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灵魂可以和肉体分离的话,可不可以,穿越时空?

不需要穿越到清朝,明朝,唐朝,秦朝,甚至不用架空,我只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不需要一个情深意重,权势滔天的男人,我只要一个平凡的丈夫。

这样的应酬秦川早已习惯,完全不会影响到他,一回来他就去书房办公了。秦川在家的时候,莫阳昕从不和他抢书房,她只是从书房里找了本书,拿回卧室看。

莫阳昕一直害怕睡觉。因为她排斥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

人一旦睡着了,就没有意识,对外在的还是内在的事物都没了理性的判断力。只是比死了多口气,并且第二天还能醒来。

从前,同学们为了考试,都贴着大段大段立志的名言,其中有一句她还能记得,就是,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然长眠。她觉得很有道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莫阳昕虽然不是医生,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有病,不论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但她不想医治,因为治好了,她就不是莫阳昕了。

莫阳昕拿的是《蔓蔓青萝》,这本书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她一直不明白阿萝是如何做到如此决绝的放弃子离的,在莫阳昕看来,子离太孤独了,这么神仙般的男人,应该得到幸福的生活,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要是换做自己,看到子离大山一样重的情义摆在面前,早就……

书翻到一百二十五页,莫阳昕再也忍不住,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早就该睡了。

莫阳昕觉得自己的身体和魂魄正在分离,她的灵魂很想飘出去,找一个更安稳的地方,生根发芽。可是,总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让她的灵魂无法摆脱身体的束缚。她的身体很热,烫的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烧死了……

秦川的吻一点点的落到莫阳昕的额头,脸颊,唇瓣,再慢慢往下移动,粗糙的大手四处游移,慢慢探向那片神秘的地带。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莫阳昕这具并不完美的身体,总能让他发狂。

不公平,凭什么总是我一个人在失控,凭什么你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看我发疯……

秦川狠狠的撕咬莫阳昕的锁骨,点点的血丝霎时冒了出来,血腥唤醒了秦川体内封印的野兽,让他更加疯狂的啃噬,势要将莫阳昕拆吃入腹。

身上的疼痛把莫阳昕从睡梦中叫醒,感觉到埋在身体中的欲望,莫阳昕本能的要挣脱,却换来秦川更深的挺进,莫阳昕承受不住,一口咬上秦川的肩膀……

压抑了几天的两个人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乐此不疲的在对刚身上寻找安慰,终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两个人沉沉睡去。

*******************************************************************************

昨晚痛痛快快的发了场汗,早上起来,莫阳昕顿觉精神不少,连堵了好几天的鼻子都通顺了。

秦川照常去上班,家里就剩下她。今天周日,莫阳昕给罗阿姨放了个假,让她和儿子好好聚聚。罗阿姨儿子跟她同岁,本科学的化工制药,毕了业正好就到秦川制药上班,把家安在H市,方便孝敬母亲。

莫阳昕多少有点羡慕罗阿姨和她儿子,虽然她一直不喜欢罗阿姨。

她也有家的,有父母,有姐姐,可是,现在都没了。明明都在H市,却老死不相往来。她除了秦川,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秦川啊,你的目标实现了,是不是该摆桌满汉全席庆祝一下,记得把所有帮助过你的人都请来,一个别落下。

罗阿姨每天除了给咱们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还得监视我,一定要请。陈婷为你领导一支精英团队,不但要研发,还得负责爆破,功不可没,也得请。刘欢身兼数职,司机保镖,技术与艺术并重,人才,得请。算算,算算,还有谁,别漏了,漏了会得罪人的。

莫阳昕抬头,发现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她居然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了整整一个钟头!自己是要干什么来着?刚才是口渴,想要喝水,然后就下楼,来厨房倒水莫阳昕看着手里的空杯子,自己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啊?

15

15

第11章 (下) ...

老王自家经营着一间面包房,面积不大,却选在H市最繁华的地段,月租贵的离谱,里面环境一流,清净典雅,处处显示出主人的品味,装修设计,都用最好的料,甚至于面包师都是特意从国外请回来的星级面包师。来这里消费的客人极少,因为他这里卖东西实在太贵,普通的牛角包都要顶普通人一顿饭钱。老王倒是从未想过要拿它赚钱,不过是图一乐,哥几个有个聚聚的地方,酒吧夜总会,他们早腻了。

面包店店主是目前老王唯一能拿得出台面的身份,身为店主,他给自己在店里开辟出一块自留地,自留地里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老王一手拿着法式面包,一手端着茶,优哉游哉,羡煞旁人。这个旁人,就是秦川秦大老板。

“那个小丫头就是你藏家里两年没让我们见的那位?不怎么样么,你至于那么藏着掖着么。”

秦川没理他,他现在很烦。

“咋啦?一脸便秘相,昨晚不和谐啊?”

“你脑子里除了精虫还能不能装点别的!”

“能啊,跟你们家小丫头学,说说什么爱因斯坦,伽利略,欧几里得。嘿嘿,没想到她还是个冷面笑匠啊。”连他这个正正经经物理系毕业的高材生,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老王还是蛮喜欢莫阳昕的,看上去呆头呆脑,叫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拍拍她脑袋。

秦川斜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

与张枢任总他们不同,他们只是生意上谈的来的朋友,老王和他却是过命的交情,俩人几乎是一起撒尿和泥长大的,秦川大老王三岁,小时候玩出事了经常帮老王扛着。长大了两人各干各的事业,老王混黑的,秦川混白的,往一起勾搭勾搭,就混合出一片灰色地带,罩住了大半个H省。

老王了解秦川闷骚性格,也不理他,径自喝茶。

两个人,两个大男人,两个各有千秋的大男人,就这么文文静静的喝茶,画面不算唯美,倒也和谐。

许久,秦川终于忍不住,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老王心里嘿嘿一乐,这就对了,本来就是你巴巴的跑我这儿来的,你不说话,难道要我说,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你和邱秋怎么样了?”

“还那样,你到底有啥事,赶紧说,不说我要走了,哥们一天忙着呢。”

“是啊,邱秋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你不忙着给她擦屁股,她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的。”

“你有完没完!”老王真的有点火了,没事往邱秋身上说什么,好端端一个姑娘家,他屁股屁股的,像什么话。

“我羡慕你们。”秦川神色黯然,吞下一口苦茶,涩到心里。“你们起码还能打起来,我们连吵架都不知道从何吵起。”

他很想和莫阳昕痛痛快快的吵一架,哪怕莫阳昕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行,只要她把她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然后忘了过去,和自己重新开始。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么恣意的莫阳昕,怀念到快要淡忘了。

“你们家那位,确实不像会打架的,哪像我们家邱秋,狠起来连我都揍。”老王自知失言,尴尬的摸摸鼻子。

秦川轻笑一声,不带一丝鄙夷。“她是不上心。”不止对我,还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