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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65 今日恰是讲到,三年前云衔宗那一场谢霄对上恶龙的战斗
魔域百里之内,江州为其中最繁华之地,因其四方通衢的得天独厚地理位置,常有往来修者侠士在此按居,魔域之人也时常隐了身份来此购置丹药装备。
渐渐地,江州各行各业也因着修士所需逐渐发展,除却兵器打铁铺子,交易场所更是欣欣向荣,随处可见摆摊售卖秘法、丹药之人。
来往人多了,消息也灵通,闲暇时的乐趣自然便少不了。
近北城门的一家茶馆门前,长了颗数十丈高的老榕树,蔓下的繁茂枝根遮挡夏日烈阳,其下便绕着那十人也围不起的树干摆放了张书案,前方摆上三四十来架藤椅小桌,茶客们便一面听着江湖闲话,一面饮茶品评。
今日恰是讲到,三年前云衔宗那一场清衍真人对上魔域尊主的战斗。
……
“那是持续许久的一战,当时场面阵仗可谓是声势浩大,地动天摇,在场之人无不怫然,震撼于这场对决精彩。”
惊堂木轰然砸下,只听重重一响,四下叫座,掌声雷动:“说得好!那后来呢,谁赢了!”
老者抄起手边茶盏一饮而尽,口舌不停,道:“这还用说,自然是那栖冥城中的上古恶龙更胜一筹。他伤了清衍真人心脉,从真人手中抢过那名小弟子,龙体舒展,狂雪中旋身离去。待那具如山庞大的龙身消失,云衔山的漫天阴霾也随之漫散。”
一人奇道:“可我听说清衍真人已是合体期修为,纵是这样,也敌不过那恶龙么?”
老者道:“那恶龙再被削弱修为,也确确实实曾位列仙班,凡人难敌也属正常。”
“这倒也是,只是若连清衍真人也不是敌手,那怕是世上也无人能阻止他了,”那人先赞应,又道:“不过说来,最令我好奇之事,还得属这清衍真人的道侣究竟是怎样一人,才使得季忱渊不惜与云衔宗为敌,也要特意前来?”
老者道:“这便不是我们能知晓的了那日发生之事被云衔宗压下封了消息,亦不许当日之人传出,流传下来的,也只剩这只言片语了。”
一膀大腰圆,贼眉鼠眼男子嘿嘿觑笑:“我看,那定是个千娇万态,香肌玉体的美人,还说什么清衍真人高山仰止,我看哪,也是个贪图美色的俗人。”
旁人连连附和,一一添了茶,银钱赏给说书老者,正要再言,却听最后方小桌处传来一道清朗之声:“我倒觉得,并非如此。”
众人闻声回头,见一青衣少年靠着老榕,一腿后支,身形清劲,如竹如节,手中抱臂端杯,笑意清浅。
少年玉冠束发,一举一动皆仪态从容,五官却只是普通清秀,与这副挺俊身姿极为不符,可若仔细看去,又觉骨相极好,倒像被一张寻常面皮遮去光华。
方才那名男子被驳了声,这便不服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觉得自己有能耐,那便来说说,是如何一回事?”
少年眉梢一挑,手中已空茶杯抛起,又稳稳落于面前小桌。他仰着脖颈,透过繁密榕枝的一点日光便落在那张雪白傲气的脸庞上,长睫一抖,也似洒落碎金。
“谢霄啊,多年前路过云衔山,也曾见过一面吧,”他唇角微勾,二指托着下颌,似在仔细思考,片刻,才道,“要我看来,这谢霄脾性古怪,不擅与人结交。他倒不像爱什么温香软玉美人……”
一瘦弱男子闻言双眼发亮,插话道:“果然,我就知道,清衍真人定是高清风高节之人……”
薛言淮轻笑一声,正眼也没瞧他,继而语调上抬,刻意拖长尾音,继续讲全了那句未完话语:“他最爱的啊,就是如那些楚馆恩客一般,送上来的不要,就喜欢那些看不上他的,故作冷傲地凑上去,用那张臭脸逼人家小倌:‘公子啊,我就是爱极你这副欲迎还拒的样子’”
话音方落,四下哄然而笑,亦有附和打趣之人:“是啊,这些真人表面清高,指不定背地里干过些什么龌龊腌臜之事呢!”
