道,只有屋子的门是拴着的,下雨天怕雨水扫进来。

陈木起了身,没猜到谁会大雨天找过来,打开门闩推开门的那一刻便愣住了,诧异道:

“……你怎么会在这?”

程锦明全身湿透,脸上湿漉漉的,下眼睑被雨水熏得微红,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默默地盯着陈木,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变了个人一样:

“陈,陈木……”

一个私设:Alpha的发情期和易感期不是同一种,发情期和Omega的差不多,日子是固定的,一般来三天,易感期是不固定的,优级高的Alpha一年最多一到两次,劣质Alpha最少四次,天数也与优级有关,三到七天不等,优级高的天数越低。易感期比发情期要严重,性格可能会与平常不同,会失去意识理智,所以大多数Alpha易感期都会选择靠药物抑制,不然就跟断片了一样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30

“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程锦明站在屋檐底下,奈何雨落得太大,依旧淋漓在他全身上下。

陈木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除了一开始叫了他的名字外,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两只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一样。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关门了。”

“不,我要找……要找陈木。”

“……你喝酒了吗?”

陈木奇怪地看着程锦明,鼻子里只闻到雨水咸湿的气味,他看到程锦明慢慢皱起眉,声音变得低沉冰冷,说:

“我要找陈木。”

“我不明白你在干什么,你快走吧,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之前不管你做过什么,欺负我什么,我都没有去追究,我已经在躲着你了,你又找过来是还想怎么样?”

“你走。”陈木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人又想干什么,当着他的面就要把门关上。

在门差一分合拢的时候,从缝隙里突然伸出只手来,陈木一惊,已经来不及收力气,门框重重砸在挤进来的四根手指节上。

“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见吗?”陈木惊得大喊。“程锦明,你,你是疯了吗!”

握在门框上的手当下就生出一道红肿的伤痕,那个像疯子一样的Alpha却全然感受不到痛似的,嘴巴里缓重地呼出一口热气,团团白雾被雨水淋散了。

程锦明一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猛地把门拉开,脆弱的门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几乎要被他掀翻掉。

陈木吓了一跳,这会儿了才发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Alpha走进门里,雨滴滴滴答答落在水泥地上,他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眼睛红红的朝自己走过来。

陈木慢慢后退。

“程锦明,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唔!”

“哥哥……”

程锦明伸出手臂,就像小孩子索要大人的抱抱一样,然后在触碰到陈木手腕的下一秒,却一把把他拽过来,紧紧抱住不撒手。

程锦明单手箍住陈木的腰,另一只手粗暴地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让他仰着头,然后凶狠地堵上他的嘴巴。

“唔唔!!”陈木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衣服都被他弄湿掉,陈木猛地一怔,感受到下面又硬又烫的东西正顶着自己腿根磨蹭,羞辱感针扎似的戳着他的心口,陈木脸一红,立刻剧烈挣扎,然而头发被程锦明大力扯着,就好像想把他头皮扯掉一样。

他的头发被抓得很痛,被迫高高仰起下巴,程锦明撕咬着他的嘴唇,把他的脑袋按向他的脸,舌头强硬地闯进嘴巴里,舔扫着口腔里的每一寸,陈木被吻到快要窒息,嘴巴合不拢,也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短促的喘息,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留下来。

“唔呃呃哈啊!”陈木趁程锦明的的舌头勾起他的时候用力合牙一咬,程锦明眉毛抖了下,一瞬间挪开脑袋。

他伸了伸舌头,舌尖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陈木咬的时候没留情,直接把他舌尖咬破了。

陈木趁他松口连忙说:“你清醒点程锦明!放开我,我不愿意……嗯昂!!”

程锦明根本没有在听陈木讲话,他的脑袋此刻都是混沌的,陈木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仿佛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麻雀。

拇指在舌尖上抹了下,指肚上带着些鲜艳的血丝,又把拇指伸进陈木嘴巴里,压着他的牙别开他的嘴。

陈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程锦明,朝着他摇头,这样的程锦明简直让他害怕,就好像……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那会儿一样。

是发情期!

是发情期来了吗,可是他为什么……陈木挣扎着要推开程锦明,程锦明却又把脑袋凑过来,再次堵住他。

他的拇指按着陈木的牙防止他再咬下来,这次吻得更凶,舌头勾卷起他的不断吸吮,甚至像在报复他刚刚的举动一样牙尖也轻啮他的舌头。

陈木并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獠牙有多厉害,他那点儿贫瘠的生理知识甚至都不知道Alpha除了发情期以外还会有易感期这种东西存在。

程锦明在陈木被吻到发晕,生理泪水攒满眼眶的时候才松口,单手从背后抓着陈木的衣领用力一扯就把他穿的那条薄短袖衫的衣领扯开一口,领口松松垮垮下滑,裸露出深麦色的后颈,程锦明的眼睛亮得发光,贪婪地盯着后颈那块,滚烫的鼻息喷在微乎其微的腺体上。

陈木猛地一哆嗦,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更加剧烈地挣扎,然而下一刻男人埋在他肩膀上,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上他的皮肤,锋利的獠牙刺进肉里,疼得陈木惨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