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自己的妈妈却来逼他,顾筱然叹息了一声,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司庆墨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但显然他失望了,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还不如他去拿针去锈一个了。
顾筱然心中腹诽着,自己也焦急了起来。
司庆墨在自己母亲的事情处理上失去了果决,这让顾筱然很揪心,她总担心自己会是被司庆墨放弃的一个。
她不免焦急地催促了他一句,表示出强烈地不满来,“你……还是算了吧?你回去吧?”
司庆墨摇了摇头,反沉静地问:“阿姨希望我做到哪个地步呢?您也知道不可能的吧?我已经将她赶回了d市,并派人监视了她,只要她有什么行动,我都知道,不会让筱然受委屈的。”
听到这里,秦思心中才好受了些,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顾筱然抬头望着司庆墨,眼睛瞪大,他居然选择了自己?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秦思这样说,面上咄咄逼人的神情变成了疲倦,她不想在女儿的婚姻大事上这么草率,光凭这个,她是没法将女儿交给他的。
秦思叹息了一声,要是自己可以活的更久一些,就可以帮女儿慢慢挑了,可惜现在她也不知道有多少日子好活的,这让她怎么能放心地去了?
司庆墨见秦思这般说,也沉默了下来,只将复杂而惆怅的目光望向顾筱然。
顾筱然在这个关头也不想忤逆妈妈,只得用眼神安抚了他,心下也有几分焦急。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阿姨,不管这个,您应该先顾好您的身子,只有将身子调养好了,您才有看到筱然结婚生子的一天。我想,这个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司庆墨说完,看向顾本同,等待着他的表态。
顾本同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戒备地望向他,“谢谢司总,这个恩情我们记下了,但筱然……我是不会拿她去交易的,我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司庆墨长眸一挑,勾了勾唇,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向顾筱然,“我懂,我也不会拿我的宝贝去交易。”
顾筱然瞬间脸红,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些,司庆墨反而笑得更愉悦了。
秦思和顾本同相互看了一眼,眼里有浓浓的担心。
绿草如茵,有石子路铺在上面,颇有几分雅趣。顾筱然跟着司庆墨缓缓地漫步着,愁眉不展,时而哀声叹气。
“筱然,你看他们,要不要脱下鞋子去走走?”司庆墨扣着顾筱然的手,用一双深邃似海水的眼神望着顾筱然,指着前方。
顾筱然勉强打起精神,看见前方十指路上,有一对情侣手牵着手,赤着脚在石子路上踩着,时而尖叫,时而欢笑。
那男的在说:“这石子路走着,可以给脚底按摩,哪里疼,代表着身子不好。看吧,这就是你平常不锻炼的后果!”
顾筱然听了想发笑,觉得这男朋友反而像爹了,司庆墨却不是这种唠叨型的。
而那女的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那还不是你不陪我锻练吗?”
这下,顾筱然笑出了声,前面的那对情侣回头看了顾筱然一眼,就继续甜蜜去了。
司庆墨挠着她的手心,面上也带着笑容,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顾筱然看一眼前面的情侣,他们正支起耳朵细细聆听,想来也是要等顾筱然的答案。
顾筱然摇了摇头,叹息着说:“没有,只是觉得他们很好,很温馨。”
司庆墨紧紧扣住她的手,“我们也可以。”
顾筱然一时没有说话。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将他们手牵着手的画面看在眼里,他站在三楼的落地窗面前,气愤地对着面前的盆栽花了脾气,将好好的花草都扯掉了泄愤。
而他身后站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确实战战兢兢,一言也不发。
中午,秦思打算转院,主治医生却跑了过来,给秦思检查了一下,叹息了一声,“她这样出院比较危险,你们注意些,不要让她受到颠簸。”
顾筱然正在给秦思收拾东西,闻言吓了一跳,顾本同已经急忙追了上去,问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思听闻,眼中也克制不住带着一丝恐惧,得了顾筱然的安慰,仍是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的癌症肯定恶化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捂住肚子,说自己的肚子疼。
不是肝癌吗?怎么会肚子疼?
顾筱然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这些疑惑,连忙去喊护士。
回来时,秦思捂着肚子,团成虾状,脸色苍白极了,冒着冷汗。
顾筱然吓了一跳,连忙将秦思扶着躺好,给她到了一杯白开水,还露了好多水在桌子上面。
顾筱然知道自己在恐惧,仍尽力是自己冷静下来,她怕妈妈也崩溃了。
“妈,你喝点水,会好些的!”顾筱然将水送到秦思的唇边,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秦思凑了上去,“嘶”了一声,往后缩了缩,问道:“怎么这么烫?”
顾筱然整个手掌都握着玻璃杯,硬是没反应过来。
“你手不烫吗?快放下!”秦思惊异地看了顾筱然一眼。
顾筱然这才感觉手上这杯白开水烫极了,玻璃杯传递地热量让她的皮肤有些受不住,一下子发了红,而她太紧张,只顾着关心妈妈,居然将这疼痛忽略了过去。
顾筱然缓慢放下杯子,却一不小心将杯子给摔碎了。
透明的玻璃杯摔在地上,还将顾筱然的手烫到了,她感觉烫伤的地方有火燎一般的疼痛。
“去冲些冷水!”秦思心疼极了,也没有责怪顾筱然,看了她的手一眼,把她往洗手间那边推了推。
顾筱然受惊般站在原地,眼睛瞪的溜圆,显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