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桑搂住他的腰,心想乔心远总是这样,他的弟弟从见到他开始就在跟他要爱,要哥哥的爱,也要爱人的爱,给他了也不知足,还要再问,光感受到不可以,他还要听到。
可是被乔维桑惯出来的乔心远就是这样的,没变过,他对于乔维桑就是永远不会知足,甚至得寸进尺,任意妄为。
乔维桑低头在乔心远透着水红被眼泪撑满的眼皮上亲了亲,吻掉了那些他最熟悉的眼泪,两人的声音都很轻,又像细小的绒毛落在睫毛上,倏地就感觉很重很重。
“别哭了,宝宝,我一直很爱你。”乔维桑吻着乔心远的眼睛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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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洗衣机还在呼呼地工作着,客厅亮着灯,卧室里昏暗的灯光从没关上的门缝里漏出去一点儿,还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
挺温馨又普通的一个晚上,但卧室里的人还在哭,乔维桑无暇顾及这份久违的温馨,他把乔心远抱到腿上,圈着他瘦了很多的腰给他擦脸,安静地听着乔心远憋了这么多天声音沙哑的话。
“……我没有想用这件事来逼你,真的。”乔心远抬起手自己用手腕擦了擦眼泪,刘海都弄乱了,“哥,我只是真的很难受,不知道怎么办呢。”
是真的在感觉抱歉,嘴巴抿得紧紧的,眼泪都流不进去,湿泞的眼周肿着,十分可怜地看着乔维桑,另一只手抓着乔维桑的衣服,把睡衣都抓皱了。
“我知道,我知道。”乔维桑用指腹揉他的眼尾,头一次这么藏不住心疼,眉头紧皱,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有些发烫,“你不用再想怎么办了,以后什么事情你都不需要考虑后果,想做什么就做,我都给你兜底,好不好?”
乔心远因为哭得有些激动不断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下去,他呼出一口气,没有开心也没有得意,只说,“哥你从来都不骗我的,是吧。”
“是啊。”乔维桑说。
“你很爱我是吗?”乔心远的声音变小了。
“是。”乔维桑在他脸上亲了亲。
乔心远轻轻吸了口气,低低头,继续问道:“你也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是。”乔维桑这次亲在了他的脖子上。
“哥,”乔心远抬了抬头,又抱住了他,“从刚来这里到现在,我没有一秒是有过后悔过的。”
你训我求我可怜我,把自己也弄得一身伤,我心疼也觉得不知所措,但就是没有后悔过。
“因为我真的好爱你,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后悔。”
乔维桑用力摸了摸乔心远的后心,他的胸口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完完全全地能感受到乔心远加快了的心跳,很有力量地在说爱他,才十七岁正是最需要自由的小孩儿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藏到了他哥身后,说不后悔,说他愿意。
半天乔维桑才觉得哽住的喉咙放松了一些,他舒出一口气,叹在乔心远耳边,“我有没有说过,你特别勇敢。”
乔心远往后退开一些,眼睛已经不红了,微微肿着,眼皮变成双的,有一瞬间不那么像乔维桑了,叫乔维桑看着有些走神。
他没说话,厚重发肿的眼皮垂下去,睫毛颤抖,他也低下头,慢慢地把自己的嘴巴贴在了乔维桑的唇上,很轻地贴着,但一直没有挪开,他闻到了很熟悉的橘子味和烟草的苦,是乔维桑的身上和嘴巴里的味道。
乔心远忽然觉得喘不上气,像被湿热的水汽蒙住了脸,他用力喘了口气,贴着他哥的唇角问,“可以亲亲我吗?”
