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浑身颤抖了起来,他觉得口袋里面的钱烫手极了,没想到这笔钱竟然是这样得来的,他再狼心狗肺,心中也克制不住后悔了起来。
顾筱然却有些迷糊了起来,这和小夏刚开始说的一点都不一样,是小夏调查出来什么吗?但刚开始他也是准备充足的,是查错了吗?顾筱然觉得自己也该派私家侦探去查一下这件事的真相。
等男人恍恍惚惚地走出去后,顾本同也赶回了公司去给顾思恩坐镇。顾思恩刚上任,不懂的东西多着了,顾本同在慢慢地教导他。
气氛沉浸在不可言状的悲戚中,小夏这才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点讥讽的笑意,“这可不是真相,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没有参与。”
司庆墨点头,犀利的眼神直接剖入小夏的眼里,“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夏总呢?”
小夏洒然地笑了一下,语调轻松,好奇地问道:“我?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了你吗?”
司庆墨移开了目光,对小夏轻嗤了一声,显然对他这句话不信任,小夏在故意误导他们。
“夏总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司庆墨试探地问,但语气是笃定的。
小夏沉默了一下,才猖狂地回答:“借刀杀人?我需要吗?她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顾筱然听得一头雾水,看见他们两个人相互试探,明白了这件事还真没有解决,估计那个答案只是给外面的人看的。
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第234章 戏如人生
夏霖的手臂拆了绷带时,伤口已经结痂了,黑红色的壳子贴在她的手臂上,像是甲壳虫的丑陋的壳。
绕是夏霖心中有准备,但是看好我自己变了一个模样的手,还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小孩脾气说来就来,一时让顾筱然哭笑不得起来。
夏霖这下没有办法留下来了吧?
夏霖走的那一天,大雨倾盆,她以为是要把她接回家的,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喜悦。
司庆墨怕夏霖不配合,没有告诉她真相,直接将她打包送走。
顾筱然于心不忍,却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多回,她可总算是把这尊大神给送走了。
然而,到了半夜,夏霖却淋着雨跑了回来,整个人发起了高烧,她就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夏霖是不会放过自残的机会硬要留在这里的。
顾筱然对她彻底是没了脾气,也不想见她,只把那些人叫了回来,继续照顾她。
司庆墨对她又气又心疼,向顾筱然再三保证一定会将她送走。
顾筱然只垂眸静立了一会儿,就跑回了自己的小床里面去窝着了,背着她,一句话也不想和司庆墨多说。
司庆墨最后还是去看了夏霖,顾筱然听到门口的响动和远去的脚步声,才回头看了一看被带上的门,窗外雨声未歇,她突而感觉到寒冷了起来,将薄被单卷席在身上,蜷缩了起来。
过了很久,雨势转小,司庆墨才推开门,灯光亮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看着顾筱然窝在小小的陪属床上,克制不住心疼了起来。
他在她的额心吻了一下,顾筱然似想避开,但却反应了过来,僵直着身子任凭着他吻了上来。
她一下睁开眼睛,眼里的坚冰融化了很多,只静静地凝视着司庆墨,眼神说不上温柔,也没有以前那般冰冷了。
“你现在打算这么办?”顾筱然冷静地问。
司庆墨苦笑地回答:“等好点,悄悄送走吧。”
顾筱然投入了诡异的目光,觉得司庆墨这样的决定感到了好奇。以他的心性怎么会下这样的决定呢?她一直以为司庆墨是想金屋藏娇,结果他却干脆利落地将人送走了。
或许,她真的误会了司庆墨?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她自己还会跑回来的。”顾筱然稍显冷淡地说,对夏霖的尿性认识得很清晰。
司庆墨身上有股淡淡的甜香味,是顾筱然新买的婴儿沐浴露的牛奶香味,现在已经很淡了,顾筱然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香味中。
“筱然,我们别管她好吗?她只是一个外人,我们拥有彼此。”司庆墨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侵染开来,带着一丝疯狂的深情,他的手臂将顾筱然抱着紧紧的,让她几乎嵌入了他的怀抱中。
顾筱然推了推他,故作冷淡地说:“太挤了,你下去吧!”
下一刻,她被堵住了,只能发生水渍声。
第二天,安排飞机的小夏跑了过来,看见夏霖躺在病床上,小脸烧的通红,不由讥讽地笑了几声。
“筱然,怎么样?我说了你会失望的。”小夏熟悉地窝在了沙发上面,无视了房间里面的司庆墨,自顾自和顾筱然聊天起来。
顾筱然责备地看了司庆墨一眼,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加重了语气,“唉,是啊,我太失望了……”
司庆墨抿了抿唇,手指攥紧,眼神锐利如刀,刀刀扎向小夏。
小夏也不作死了,他摆正了神态,说起了正事,“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要死不活的态度自然是对司庆墨说的,他歪坐在沙发上面,连目光都没有和司庆墨对上一分,神情讥屑。
司庆墨的脸黑成锅底,很想把这小子给扔出去,但现在他不一定干的过这小子,只好打消了这个令人心动的主意。
“怎么样?”司庆墨没好气地挥舞着手臂,眼里满是对小夏的嫌恶,他磨了磨牙,态度比小夏更欠揍,“别忘了这是你说的猜想,现在问我怎么样了?”
小夏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一轮月牙,狡诈地说:“合作嘛合作,合作双赢。”
司庆墨冷哼了一声,直接说:“是有接触过,但谈了什么也不清楚,这事恐怕是有你的妈妈插手的痕迹,但没什么证据,有可能就是两个人说了一些八卦,你的妈妈给了她一笔钱。”
小夏嘴角勾了勾,整个人往后陷入更深了,他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兴奋,似悲伤,最后都化为漠然,他在自己心中树立了一面冰墙。
顾筱然不由看了司庆墨一眼,她习惯了司庆墨说话果决,像是说得这么不确定还是第一次,显然事情有些棘手了。
“她千方百计地筹钱给医院度过难关,能抽出一笔钱给别人,难道不可疑吗?”小夏的神情专注了起来,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顾筱然克制不住想伸出手,去揉乱小夏的头发,看他无可奈何却宠溺着她的模样。
“是可疑,但夏霖却没有和你的妈妈接触过,而且她放火自杀的原因也是因为我,要是我处理得好一些,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她看起来更像是临时起意来自杀的。”司庆墨分析了一番,咬住了疑点不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