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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弱的哭声和喘息声几乎是到了半夜才堪堪停息。
明明是快一晚上没睡,结果还能神清气爽的去上早朝的某人,回来也是尝到了昨晚有些放纵的恶果了。
蔓萝睡到快中午才醒来,醒来就被浑身的酸痛无力,以及露出的皮肤都没一块好的地,连手背都是红印子,脚背甚至还有牙印的痕迹,根本没法见人了,委屈又羞恼得埋在被褥里不肯出来。
康熙过来哄人的时候,她正埋在被褥里小声的哭着。
听见男人的声音,把枕头往他那就是一扔,但是浑身酸痛根本没什么力气,扔出去的软枕被男人轻松的抓住了。
将软枕放在一边的男人,将抱着被褥委屈掉在眼泪珠子的娇人,连人带被褥的抱在怀里,捧着那张哭花了的小脸,“蔓蔓,不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
别看他这会儿温柔耐心,语气又心疼的轻哄着,但昨晚她哭了,叫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见着停,反而越发的凶。
跟现在就像是两个人。
“你这个坏东西。”想起来就气得伸手捶他,康熙也不躲,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任她捶了几下,反而把自己累得出了层薄汗,小脸泛红,微微喘着气。
这才握着她的小手揉了揉,和声细语的哄着,“好好好,我坏,蔓蔓要不要再打两下。”
捶了几下没把人捶疼,自己倒是捶累了,浑身都不舒坦的她趴在他怀里委屈的哭着,“我浑身都难受,你怎么这么坏啊,我都见不了人了呜呜。”
她露出来的脖子,平时玉白似的如凝脂无一丝瑕疵。
可如今都是红红的印子,在白玉似的皮肤上尤为的明显,跟雪地上开出了朵朵的红梅一样。
就连揪着男人身前衣袍的,原本白得像一捧雪的手背也都是,可怜得很。
康熙眼神落在上面,看着上面的痕迹,眼神暗了一瞬,将人拥坐在怀里,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微凉的薄唇贴了贴她的额头,温柔的哄着人,“我给蔓蔓擦药好不好,擦了药就不难受了。”
听到擦药后就不难受了,浑身难受得不行的蔓萝没多思考,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这药膏是早上时康熙让人拿过来的。
康熙已经是克制过了,一连旷了许久,没整个吞了都算好了。
但也像曾经想过的那样,将人从头到尾的细细品了一遍。
那身肌肤跟她这个人一样娇,想到她醒来估摸着就要难受了,忙让人准备了药膏。
并且这是要长期备着了。
药膏带着点凉意,抹上去没味道,但是润润的。
男人先是从抹着手背,手腕,动作细致轻柔又耐心,让怀里趴着的小白猫放松了警惕。
但抹着抹着,男人就很自然的开始松了衣领,觉得有点不对了蔓萝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攥紧了领口,“我自己也可以抹。”
“后背这里,还是我帮蔓蔓,这药膏得抹匀了才有效。”
见她拽着领口不放,紧张兮兮的,男人状似为她着想道,“那让春芝她们进来?”
怀里的娇人闻言脸颊都红到脖子了,颤着睫羽,“不要。”本来就是因为这一身羞得不行,下意识就拒绝。
男人捧着她羞红的脸蛋亲了亲,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又很快隐去,“那只能是我来给蔓蔓涂了,涂好了就不难受了。”
手上一点没耽误的将那浅色的寝衣脱下来。
这里都还好,但是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就有些难挨了。
被某人刻意的留到了最后。
躺在床上的小美人手指都把被面抓皱了,一手捂着嘴,却还是没能捂住,泄露出的声音。
听起来跟猫叫似的软糯又娇。
眼里泛着水光,面色嫣红。
男人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盖着被褥的大山包。
原本要去慈宁宫请安的日子,愣是拖了几天,脖子上印记消了,身上不难受了,才被康熙带着去了。
路上,坐在撵车上的蔓萝明显有些紧张,小手交握着,攥得有些发紧,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掌握住,她抬眼看他,眼神清澈,盈盈动人,仿佛含着秋水,水润明亮。
美人尖上坠着银色扇形小流苏,盘起来编发发髻上绕着豆绿色和粉色珠子串成的珠链,垂落在两侧的饶在后面,清丽又娇美,惹人怜惜。
天水碧缎面绣茉莉花衬衣,外搭浅青绿缂金蝶纹琵琶襟坎肩,一串粉色芙蓉石的压襟作为点缀,虽刚入秋没多久,但她穿着的衣裳已经在领边镶嵌了一小圈雪白的水貂毛。
显得肤色越发透亮,莹润细腻,珠玉生辉,好像发着光一样,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慈宁宫请安的妃嫔那是近些日子格外的人齐,且一待就是一个早上过去。
都在算着时间,等着那位进宫到现在两个多月了还没露过面的贵妃,这再怎么样也该来慈宁宫给老祖宗请安了。
见不着人,就只能都堵在这儿不走了,别说太皇太后这个老人家了,就算是皇太后都有些吃不消了。
得了消息待会儿贵妃会来请安,这一下慈宁宫险些没被珠光宝气闪了眼,就连佟佳皇贵妃也换上了紫金色繁绣满纹的氅衣,就连发髻上都戴上了七尾凤钗,端庄不失贵气。
到外头小太监的声音,率先听到皇上也在时,众人纷纷起身,忙不迭的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已是许久没能见到皇上,一时间众人目光都有些殷切。
即便有阿哥的,也是一样,皇上只是过问皇子阿哥的功课。
并且本就是较为看重的太子,对皇子阿哥们本就是有明显的分水岭差别,如今多了个更小的分了去,孩子生得像额娘,白净精致,相似的眼睛不免会软和下来。
几乎是在人进来的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却是首先落在了被皇上牵着进来那道天青碧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