乔维桑用手指托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低声说,“张嘴。”
太久没有这么亲密了,乔心远还是和以前一样,喘气很急,憋住了也不肯躲,只能从鼻腔里发出点儿微弱的哼声,乔维桑要放开他,他反而抱得更紧,用力往他哥怀里去,羞怯但是很大胆地轻轻咬了下他哥的舌尖。
乔维桑放在他腰上扶着的手用力捏了一把,很快就从单薄的睡衣里伸进去,大手几乎覆盖住乔心远的背,从瘦了一圈的腰顺着浅浅的线条往上慢慢摸,小臂扯起衣服,整件撩了起来,他摸着乔心远骨头轮廓明显的后背,这时候了还是觉得心疼更多。
他总是很容易心疼乔心远,也不用乔心远做什么装可怜,把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睁开他就要心疼了,年纪小身体又不好,还很听话懂事的小孩儿,就是很容易让人心疼的,哪怕乔心远其实并没有多么听话。
乔维桑是很见不得乔心远听话的,他不喜欢看见乔心远小心翼翼,像个被丢弃的小动物,乔心远应该是不管不顾,很任性的,乔维桑最知道给他的爱多了,他才会很勇敢。
乔心远摸到乔维桑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另一只手,贴着他的唇边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好像脏了。”
乔维桑把他放开了,乔心远很快低下头,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里,他抓了抓自己的短裤,耳朵红得吓人,“我要去换一下。”
“嗯。”乔维桑应了一声,不知道在答应什么。
乔心远略带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乔维桑没看他,直接单手把他抱紧拎进了卫生间,进入之前乔心远伏在乔维桑肩上,看到在外面客厅睡觉的小土狗好像跑了过来,没等看清就进去了。
小土狗是打了个激灵惊醒的,费劲儿地从鞋盒里爬出来,没有在客厅看见有人,不过它耳朵很灵,听到卧室里的声音后就跑了过去,好不容易从门缝里挤进来,里面也没人,只有进门处的一个小门开着,里面有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里面的灯光很暗,看不清,它没敢进去,老老实实地停在了门口,觉得自己在陪着主人,摇着尾巴很得意地趴下了。
“我真的看到了。”乔心远的声音微微发抖,他用小臂撑在墙上,侧脸咬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辩解,“它进来了。”
“瞎说。”乔维桑根本不理他这话,用手握住他的腰,低头在他的脖颈重重地吻了一下,乔心远立马不说话了,带着哭腔呜了一声,把小狗抛到了脑后,剧烈的耳鸣中只能听到乔维桑的话,“疼吗?”
大腿火辣辣的疼,但乔心远摇了摇头,说不疼,乔维桑不信他的话,疼与不疼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乔心远的听话和懂事就只局限在这种时候。
乔维桑分开他的腿,在已经磨红了的腿间摸了摸,拉着乔心远转了个身背靠着墙,才重新压过去,乔心远真的瘦了很多,腰下的胯骨硌手,撑起一道细细浅浅的腹股沟,白,而且很软。
乔心远的个头和他比实在是不算高,面对面正好可以抵在那上面,乔心远曲了曲右腿,浅浅的凹陷处立马更深了一些,乔维桑也把他压得更紧,一个又一个很重的吻吮在他的下颚,侧颈,锁骨,肩膀,
浴室里一直雾蒙蒙的,乔心远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冒出来,隐没在潮湿闷热的水声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心远只觉得真的喘不上气来了,累得站不住,浴室的灯才彻底全都亮起来,他靠在乔维桑身上,看着他把水调大,冲干净自己肚子上的东西,他低头看了看,右边那一侧已经完全被磨红了,是很深的粉色,在白皙一片的身体上格外明显。
这时乔维桑接水抹了抹他的脸,在他耳后亲了亲,问他,“在看什么?”
乔维桑的声音好像被湿热的空气浸透了,也带着一种潮湿的闷,听得乔心远耳朵麻了一下,顺带着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忍不住他怀里躲,小声嘟囔,“…你别碰我了。”
不让他碰了却又往他怀里躲,没见过笨成这样的人,乔维桑笑了笑,没出声笑话他,给两人都重新洗完澡后扯了浴袍把乔心远裹起来,把他抱起来出去了。
门一打开,小土狗立马站了起来,小声冲两人叫了叫,乔维桑挺惊讶地挑了下眉,他还以为是乔心远说瞎话,原来是真的看见它进来了。
乔心远是被他哥像抱小孩子那样单手圈住直接抱起来的,趴在乔维桑肩上看不到后面的小狗,但他还是用仅剩的力气拍了乔维桑一巴掌,“我就说我看见了的。”
“别说话了。”乔维桑把他放回床上,重新拿了睡衣给他穿,“累不累?”
乔心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半倚着乔维桑穿上睡衣,翻个身立马又趴在乔维桑身上,合上眼睛说:“我要睡着了。”
“睡吧。”乔维桑两手抱着他的腋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趴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