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庆墨关上车窗,看向正熟睡的夏霖,不忍叫醒她,然后司庆墨就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向别墅走去。
保姆林妈看到少爷回来了,就放下手中忙活的东西,带笑脸走向司庆墨,“先生,你回来了,太太在沙发上睡着了……”
“嗯……”司庆墨目光往沙发上面瞟了一眼,没有停顿,走向了夏霖的房间,把她放好,就轻轻的走了出去。
林妈摇了摇头,走到沙发前,给顾筱然牵了牵薄毯,将她的手臂放了进去。
太太还真是命苦了,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才好!
不一会儿,司庆墨却下楼来,将顾筱然抱了上去,他说:“筱然,你信我,我最爱你。”
林妈松了一口气,欣慰极了。
当司庆墨裹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看着熟睡中的顾筱然,她精致的小脸上有些不明显的泪痕,眼睛也肿了。
他有些心痛,今天的事还是讲他太冲动了,筱然的性子她怎么不清楚,她宁愿被别人伤害,也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那么,今天事情就是一个误会吗?
夜已经凉了,顾筱然羊毛毯子没盖好,被窗户的冷风一吹,克制不住蜷缩着身子。
司庆墨关上窗子,把紫藤萝色的窗帘拉好,钻进了毯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第二天,顾筱然醒来,睁开因为哭久了有些肿了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由捂了脸,真丑,真难看!
她下楼,看见司庆墨和夏霖正在吃早餐,温暖的阳光洒下,他们亲密地随着话,司庆墨面上的笑容笼罩在阳光中,既真实而虚幻。
这是夏霖要占据司庆墨的节奏?她以后恐怕就不走了。司庆墨决定的事情就不容改变,顾筱然清楚他的性格。
不过一个神经病又能掀起什么风波?她顾筱然会这么轻易被她赶走吗?
顾筱然平静地下楼,占据了司庆墨旁边的位置,只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餐。
夏霖看到顾筱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心中有些不满,她把盛有粥的碗推向司庆墨,窝在司庆墨的肩头,眨着一双惹人怜爱的泪眼说:“墨墨,这个粥好烫啊,嘤嘤……我要你喂我吃!”
顾筱然差点把粥给吐了出去,这声音也太甜腻,太恶心了些她不由给夏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墨墨~”夏霖央求的叫着司庆墨,使劲地在他身上像小猫般蹭着。
司庆墨看了顾筱然一眼,然后才看向夏霖说,“好。”
顾筱然听到这个字之后突然被粥呛到,咳了几声,她神色阴沉了下来,司庆墨这是什么意思?
“你用左手吃饭吗?”
顾筱然讥讽了她一下,刚刚还用右手吃得好好的,一见她来,手废掉了吗?
夏霖见到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的双手胡乱挥舞着,不小心粥给打翻掉。
滚烫的粥把她的手烫伤了,她痛得眼泪直流,倒抽凉气。
司庆墨心疼极了,又是抹药,又是安慰,全然将顾筱然无视掉了。
顾筱然将手上的食物一扔,也不吃早饭了,直接回了公司。
等司庆墨忙完,才发现自己迟到了,而顾筱然根本没有等他。
他的眉头凝了起来,夏霖吵着要他陪,司庆墨拿起了车钥匙,不耐烦地说:“小霖,我要工作,你别任性。”
他推开门,去追顾筱然了。
“反正,”顾筱然的语气坚决,眼神多了几分笃定,似乎是在下的最后通碟。“无论如何要把夏霖送走。”
司庆墨抿着嘴唇,顾筱然的话让他很为难。而她的态度又这么坚决,司庆墨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我不同意。”
“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顾筱然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似的,态度坚决得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起码你也要尊重一下我的感受。”
“可是她没有地方可去,你要让她怎么办?睡马路?除了我们谁能帮她,能帮为什么不帮?”司庆墨一口气说完这一大堆,换来的只有顾筱然的沉默。
第221章 隐忍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忍忍,等这阵子过去一切都好了,有什么理由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司庆墨又说了一句,顾筱然的沉默让人误以为是妥协。司庆墨的手伸过去,正想搭到顾筱然的肩上安慰她几句,毕竟顾筱然现在的心情司庆墨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由着性子来,有时候注定是要将就一下的。
“你说的容易?”司庆墨的手还未伸过去,就被顾筱然啪地甩开。突如其来的举动,连司庆墨都没想到。那么清脆的一声,仿佛宣泄了她所有的气愤。司庆墨愣了一下,随即耳边传来顾筱然冷笑着的语气。
“你当我无理取闹?要是真的能忍我会跟你说这些?”
顾筱然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怎么样,却一直揪着司庆墨的心。“你让我忍,你怎么不跟她说说,让她忍忍?”
司庆墨的目光始终没敢正视她,对于这件事他的心里更多还是愧疚。
可是没有办法,他还是要顾全大局。夏霖在夏家受了虐待,说不定发病的原因就是被夏母下药所害,他不帮就没人帮了。
夏霖只有他可以依靠,他不伸手,她就只能沉了下去了。
所以,面对着顾筱然甩手离开的背影,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不去挽留。
“夏霖的药被换了,是你做的?”司庆墨目光冰冷,望向身为母亲的女人,他面前茶几上的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苦涩的香味在空气中翻滚。
对面坐着的夏母听完司庆墨的话,依旧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直到夏母缓缓开口才打破的凝固的空气。
“夏霖生病,我不放心,整夜整夜地守在她的床前,第二天又继续照顾她。”
“她要喝中药,我不放心,亲自学了煎药,一开始还把自己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夏霖嫌药太苦不肯喝,我想尽办法给她做了好吃的用尽各种方法减少她的痛苦。甚至,恨不得踢她也承担一份。”
“我为了夏霖几乎是做了多少努力,而又怎么会对她怎么样?在怎么说也是我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