瘦弱男子脸色极为难看,想是仰慕清衍真人许久,不容他人随意污蔑,当即骂道:“你……简直满口胡言!”
薛言淮冷冷哼声,道:“你又没见过,怎知我所言为虚?”
男子说不过他,面红耳侧,抡起袖子就要上前。老者见状不对,忙劝说道:“二位,二位,不过一桩小事,莫要因此动手,以和为上,以和为上呀!”
其余人并未将这小摩擦当回事,身侧另一男子顺势搭了把手,随意道:“这位兄弟何必如此认真?何况清衍真人自三年前此事发生后便离了宗,现今已无人知晓他踪迹。你我同聚此,本就是听来解解闷的,闹出事儿多不好?”
男人闻之有理,忍下大半气,盯着薛言淮:“你与我道歉,此事便算过了!”
薛言淮面上藐屑之情不加掩藏,耍戏一般逗弄此人,道:“我凭什么与你道歉?我就不道,我就要说谢霄道貌岸然,禽兽不如!”
瘦弱男子火气“蹭蹭”冒着,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气愤,道:“我从小便以清衍真人为目标,他绝非这般人,我不许你们侮辱他!”
他挽上袖口,三步做两步朝薛言淮靠近,手中灵力浮露,一柄长枪应召而出,显然是不罢休地要干上这一仗。
江州修者往来,时有因一点小事不和的暴脾气之人当街打斗,众人对此见怪不怪,甚至倒满茶水,准备看这一番好戏了。
瘦弱男子气势汹汹,正要动手,薛言淮掌中抛玩石子,抬脚往前一踹,众人这才看见,被粗壮树干遮挡的桌后尚还躺靠着一玄衣男子。
男子朗目疏眉,生得一幅轩昂俊朗之相,此刻却枕着脑袋昏昏欲睡,消去了大半面目应有的威慑。
至被石子砸上,才困怏怏睁开眼,半分目光没给那持枪而上的瘦弱男子,抬手隔空取来桌上茶壶,为方才少年弃在桌面的空茶盏斟了满杯。
男子自是觉得自己被小瞧,心有不服,枪尖聚灵,用了足足八分力气,靠他最近之人被灵流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不等他使出最重一击,枪尖却在男子靠近薛言淮五尺外猛然停滞。不光如此,连身体亦无法动弹半分,只维持着一脚离地的可笑姿势,看薛言淮取了茶盏,唇口抿上盏沿,随即皱眉抱怨道:“太烫。”
季忱渊慢悠悠接过茶盏,指尖一动,又送回薛言淮掌中。
男子怒道:“你们什么意思……”
他话为说完,便对上那双带着懒散的沉金色瞳珠,继而睁大眼睛,身体由下至上,慢慢结成了一座冰尊。
他冰尊之下的脸庞还维持着震惊与不可置信,薛言淮眯眼凑上前,俯身敲叩两声这烈阳下不能动弹的冰块,笑吟吟对周遭众人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几日实在天热,我便自作主张,赠予大家此物消暑避夏,还望诸位莫要嫌弃了。”
其余人呼吸一滞,面上已是同样震惊。
同为修士,自然能感受灵流涌动气场,可方才那玄衣男子只掀起眼皮,便能令一成年男子在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的情形下被戏耍这一遭,而他们……却半点没有能觉察玄衣男子动用过灵力。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此人比在场所有人修为境界都要高深许多,甚至到了无法窥探丝毫的程度。
再看向那二人时,目光已带上惊惧,此等修为若是想要他们性命可谓轻而易举。一时人人自危不敢动作,甚至打着哆嗦摸上保命法器欲要逃离。