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家主,居然是被甩的?原来当年的离婚还有这样的隐情,他们一直以为是梁家家主腻了原配夫人,梁家和陆家,当正房夫人和当第三者,所有人都会选择前者的。

反倒梁泽臣说得对,陆家这位千金,年纪轻轻嘴巴就这么脏。

沈繁星冷冷一笑,单单是盯着陆季季,就已经让陆季季心尖微颤,她记得以前沈繁星一这样,就是要使坏了。

陆季季心里一慌,就忍不住拽住温廷识的袖子,下意识地寻求安全感和安慰,她轻声呢喃:“廷识哥哥……”

温廷识侧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冷淡,但是想起来,她方才弹奏的乐曲,心里忽然又一软,不过是个孩子。

沈繁星唇角的弧度轻扬,眉间却微微一拧,瞳仁微微张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画面,目光紧紧地凝在了陆季季拽着温廷识的手上面。

“陆小姐,温先生是我妹妹昭昭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这样拽着他?”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确保大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陆季季。

陆季季又慌又着急,不知所措,她拽着温廷识袖子的手仿佛被火烧了一样。

温廷识抿直唇线,默不作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陆季季就更无助和尴尬了,她好像被人抛弃和孤立,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她是一个令人不齿的小三,她一下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

怎么会?她是高贵的季季公主啊。

灯光一闪,她脸色苍白,隐约察觉到不知道是谁按下了快门键。

有贵妇人忍不住皱眉,刻薄道:“这陆家小姐装白莲花给谁看,这么可怜的么?温家和梁家有婚约,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陆家小姐不知廉耻啊。”

“陆家怎么教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梁昭昭远远地就看到这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一看,原来是陆季季在找茬,她火气一下就大了起来,她快步地走了过来,不屑地睥睨了下陆季季,皱着眉头:“陆季季,你有没有家教啊?一张嘴比我家的垃圾桶还要脏!你给我姐姐提鞋都不配。”

她扬了扬下巴,真正被宠爱长大的梁家公主有着一副天生高贵的气质,她走到了温廷识的身边,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廷识哥哥,你怎么被她拉了手,脏死了!”

她还装模作样地掏出了纸巾,用力地擦着温廷识的袖子,仿佛陆季季就是病毒一般。

温廷识向来把梁昭昭当做妹妹来宠爱,此时此刻忍不住露出了无奈却宠溺的笑容,嗓音温柔:“昭昭,又调皮了。”

这些无疑又在陆季季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连小三都不配,人家温廷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丑。

沈繁星温柔地笑了笑:“昭昭,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梁昭昭很懂沈繁星,她故作愤懑:“姐姐,你太善良了,她这种人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没素质的很。”

温瑜没想到她没打到沈繁星的脸,脸色也沉了沉,她这个弟弟又明显偏向了沈繁星他们,她深呼吸,压着怒意道:“昭昭,你这话也太难听了,季季哪里需要抢别人的东西?”

“她现在不就在抢廷识哥哥?”梁昭昭语气不屑,“说句实话,我姐姐是善良,才会受她欺负,我姐比她优秀多了。”她语气崇拜。

温瑜冷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沈繁星自小那种条件,长得好看,读书读得好,这些不看出身和培养,但是才艺这些东西,是从小就需要家庭氛围的渲染和无数金钱的培养的。

沈繁星会么?

池然万般风情地走了过来,红唇烈焰,她眉眼轻扬,声音娇媚:“温瑜,说你蠢你还不相信,繁星的才艺能吊打你和这位陆小姐。”

温瑜讥讽地笑了:“行啊,圈子里就没名媛不会钢琴的吧?不如让沈繁星来弹一首?让大家欣赏欣赏。”

池然的目光和沈繁星的目光对上,两人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笑意。

游樱挽着祁宴煦的手臂,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趴在祁宴煦的耳畔娇娇地道:“你说,怎么会有人,主动把脸送上来给繁星打呀,她是不是还担心繁星的手打疼了?”

祁宴煦笑意慵懒,笑看了她一眼,哼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他没等游樱回答,就又笑得意味深长:“不用我帮忙了,她男人来了。”

游樱也看到了踱步而来的衿贵公子,盛司珩,男人久居高位,气场强大,她不满地低声说:“他已经不是繁星男人了,他现在就是个脏男人,二手男人!脏得很!”

祁宴煦笑意风流:“这么狠心?”

“我和星星一样的,脏了的男人,绝对不要的,就是这么狠心,反正你可不要骗我,好不好?”她的神色很认真,认真得祁宴煦心尖颤了下,仿佛看到了她无情离他而去,奔赴他人怀抱的画面,他笑意倏然淡了下来,眉眼也冷了几分。

不要骗她?呵,他们俩在一起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游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第240章 他的小姑娘在闹脾气

盛司珩轮廓高大挺拔,身上的手工西服修饰出他完美的身材线条,他的黑眸里倒映着沈繁星的身影,肤如凝脂,白得发光,线条瘦削,蓬松长发落下,分明背脊挺直,姿态傲然,他却忽然看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念微动。

他有几日没见过她了,也知道她生气了,他没想过就此跟她分开,但也没想过,去哄她回来,可能过几天她就气消了吧,但想到这几日她还是每天抽时间去陪伴初初,他冷硬的心脏就软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爱屋及乌,才对初初好的。

至于温瑜本着想让沈繁星出丑的念头,让她上台表演的事,沈繁星会弹钢琴的,温瑜怕是要失望了。

盛司珩抿直了唇线,神情冰冷,冷淡地扫了眼温瑜和陆季季,陆季季一直都有些怕盛司珩,温瑜眼皮颤了颤,她没想到,阿珩现在还会过来,是要帮沈繁星出头吗?

她心口浮现了嫉妒,如同蠹虫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沈繁星的命可真好,勾引了这么多男人为她倾倒。

盛司珩黑眸凝视着沈繁星,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看到她微微垂下的眼皮,小姑娘跟他闹脾气呢,今天是她的生日,他还没跟她说生日快乐呢。

他菲薄的唇动了动,正准备要说什么,他的手臂却忽然被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眸光冷淡地瞥了来人一眼,目光似冷刀。

姜棠怯生生地对上他如寒潭深渊般的眸子,心脏怕得蜷缩在一起,她硬着头皮,指尖颤了颤,若天真无邪:“盛先生,你在看什么?”

沈繁星听着这道柔软的女声,从身到心都凉了,如坠深渊,似落寒潭,她这颗不值钱的心再一次被他踩在了脚底下,毫不留情地辗轧着。

她知道他今晚带了那个绿裙子女人过来了,可是她想着,只要他们没碰上就好了,可是现在,他却带着这个女人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想法了吧,就算被她看到又怎么样,在他看来,他们已经结束了吧。

沈繁星的指尖陷入了掌心的嫩肉中,她眼眶有些疼,却强迫着自己抬起了眼眸,目光定定地看向了那两人。

明明她和盛司珩隔得不算远,但她却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个银河般,他的面孔都模糊泛白了,就像一个陌生人,只是这个陌生人现在仍会让她心疼,很疼很疼,这种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多年前她就曾这样心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